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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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还会照顾照顾他们。

  花了些笔墨说罢此事,黑衣开始交代其他事务,首先:“我在大理寺给你挂了个职,以后莫要再用国子监扯谎。”实际上他刚刚发作了一波国子监,现在国子监见了他都怕。

  写着写着,黑衣眼神冷飕飕:“下次再让我知晓你偷扔我置办的东西,哼,你做的破灯也别想安然无恙。”

  诸如此类,一一详尽写上。

  真应了白衣对他的评价,斤斤计较,心胸狭隘。

  深夜,外头的月亮又大又圆,月华照进王爷的卧房。

  混账黑衣,今日怎么破天荒地乖乖睡觉,把烛火熄了,害他起来还要自己点灯。

  灯火亮起,照出一道清隽儒雅的身影。

  白衣醒来的第一件事,揉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然后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润润好似几百年没有饮水一般干涩的嗓子。

  做完这些,白衣这才把信拿过来。

  不知上半个月黑衣又做了什么?

  白衣打开信之前,心中是沉甸甸的,如果打开信第一句黑衣在骂他,那么他便能松一口气。

  因为按照黑衣的脾气,那说明黑衣没有做坏事。

  “……”白衣闭了闭眼睛,鼓起勇气一把展开信纸,瞥见开头第一句写着贪生怕死小人伪君子。

  刚才还满心忐忑的郎君,轻松地抖了抖信纸,他可以了。

  当白衣看到黑衣说小娘子怀了他的孩子,叫他不要再不识相地以死胁迫,白衣皮笑肉不笑地冷嗤一声,别以为他没有从字里行间瞧出来,黑衣他自己怕是在乎这个孩子得很呢!

  说定还觉得这个孩子就是他自己的!

  强调‘秦三娘怀了你的孩子’只不过是阴谋,想叫他投鼠忌器,乖乖听话。

  白衣虽然怀疑过孩子是黑衣的,但也仅仅是怀疑,若论谁的赢面大,那还用说吗?自然是天天陪在小娘子身边的他。

  今夜这沓信,总结起来就一句话:那个臭不要脸的黑衣他要当第三者。

  哪怕小娘子并不知晓他的存在,哪怕他没姓名,哪怕他得到的垂怜只是建立在小娘子和别人的情谊之上。

  白衣阴着脸,心道,您这么卑微难道自己不觉得恶心吗?

  旁的东西,但凡黑衣流露出想要跟他争抢的意思,他都会毫不留恋,拱手相让,因为他天生拥有一副不争不抢的性子。

  但黑衣竟然要分享他的妻儿,他就很不悦。

  然而两人一体,黑衣死他也会死,在没有更好的法子杜绝的情况下,他除了忍黑衣,还真束手无策!

  烧了信,不,白衣心中一动,也不知道是如何想的,就把这个月的信留了下来。

  黑字白纸,写得明明白白。

  当然了,白衣希望这份‘罪证’永远别用上。

  想起黑衣交代,对方今晚扯谎去办案,会晚点回去,叫他如果子时看见信,无事便速速回沈府,以免小娘子多想。

  白衣愤然:“……”自己的妻子被别人关心的感觉真不好。

  沈府那边,秦嫀果然忧心出去办案的郎君,在榻上翻来覆去久久还未入眠。

  子时中,郎君才匆匆回来。

  云鬓慵懒的美夫人终于等到郎君归家,先是一喜,而后瞧见郎君竟是换了一身衣裳,她眼底一凉:“不是去办案吗?怎地换了衣裳?”

  赵允承微愣,暗咒了一声黑衣害他:“是这样的,遇到了臭气熏天的场面,那衣裳已经穿不回来了。”

  在扯谎骗小娘子这件事上,白衣才是鼻祖。

  第57章

  提到臭气熏天的场面,秦嫀自然就想到了凶杀案现场。

  爱干净的小姐姐,脑补到那种场面,不然用袖子掩住口鼻,仿佛真的嗅到了腐臭的味道。

  “呕……”孕吐。

  身为罪魁祸首的赵允承:“……”脸上一阵懊恼,连忙讪讪地过去服侍小娘子。

  “慢。”秦嫀抽空抬头阻止他,一脸菜色地道:“叫月英进来伺候便是,夫君且先去洗一洗。”

  赵允承讪讪:“夫人,已是洗过了。”

  那又如何?秦嫀还是有心理作用,命令:“那便再洗一次,快去!”

  眼下她怀孕,吐起来脸色惨白,好不狼狈,赵允承岂会不心疼,见她坚持,也就从了:“好,我去。”

  同时心想着,以后再也不扯这样的谎了。

  走了半个月,白衣重新回到和小娘子的爱巢,他咬牙,冷眼扫了一圈熟悉的家,却感觉这里,哪哪都充斥着那混账黑衣的痕迹,气煞他也。

  比如浴桶旁边架子上的黑金缎带,那是黑衣的头绳;又比如晾洗澡巾的木杆,末端钩子上挂着的压袍,光瞧那墨绿色的穗子,便知晓那一定是黑衣的物件。

  “呸,贻笑大方!”赵允承对这些黑衣故意留下的物件,狠狠骂了一声。

  一向性情温和的他,心中有一百句脏话想送给对方,但碍于自己永远也不可能和黑衣对峙,他只能退求其次,取下那见鬼的头绳和压袍,随手将之掷进垃圾筐。

  ‘下次再让我知晓你偷扔我置办的东西,哼,你做的破灯也别想安然无恙……’

  赵允承的脑海中浮现出黑衣那无耻之徒的警告,可笑,那又如何?他们不能面对面地比比谁的武功更高强,难道还不能比比谁扔东西更厉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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