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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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忙问宗兰,上一次月信是什么时候,这个月来过了没有?是不是头晕恶心、浑身乏力、想吃酸的?

  月信的事,她哪里知道,回了句不记得了。

  头晕恶心、浑身乏力倒是真的,但这不就是伤寒的迹象?难不成她这个原身,肚子里还带了个球?!

  宗兰差点眼球一白,抽晕过去。

  三太太连忙打发了下人出去,一脸疑神疑鬼地问:“宗兰呐,你跟子墨成亲之后,就是你跟子墨之间……”

  三太太这个这个、那个那个的,也不说清楚。

  宗兰明白三太太问的是什么,一脸为难道:“我……我不记得了呀……”

  也是,这宗兰一掉水,便失了忆,一问三不知的,三太太便又把鸢儿、佟妈叫了进来,问她们的话。

  那几日,鸢儿一直贴身伺候。

  只是鸢儿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一问此事就脸红,只说新婚那一夜,自己铺了被子便出去了,二少奶奶一直端坐在炕上,二少爷一直坐在八仙桌前,两人之间有些生涩。

  第二日,二少爷时常打发自己出去。

  只是两人之间有无那事,她是一点都猜不到,被褥上也没有落红。

  佟妈却忍不住插了一句。

  她说,那两日她听过墙根,里面有过动静,显然是有过那事了,还不止一两次,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还不止一两次……

  听到这里,躺在炕上正虚弱的宗兰,忍不住用气声骂出一句:“操!”

  这个白子墨!新婚三日私奔跑了,留原身一人独守空房也就算了,明明打算好私奔,走之前还不忘……

  还不止一两次!

  简直是个臭不要脸的狗男人!

  且佟妈这么一说,宗兰脑子里便一闪而过原身与二少爷在这屋子里,就在此刻她躺着的炕上,苟且的画面。

  也不知是原身的记忆,还是自己的脑补。

  三太太知道,佟妈说故事,向来喜欢添油加醋、瞎编乱造,也不知可信不可信,又问了一些细节,便回屋去了。

  这件事,也不知该不该回老爷。

  …

  晚上,三太太屋里的电话铃又响了起来。

  鸢儿问了一句:“要不我接?”

  三太太想了想,说:“我自己去吧。”便下了炕。

  老爷照例说,晚上不回来了,又过问了一下家里的事情。

  三太太犹豫了一会儿,终是忍不住说了。

  今天大夫来过了,说宗兰竟有一丝喜脉的迹象,只是不能确定,还把佟妈那一堆话,也学给老爷听。

  三太太添油加醋,学得更夸张了。

  老爷听了一堆,只是回了一句:“捕风捉影的事儿。”嘴上如是说,心里又免不得有一丝期待,“明天吧,我得了空回家一趟,再请一个大夫过来看看,看看大夫怎么说。”

  “行吧。”

  顿了顿,三太太又问了一句:“子墨的事,没什么动静?”

  一提起子墨,老爷便没好气:“放心吧,那个小兔崽子,不把那二百两银子折腾光了是不会回来的。”

  一听老爷说自己儿子,三太太便不高兴,回了一句:“切。”

  …

  第二日下午,老爷便来了一趟,一来,先去探望了宗兰,便叫司机去请大夫,请春江市最灵的孔大夫。

  老爷昨儿晚上便预约了,现在派司机去接。

  过了一会儿,孔大夫来了,一位白发苍苍,留了一小撮白胡子的老人家,一边抚须,一边闭眼诊脉。

  神情时而疑惑,时而点头。

  老爷太太的心,便随大夫那一丝丝的表情变动而上下起伏。

  诊了一会儿脉,大夫终于开口:“确是喜脉。”

  见大夫开口,明明是天大的好事,三太太却倒抽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儿才激动起来,连忙说:“天啊,真是祖宗保佑!”说着,抓起老爷的手,“老爷,我们白家要有后了!”

  老爷子不爱一惊一乍,但看似淡定之中,又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喜悦之情,又确认了一句:“是喜脉无疑?”

  大夫答:“确定无疑。”

  大夫又说,二少奶奶体寒,开了一个安胎、温补的方子,又交代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便离了府。

  宗兰:“……”

  这人的心啊,总是一点点变大的。

  宗兰浑身乏力,躺在炕上,见那一地人欢欣雀跃的样子,也不知该说什么。

  这一下又穿越,一下又病重,一下又怀孕的,只要留这一条命在,又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

  第8章

  宗兰一怀孕,便成了家里的重点保护对象。

  自己这一阵病倒,想来是怀孕加上重感冒,两症交加,所以严重一些。

  大夫也是这样说的,开了这样那样的药,说了这样那样的注意事项,佟妈都一一记下,严格执行。

  宗兰一面喝风寒药,一面喝安胎药,一面又要喝补身体的汤汤水水,常常一喝就喝到了嗓子眼儿。

  感觉有人戳一戳自己的肚子,水能像喷泉一样从口中滋出来。

  好在风寒之症渐渐褪去,不再发热,吃了温补的药,身上也渐渐有了力气,也能下炕行动自如了。

  整个宅子也都有了新气象。

  三太太像是日子有了盼头,人变得精神了一些,不再一躺就是一天,时不时也会来宗兰屋子里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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