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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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里,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赵允承便有些许兴致阑珊:“嗯,你下去吧。”

  之所以命人去查实,只是赵允承的习惯,他是个极为多疑的人,不允许身边有自己不清楚的事情。

  既是太皇太后的侄孙大婚,又是定在六月下旬,那就是白衣自己的事了。

  黑衣没有心思管,也不屑去管这些凡俗琐事。

  真要说起来,他向来没觉得这人世有什么好待,都是一群看不穿拎不清的俗人。

  他留着这世间,不为旁的,等他日还赵家一个太平盛世,他赵允承自从哪来回哪去,不欠任何人的。

  至于那贪恋尘世不愿离开的白衣,也是愚蠢不堪的俗物一个,黑衣自觉得能给对方几年好活,已是仁至义尽。

  酒色财气,他都不吝啬白衣去享受。

  但若是超出了底线,譬如弄出私生子,这种所谓的血脉传承,就休怪他心狠手辣。

  夜半三更,秦嫀在自个闺房里,竟是梦魇了,醒来的时候一头冷汗,而后发现身子也不甚清爽,似是来了月信。

  唤了丫鬟,起来掌灯一看,亵裤一片鲜艳。

  月英一边服侍三娘子更衣,一边小声笑道:“得亏离婚期还有七天。”

  秦嫀笑骂:“人小鬼大。”

  主仆几人,起来摸索了一顿,换上干爽的里衣亵裤,这才又睡了下去。

  第二日晨起,秦嫀受到月信的影响,多少有点精神萎靡,不爱动弹。

  王氏得知闺女月信来了,先是心疼,然后反应如月英一般,庆幸婚期还没到来。

  说到这个,她倒是想起一事,拍了拍脑袋懊恼道:“看我,这阵子忙糊涂了,竟是把一件重要的事情给忙忘了。”

  “什么事情?”秦嫀问。

  只见王氏笑了一下,然后唤来贴身伺候的丫鬟,低声耳语了几句,那丫鬟红着脸走了,看得秦嫀狐疑,到底是什么呀?

  片刻功夫后,那丫鬟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木箱子。

  “太太。”

  王氏接过,坐在秦嫀床前的绣墩上,笑吟吟地打开:“却是避火图,每个出嫁的女子都要看的,你也不必害羞。”

  她这么一说,秦嫀哪还有不明了的道理,当即也尴尬了一下,咳,自己有色心和色胆是一回事儿,和母亲婢女一起看避火图又是一回事儿。

  “笑笑不必害羞。”王氏严肃道:“这是极为正经的事,不看这避火图,你怎么知道如何侍奉夫君?”

  秦嫀垂眸,心道,我会,我啥都会。

  可惜这话并不能直与王氏说,秦嫀只能硬着头皮,和母亲一道欣赏古代版的房事启蒙教科书。

  那画功,倒是栩栩如生,肢体动作,也表达得恁到位,饶是秦嫀,也看得有些脸红耳热,因为有些花样,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充分说明,古代人更会玩。

  想到沈郎君那恭谦有礼的模样,秦嫀不禁怀疑,他们婚后是不是只能拥有最原始的花样?

  这个想法,让秦嫀如霜打的茄子,蔫了几分。

  第13章

  一面是花团锦簇的深闺夏日,一面是人山人海,午门法场斩贪官。

  今日,两浙巡抚贪污案终于要落幕了。

  头戴枷锁身穿囚服的前巡抚,站在牢车里,由侍卫押送,前往法场行刑。

  一路上,游街示众,看得人们心情激动。

  “贪官!贪官!该死!”

  无数的臭鸡蛋,烂菜叶子,愤恨地掷向牢车。

  那蓬头垢面的贪官,自低头不语,神情羞愧。

  法场上,身穿绣金黑袍的俊美男人,威严肃穆地坐在那里,可他却不是主持这次行刑的官员。

  “王爷,犯人送到了。”监斩官童大人才是这法场的正主儿,可他却谨小慎微,凡事先问问这位喜怒无常的摄政王,道:“您看,是否可以鸣炮了?”

  被他询问的赵允承,抬头看了眼艳阳高照的天,然后缓缓站起来,龙骧虎步,走到断头台前,这才道:“鸣炮。”

  “喏。”童大人领命道。

  法场三声炮,第一声乃是送信炮,目的是为了告知行刑犯人的亲属朋友,马上就要行刑了。

  却其实亲属朋友,能到的早就到了呢。

  这前巡抚,一家子都被流放了,亲人自是不会来的了;至于朋友,事到如今,怕是没有人敢认他这个朋友。

  所以送信炮响罢,很快又响起了第二声,追魂炮。

  自响起追魂炮,围聚在法场周围的百姓,立刻安静下来,往后撤退。

  此时还不到午时三刻,法场上一片静默。

  躲在百姓中,有几名形迹可疑的汉子,不时撑起帽檐,望向不远处的牢车。

  赵允承站在高处负手而立,将周围的动静一一尽收眼底。

  当他看见那些汉子的时候,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极是轻蔑的笑容。

  “童大人,把犯人押上来。”

  “喏。”

  片刻功夫后,犯人被押上来了,扑通一声跪在断头台上,瞧着瑟瑟发抖,很是惶恐的样子。

  这时候百姓又开始愤慨起来,大声咒骂这名狗官,给他扔石子解恨。

  太阳晒得监斩官童大人一身热汗,只见他不时拿出手帕擦拭额头的汗珠,同时心底里腹诽,那摄政王不热吗?

  终于,午时三刻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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