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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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宴头皮发麻,一个瞬间汹涌而来的灭顶情|欲几乎要让她失去理智,但她终究舍不得,不能是这里,更不能是这个时候。

  她会拿命拿一切来博答应他的寿终正寝,与共白头,但她内心清楚,她不是神,若是行差踏错,她甚至有可能会失信于他。

  这是她爱进了骨血的卫章,她不能在这种时候不管不顾地侵占他。

  霍宴抬手重重掐在自己被烫伤未愈合的瘀痕上,剧烈的疼痛让欲望暂退,她深吸了口气,额头上甚至有了细密的汗珠。

  卫章不安地挪动着身体,霍宴按下了心头的躁动,在他后背轻拍抚摸,卫章又呜咽了一声,他想起了自己那个光怪陆离的梦境,把脸挨着霍宴的脖子,“情姐姐…”

  霍宴一下下安抚着他,低声哄他,“乖,对不起,是我不好,讲故事哄你睡觉好不好?”

  卫章用鼻音说了声好,然后讨价还价,“不要老虎精。”

  霍宴这会对他有求必应,“好。”

  客船在晨光破晓时进入了平州府境内,这里的河道比安阳县宽阔了不少,河面上船只熙攘,船舱内也时不时有走动声说话声传来,卫章睁开眼,他发现自己和霍宴挤在一个地铺上,身体紧挨在一起,他的手还搭在霍宴身上。

  他昨晚被酒意影响了思绪行为,但记忆没出问题,想起自己把霍宴的舱房让出去非要睡她身上还要她…摸那里的壮举,他觉得自己还是继续装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  后半章我觉得感觉不对我要重写,放明天的一起吧

  第47章 沉鱼

  卫章闭着眼睛假装自己还没醒,只是他的呼吸和微颤的睫毛都出卖了他,霍宴坐起身捏了捏他的下颌,“还不起来。”

  卫章睁开一只眼,见霍宴神色如常,他慢吞吞坐起来,恶人先告状,“你昨晚把我灌醉了。”

  霍宴昨晚和衣而卧,只是衣襟被卫章睡着的时候乱扯,全都散了,这会正理着衣服,听见他的话斜眼看过来,声音听着像是在嘲弄,“我怎么觉得你就算没醉,也会是这副模样。”

  不过卫章心知她只是天生口气如此,他细想了想,他昨晚连情姐姐都喊出口了,若非被霍宴打断,他接下来就真的要和梦境中那般说出“求你”的话来了。虽是仗着酒意胆大妄为,但就算没这三分醉意,若是被撩拨狠了,他还真得不能保证自己是不是也会做出那般求欢的动作来。

  霍宴总是什么都纵容他,卫章有恃无恐,便也没否认,讨饶一般靠过来,脸上到底因为自己昨夜的胡闹有几分羞意,耳朵根红通通的,他两手抓着霍宴腰侧的衣服,跪坐在地铺上,额头顶在她肩上。

  霍宴想起他昨夜眼中带着朦胧醉意和情|欲时哑着小嗓子喊的那一声,突然问他,“我是你什么人?”

  卫章愣了愣,不过还是闷声道,“心、心上人。”

  “别的呢?”

  卫章没明白,霍宴低头贴在他耳边问,“昨晚喊我什么了,再喊一次?”

  卫章于是喊她,“霍姐姐。”

  “还有呢?”

  卫章懂了她的意思,耳朵根发烫,“是、是…”

  霍宴偏头咬了咬他的耳垂,“是什么?”

  卫章缩了下脖子,小声道,“是我的…情姐姐。”

  他听见了霍宴的低笑声,仰起了脑袋迎着她的视线问她,“那我是你什么人?”

  霍宴的眼中仍带着笑意,在卫章等待的眼神中带着无尽珍视亲了亲他的额头,“心肝宝贝。”

  昨天后半夜起了风,顺流而下的客船不到辰时就抵达了平州府境内的渡口,霍宴三人下了船,渡口有不少等着接人的人,晁远家里知道她今日一早会到平州府,一下去便有一个侍从打扮的人迎上来,喊了声二少。

  晁远在家中排行第二,上头还有一个出嫁了的兄长,她指了指霍宴和卫章对那侍从道,“这是我的客人,霍少,卫公子。”

  那侍从称呼了两人,对晁远道,“二少,马车就在前头。”

  几人正要动身,突然身后此起彼伏传来了几道惊呼声,原来渡口风大,将那正在下船的帷帽男子的幂篱吹开了,露出了里面一张眉目宛然的美人脸。

  这男子要是一开始就没戴帷帽露出了脸,可能会让有些女人忍不住多看两眼,但还不至于这么惊呼。卫章要不是旁边有霍宴这个一看就不好惹的煞神跟着,也会有人忍不住多瞄几眼,只是眼下那帷帽男子幂篱被风掀起带上了几分窥视美人的朦胧美感,便惹来了那几道惊叹。

  有两人还在谈论,“估计也是冲着沉鱼井来的。”

  “我看也是了。”

  那帷帽男子拉下幂篱带着身边两个下人离开了,晁远听见了旁人的谈论声,问那侍从,“什么沉鱼井,怎么我都没听过?”

  几人往停在渡口边的马车走去,那侍从边走边解释道,“是清晖园内的一口古井,前些日子井内出现了一条罕见的金背银尾锦鲤,沈府那位美名在外的芝兰公子低头照井时锦鲤沉了下去,沈公子得了沉鱼美人的称号,后来就有传言说这金背银尾锦鲤通灵,见着美人就会忘了游水,沉下井去。

  这事传得挺广的,最近时不时会有一些男子到井边照井,看能不能也得了这沉鱼美人的称号,这口古井便被大家称为沉鱼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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