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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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看着镜中的伤势,就没见过似他一般生猛的,嘴皮都给磕疼/咬破了,哪里有半分的君子之道,全然禽/兽所为。

  想到昨夜耳鬓厮磨,衣襟也不知道是在何时散乱开的。

  只知他一路向下,停留在她的蝴蝶骨处,反复啃/咬。

  他的薄唇仿佛沾染了可怕的力量。

  所经之处留有湿漉浸润的水渍,就像有密密麻麻的小虫子在蚀咬长娆的玉肌。

  她受不住这奇异的痒,发出糜软的呜咽。

  这药膏晶莹剔透,静缓冰幽,涂上去确实缓解了一些痛楚。

  长娆看着正在劈柴的何遇,他挥舞着孔武有力的双臂,拎着斧头对着锯好原木桩子劈下去,如此重复,地上堆满了很多劈好的柴。

  何遇停下动作觉得够了,他丢下斧头捡劈好的柴将它垒起来归置在灶台旁边,能够触手可及的地方。

  长娆过去帮忙,她才蹲下抱起柴木,何遇便指着地上,叫她放下。

  长娆愣问,“为什么呀?我和夫君一起的话,很快就捡完了,再说了这些柴火一点都不重的。”

  不重但是扎手啊,小妇人一双玉指芊芊细嫩,要是不小心扎破了,心疼的是谁还说不准。

  何遇将她手里的柴火拿出来,命她站在原地,话里不容长娆回嘴转折,自个动手一下就捡完了。

  他先查看了锅里的蒸着的菜,大概等盖子启开,菜散一会热气,再端出来。

  他瞥头看着长娆呆愣的站在原地,还是照常的垂着头,看不清神色,挑眉说,“若真闲不住,就去乘饭吧。”

  那活轻巧,也没有什么危险性。

  长娆笑着点头,取碗筷打饭去了,她真是郁结得紧,何遇就把她当个瓷娃娃,家里的活计都不给她碰,难道在他眼里,她就是个娇气的存在?

  何遇坐下来看着眼前的大碗饭,俊颜有些错愕,他扭头看着长娆碗里的半碗饭,好笑的问道,“爷是猪吗?你给爷盛这么多?”

  面前的这碗饭已经冒尖了,貌似还被饭铲子压过,显然很多还很厚实,满满的一大碗饭。

  长娆一本正经的说,“夫君平日里劳累,该多吃一些才是。”

  何遇冷笑一声,“也不知道是谁骨瘦如柴。”他伸手要将两人的饭碗调换,长娆连忙护住自己的碗。

  “放开。”

  长娆摇头说吃不下,不放。

  何遇也不强迫,“不放不想换也行,你将你自个饭盛得跟爷的一样就行,按理说夫妻之间,虽然不分彼此,但也不能悬殊上下。”

  长娆答道,“夫君总不让我收拾家里的伙计,也算我偷懒了,如今差距在前,再差这一点也没有什么的。”

  何遇搁下筷子,正面瞧她,“你气力本就微弱,能做些什么,如今多吃一些正好补余不足,待你的力气与爷不分伯仲的时候,家里的活计自然平摊,只怕以后,你想偷懒也万万不能。”

  长娆不答,她真不信何遇还吃不下这点饭。

  何遇又慢悠悠添置一声,“你是什么时候添上饭,咱们就什么时候吃饭,日头还早,爷不急。”

  长娆早就饥肠辘辘了,她给何遇添很多的饭,如此做也只不过是想,让何遇知道之前押解着别人吃饭是一种很不好的做法。

  饭若是吃多了,会很难受,她想借此让何遇知晓,感同身受一番。

  谁知道他竟然如此开脱,当即说不吃便真的撂筷子不吃了。

  也罢。

  双方僵持没有多久,何遇好整以暇看着小妇人伸过来一只白皙的小爪子。

  一双黑白分明的眼,巴巴瞅盯着他的面色,生怕他有所动作。

  长娆终于摸到了大碗饭,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快步走向饭锅旁边,将何遇的饭挖掉不少,直到两个人的饭量相差无几,长娆才停下了动作,送回原位给他。

  她也不看何遇了,端起碗就慢慢吃着。

  今儿个早饭有一碗淡南瓜,肉丝炒豆子,肉沫茄子,还有一盘小豆腐。

  淡南瓜清甜,小豆腐鲜嫩,两盘肉下饭又爽口,好吃极了,长娆吃得很欢喜,适才发生的事情都抛诸脑后,也不顾及何遇还在旁边。

  就是这菜怎么和昨日在食肆里面吃的有些相同呢?

  她瞥眼看一眼何遇,他正慢条斯理的吃饭。

  他的坐相很不斯文,吃相却有几分潇洒肆意,看他夹菜之间浑然天成带的匪气,倒叫长娆觉得缺了点什么似的。

  缺什么呢?

  哦,他缺一壶酒。

  回想起来这茬,长娆忽而想起,何遇自回家以来就没有喝过酒了。

  他身上之前有一些醇香的酒味,如今淡了许多,若有似无,倒比以前更有韵味,也不知那是什么酒,有些馋鼻子。

  吃饱喝足以后,收拾碗筷的依然是何遇。

  饭菜太好吃的下场便是一不小心就撑起了小肚皮,长娆靠着柱子站着消食,之前还有乳娘给她按按,如今没法子,她像自己按按手法也不行。

  她端看着何遇劳动,许是他窄腰长腿,身长玉立,认真起来还真有别的勾人意味。

  之前他的手下驱使总说,前仆后继贴着他的女子可不少,送上门的数不胜数。

  这人若是不刷混强势,他还真的很像官家公爷。

  也真是奇怪了,送上门的女子,他居然没有入眼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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