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可是，值得。
起码，他们还在。
“主人，我想和你一起走。”黑黑皱着鼻子，可是却赶不走鼻子里的酸。
墨羽看过来，“你不听话了么？”
千万年服从的惯性叫黑黑瘪了瘪嘴：“我听。”
墨羽用手轻轻一推，黑黑也落在了地上。
做完了这些，墨羽和白羽相视一眼，一齐出手，祁光在他们手里化成了粉尘，在空中嗡嗡作响聚而不散。接着墨羽白羽一个纵身，两个虚影化成了两道光，包裹住了粉尘，快速旋转，越裹越紧，终于凝结成了一颗晶莹剔透的水晶球，在半空中一闪，坠入了小天池底。
不断晃动的山，归于平静，不断翻涌的水，归于平静，同时，小天池上方的结界应声轰塌，五大长老带着人涌了进来。
可他们只看到了睡过去的娇颜三人，还有一脸泪痕的黑黑。
西长老上前检查了一番，松了一口气给三个人喂了清凉丹，还好都是皮肉伤，命都还在。
清凉丹入口即化，娇颜的眼睛眨了眨，她好像抽空做了个梦呢。
“哎你们进来啦？”娇颜习惯性地揉了揉眉心，手感有些不太对，不过她也没放在心上，“赶紧的，那个祸害呢？”
娇颜四下里一看，哪儿还有祁光的影子。然后她才想起来，不是做好准备要和祁光串一串了么，串儿呢？
这会功夫肖一平和葛藟也睁开了眼睛，不同于娇颜的懵懂，肖一平其实看到了全部过程，或者说，墨羽在最后一刻，同他开启了视觉共享。
肖一平扭头，对上了黑黑的眼睛，黑黑看着眼前人神似的眼神，鼻子又是一酸，哇的一声，放声大哭。
那哭声撕心裂肺，把娇颜心都哭得酸死了，她搂过黑黑呼噜着它的毛：“怎么了怎么了，我们不是都在么，别哭了啊，别怕，我们一直都在的，不怕啊不怕……”
娇颜一直以为黑黑是被吓坏了，手忙脚乱地安慰它。可是娇颜越说，黑黑哭的越厉害。
“别哭了，她说，要好好活着。”葛藟醒了之后就抱着膝盖发呆，直到黑黑哭得不止，才出了声。
“谁说？”娇颜回头：“哎呀，大长腿你头发变回来了。”
这时候人们才注意到，一头银发的葛藟又变成了黑发。
葛藟从脑后捞过辫子，想起了刚才梦里那个人的话。
“对不起，你受累了，去好好活着吧，我把碎星留给你做个伴。”
梦里的人看不清面容，可是葛藟却知道，那人是白羽。她不知不觉的来，又匆匆忙忙地走了。
“从来没有问过我。”
葛藟望着池水喃喃自语。
“啥情况？”娇颜更是摸不着头脑了，她看向肖一平求助。
肖一平冲她摇了摇头。
“什么情况？”
一串脚步声打破了小天池边的宁静，紧接着宁是非的声音响了起来。
众人应声回头，才发现二处的人一个个灰头土脸的出现在了这里。
“我们这完事了，你们来了。”葛藟看着他们幽幽地说了一句。
其实也不怪宁是非他们，他们摸黑爬了半宿山，还没找到地方，就遇上了地动，没被砸的全军覆没，就算是运气好了。
可是这事儿也不好细说，只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地相顾无言。
除了一个人例外。
“葛藟姐，你咋了，谁欺负你了？人呢？我帮你揍他！”那人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就搂住了葛藟，激情发言。
葛藟被他摇的眼冒金星，可偏偏没力气推开他，只能翻着白眼，气急败坏地怒吼：“大蒙子！你丫的放手！”
这欢喜的场面叫精神紧张了好几天的众人终于能够松口气了，大家就这么看着他俩闹，也没有谁上去解救一下要被喷死的大蒙子。
娇颜依偎在肖一平怀里跟着傻笑，肖一平看着周围打扫战场的人群，低声把刚才的事情讲给了她听。
肖一平没打算瞒她，娇颜有知道一切的权利，至于之后的事情，也需要娇颜自己去决定。
说完了刚才，肖一平说了很重要的一件事：“墨羽离开了。”
“你从来都不是墨羽上神。”一滴泪从娇颜脸颊滑落，紧接着带出了更多的泪滴，一颗接着一颗，连绵不绝。“我知道的。我也不是娇娇。”
被墨羽上神从凝仙园里唤醒的是月老殿的小红娘娇娇，可是追着肖一平闯荡人间的是不成山的白娇颜。
我们像他/她，却不是他/她。
“可是我还是很伤心。”
娇颜依偎着肖一平站在小天池边，看着平静的池水，心里闷闷的。
“会有人记得他们么？”娇颜看向肖一平。
会有人记得他们么，记得这对兄妹，他们仿佛是为了暗渊族而来，为暗渊族而生，为暗渊族而死，来的神秘，去的隐秘，谁还会记得他们呢？
“会。”肖一平点了点头，也看向了娇颜：“我们会记得他们。”
“我也会记得。”黑黑也站在了池水边。
“还有我。”葛藟揉了揉黑黑的头，在池水边站定。
记忆是随着爱而隽永的，爱不灭，记忆就永存，被爱着的人就会永远活着，一颦一笑永远鲜活如初。
这是一个只可意会无需言传的感受，回荡在池水边这四个人的心里，荡起一圈一圈的微澜，那是属于他们四人的独家记忆。
起码，他们还在。
“主人，我想和你一起走。”黑黑皱着鼻子，可是却赶不走鼻子里的酸。
墨羽看过来，“你不听话了么？”
千万年服从的惯性叫黑黑瘪了瘪嘴：“我听。”
墨羽用手轻轻一推，黑黑也落在了地上。
做完了这些，墨羽和白羽相视一眼，一齐出手，祁光在他们手里化成了粉尘，在空中嗡嗡作响聚而不散。接着墨羽白羽一个纵身，两个虚影化成了两道光，包裹住了粉尘，快速旋转，越裹越紧，终于凝结成了一颗晶莹剔透的水晶球，在半空中一闪，坠入了小天池底。
不断晃动的山，归于平静，不断翻涌的水，归于平静，同时，小天池上方的结界应声轰塌，五大长老带着人涌了进来。
可他们只看到了睡过去的娇颜三人，还有一脸泪痕的黑黑。
西长老上前检查了一番，松了一口气给三个人喂了清凉丹，还好都是皮肉伤，命都还在。
清凉丹入口即化，娇颜的眼睛眨了眨，她好像抽空做了个梦呢。
“哎你们进来啦？”娇颜习惯性地揉了揉眉心，手感有些不太对，不过她也没放在心上，“赶紧的，那个祸害呢？”
娇颜四下里一看，哪儿还有祁光的影子。然后她才想起来，不是做好准备要和祁光串一串了么，串儿呢？
这会功夫肖一平和葛藟也睁开了眼睛，不同于娇颜的懵懂，肖一平其实看到了全部过程，或者说，墨羽在最后一刻，同他开启了视觉共享。
肖一平扭头，对上了黑黑的眼睛，黑黑看着眼前人神似的眼神，鼻子又是一酸，哇的一声，放声大哭。
那哭声撕心裂肺，把娇颜心都哭得酸死了，她搂过黑黑呼噜着它的毛：“怎么了怎么了，我们不是都在么，别哭了啊，别怕，我们一直都在的，不怕啊不怕……”
娇颜一直以为黑黑是被吓坏了，手忙脚乱地安慰它。可是娇颜越说，黑黑哭的越厉害。
“别哭了，她说，要好好活着。”葛藟醒了之后就抱着膝盖发呆，直到黑黑哭得不止，才出了声。
“谁说？”娇颜回头：“哎呀，大长腿你头发变回来了。”
这时候人们才注意到，一头银发的葛藟又变成了黑发。
葛藟从脑后捞过辫子，想起了刚才梦里那个人的话。
“对不起，你受累了，去好好活着吧，我把碎星留给你做个伴。”
梦里的人看不清面容，可是葛藟却知道，那人是白羽。她不知不觉的来，又匆匆忙忙地走了。
“从来没有问过我。”
葛藟望着池水喃喃自语。
“啥情况？”娇颜更是摸不着头脑了，她看向肖一平求助。
肖一平冲她摇了摇头。
“什么情况？”
一串脚步声打破了小天池边的宁静，紧接着宁是非的声音响了起来。
众人应声回头，才发现二处的人一个个灰头土脸的出现在了这里。
“我们这完事了，你们来了。”葛藟看着他们幽幽地说了一句。
其实也不怪宁是非他们，他们摸黑爬了半宿山，还没找到地方，就遇上了地动，没被砸的全军覆没，就算是运气好了。
可是这事儿也不好细说，只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地相顾无言。
除了一个人例外。
“葛藟姐，你咋了，谁欺负你了？人呢？我帮你揍他！”那人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就搂住了葛藟，激情发言。
葛藟被他摇的眼冒金星，可偏偏没力气推开他，只能翻着白眼，气急败坏地怒吼：“大蒙子！你丫的放手！”
这欢喜的场面叫精神紧张了好几天的众人终于能够松口气了，大家就这么看着他俩闹，也没有谁上去解救一下要被喷死的大蒙子。
娇颜依偎在肖一平怀里跟着傻笑，肖一平看着周围打扫战场的人群，低声把刚才的事情讲给了她听。
肖一平没打算瞒她，娇颜有知道一切的权利，至于之后的事情，也需要娇颜自己去决定。
说完了刚才，肖一平说了很重要的一件事：“墨羽离开了。”
“你从来都不是墨羽上神。”一滴泪从娇颜脸颊滑落，紧接着带出了更多的泪滴，一颗接着一颗，连绵不绝。“我知道的。我也不是娇娇。”
被墨羽上神从凝仙园里唤醒的是月老殿的小红娘娇娇，可是追着肖一平闯荡人间的是不成山的白娇颜。
我们像他/她，却不是他/她。
“可是我还是很伤心。”
娇颜依偎着肖一平站在小天池边，看着平静的池水，心里闷闷的。
“会有人记得他们么？”娇颜看向肖一平。
会有人记得他们么，记得这对兄妹，他们仿佛是为了暗渊族而来，为暗渊族而生，为暗渊族而死，来的神秘，去的隐秘，谁还会记得他们呢？
“会。”肖一平点了点头，也看向了娇颜：“我们会记得他们。”
“我也会记得。”黑黑也站在了池水边。
“还有我。”葛藟揉了揉黑黑的头，在池水边站定。
记忆是随着爱而隽永的，爱不灭，记忆就永存，被爱着的人就会永远活着，一颦一笑永远鲜活如初。
这是一个只可意会无需言传的感受，回荡在池水边这四个人的心里，荡起一圈一圈的微澜，那是属于他们四人的独家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