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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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佑鸿的眼神似笑非笑,只淡淡地看着她,并不再说话了。

  何挽在这样的注视下终于明白过来慎王是在与她调笑。

  她猛地想起,今夜里慎王第一次来月满楼,在被她几句话诈出实情后,问了她一句“一炷香的时间是长了还是短了?”

  当时她以为慎王是来与自己演圆房之戏的,所谓一株香是长了还是短了……自然是指行房事要用的时间。

  可她现在已经明白,李佑鸿今日来本就没想要与她演圆房之戏,而是试探她够不够聪明,能不能通过那封信与先前的蛛丝马迹推断出他是在装疯。既然本就没想演那种事,又为何要问她那话?

  可不也是在调笑她吗?!

  慎王清高,怎会要屡次三番说出这样的混账话?

  今晚短短几个时辰,竟颠覆了过往数年里何挽对李佑鸿的印象。

  李佑鸿演技确实了得,真不知他以往那克己复礼又带着几分清高的性子是不是也是演出来的……

  何挽放开了拉着李佑鸿衣袖的手,却反被他拽住了手臂。

  李佑鸿一手握着何挽的手臂,用另一只手扯出何挽袖子里的手帕,动作颇有几分慢条斯理的意思。

  他扯出手帕,抬手轻轻擦去自己脸上的唇印,边擦边道:“我听得坊间传闻,都说王妃对我一见倾心,苦恋多年。”

  “可月余前王妃提出要与我和离,归回南疆,不似传闻那般对我情根深种。所以自那之后,我心中一直疑惑传闻的真假。”

  “今日多次试探,我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李佑鸿瞧起来很是疑惑,问:“王妃究竟是果断过人、矜持过人,还是根本就不喜欢我呢?”

  何挽:“……”

  细想来,她当初嫁给李佑鸿,是因为皇帝赐婚,而她又确实倾慕慎王的品行才华;后又想和离,是因为兄长的噩耗与缠身的疾病教她心灰意冷,没有心力再去争抢慎王那颗本不在她身上的心。

  只不过……如今事态巨变,她自以为活得明白,却没想到其实身处一团乱麻,面对慎王的问题,竟是自己也说不准答案。

  她只知道,慎王不装疯卖傻时,她还是心动的。

  只是心动与情爱,其实是不能混为一谈的。

  何挽只道:“王爷,这重要吗?”

  李佑鸿放开了何挽的手臂,笑道:“确实不重要。只不过是我好奇罢了。”

  “今日多有冒犯。”

  说罢,他拱了拱手,离开了月满楼。

  *

  次日清晨。

  何挽推开了慎王书房的门。

  这是大火之后,她第一次来这里。修葺之后的书房与被烧前并无大不同,只是书架上的书少了许多。

  书房里没有仆人,想来是被李佑鸿打发出去了。

  慎王此时正端坐在书案之前,手中捧着一本薄薄的册子,神色极为认真,读着读着,还要放下书,拿起笔来批注一番。

  何挽见他如此认真,便也没有出言打扰,慢慢走近,跪坐在书案前。

  她与慎王对坐,不免看清了他手中之书的封面。

  这书制作得甚为粗糙,但能瞧出来是崭新的,并不是甚么古籍,封面上的字写得实在难看,不过是极大的,还算好辨认。

  正是《嗜血太子娇艳妃》

  何挽:“???”

  作者有话要说:  逐渐沙雕……

  第17章 拾陆

  拾陆秦桓

  李佑鸿抬头,与何挽对视,微微一笑:“王妃,你来了。”

  何挽:“......”

  李佑鸿只当没看见何挽脸上的惊异之色,淡淡道:“王妃稍等。”

  他把手中的书放在书案上,从容地拿起笔,继续批注,有时落笔前还要认真思索一番。

  若不是何挽方才看清了这书的封面,定会以为他在批注甚么经典。

  那根本就是一本民间话本!

  虽她是与慎王对坐,只能反着看那书,扫了几眼,却也分辨出了那个频频出现的名字。

  李佑文。

  《嗜血太子娇艳妃》?

  难不成这话本是在讲故太子和故太子妃的故事?

  故太子生前张狂高调,故而他与故太子妃的故事在民间确实流传甚广。

  故太子未撞见故太子妃与驸马私相授受时,并不忌讳民间百姓谈论他与故太子妃的爱与恨,听到他人说他痴情,便当做是在夸自己,还颇有几分得意......毕竟他身上也没有别的好处可以拿来夸赞了。

  他这样的态度较民间一度开始流传他与故太子妃的话本,甚至还有戏班子拿来这故事来排戏。

  真真假假,百花齐放。

  ......后来,故太子因着故太子妃与驸马之事彻底疯了,残害的第一批人就是这群唱戏的。

  京城的戏班子一个接着一个倒了,不少名角儿锒铛入狱,再无声迹。

  与这相关的话本也渐渐销声匿迹了。

  李佑鸿终于写完了最后一句话,他端详片刻,才放下笔,将这书给何挽递了去。

  何挽看着李佑鸿,欲言又止,没有接。

  李佑鸿认真地道:“这话本是温远洲费了很大力气才找来的,他已改过一遍,我方才也批注了一遍,现在这书最是贴合事实,你且拿去仔细研读,也好知道故太子妃的风姿。”

  何挽看着那话本的名字,心中十分抵触,勉强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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