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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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雨最后指着池禹说:“你叫他们家司机来,把他搞回去吧,或者直接扔到沟里也行。他妈的一个两个喝死得了。”

  午夜的风带着一股江南城市的潮气,她累的小脸泛红,一两缕头发落在领口里,白色的衬衣勾勒出她美好的凹凸线条。

  于星落笑了笑,安抚好朋友:“算了,你先回去吧。”

  莫雨走了,于星落在路边叫了一辆车,把他带上去。

  “回公寓吗?”

  其实他没完全醉,只是贪恋被她惯着,他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勾唇坏笑,然后点头。

  她的个子不算矮,却依然比他低了一个头多。她的身体是软软的,发丝细冗,耳后的一小块皮肤很细腻,散发着清淡的橙花香味。

  黑夜使人的勇气无限放大,欲望也放到极限,触发了他身体最深处的东西。

  他从背后抱住她,亲了她一口。

  怀里的姑娘身体瞬间僵硬,她转过身来,正巧迎上他火热的吻,幽暗的房间没有开灯,也来不及开。

  她被他推着摁在墙上,酒气和香水混在一起分不清,他舌尖搅弄着她,想拉她一起沉沦。

  借着皎洁的月光,他看到她晶亮的眼睛里,泛着莹莹水意。应该是哭了。

  他问:“我亲疼你了吗?”

  于星落摇头。

  他笑了,满意地看着她在自己怀里颤抖却没有反抗,在他看来于星落不反抗就代表半推半就,还是无耻地问了一句:“做吗?”

  于星落没有动,仰头看他,一双杏眼宛如受了惊吓的小鹿,睫毛颤颤的,他以为她是害怕或者不同意。心想强求其实没意思的,却不想下一秒,她哑着嗓子说:“你要轻一点,才可以。”

  略带着哭腔。

  池禹不知道这代表什么含义,好久才点头道:“好。”

  那天晚上,他像得到梦寐以求的玩具那样,一遍又一遍,狠狠地做,食髓知味。

  他甚至忘记了自己承诺她的:“轻一点,爱护她一点。”

  把她正面反面的折腾,却觉得自己好快乐,好兴奋,忽视她疼得瑟瑟发抖。

  将近早上的时候,他对她说:“落落,我累了。”

  他第一次这样叫她。其实没有人这么叫她,熟悉一点的人都会直接喊星落,在家爸妈则是用别的昵称“囡囡”或者“妹妹”。

  于星落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床边,身体蜷成一个孤单的小团子,看了会儿窗外的月光,“我知道,你睡吧。”

  又问他:“你要我抱你吗?”

  池禹张开手臂抱住她柔软的身体,笑得畅快。

  少年是得意的。

  于星落温暖的怀抱给今晚的一切划上圆满句号。

  他喜欢她包容自己,宠自己。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这样的刺激。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他揉着宿醉后头痛的脑袋,冲门外懒洋洋地道:“落落,我要喝水。”

  他觉得自己可以一直叫这个名字,因为两人不一样了。

  门外没有回应,他稍顿才反应过来,第一次做,女孩儿那里会很不舒服,自己应该是要去照顾她的,无论是身体还是情绪。

  他套上裤子走出来。

  窗明几净,一室大亮,并未见人。

  他回房间拿手机,是绿色的满格电。昨晚已经低电量了,她贴心地给充上了。这些点点细节,柔软的,一寸寸熨帖着他的心。

  他给她打电话,响了几声被接起来。

  “你去哪儿了?”恣意的语气中不自觉带了些撒娇意味。

  “池禹?”接电话的却是于秉洋,他挺惊诧的。

  “于星落呢?”他问。

  于秉洋解释:“哦,星落去厕所了。”电话那头很嘈杂,还有广播声,池禹能清晰地听见他父母的对话。

  “囡囡今天怎么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啊。”

  “应该是紧张吧,正常的。”

  池禹没有听懂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听见于秉洋问:“你要送星落吗?估计来不及了,马上就登机了。”

  “什么?”他大脑一片空白。

  于秉洋说:“星落今天去美国,你不知道啊?”

  ……

  原来被摔在地上是这种感受。

  *

  回忆到这里戛然而止。

  于星落又不要他了,这个想法一直在脑子里盘桓着。

  但不得不承认,四年后的重逢,他依然没有看懂她,亦或是看懂了也不想满足她的愿望。

  这其中多多少少有些报复心理。

  就像他明知道她不舒服,还是要去会所放纵自己,因为他不高兴。

  凌晨的某个时刻,天还是青白交接的颜色,阴霾霾的笼罩着楼宇。池禹忽然醒过来,周身冰冷,他发烧了,额头烫的不像话。

  顾不得身体上的不适,迅速起身穿衣服,拿上车钥匙出门。

  他要去找她,不能就此结束。

  开城凌晨异常清冷,城市的上空虚虚拢着一层薄薄的雾,路面空旷,高架桥上有一辆黑色的法拉利飞驰而过,只能稍稍看见一个影子。

  天一点点亮了,进入星廊街的时候,能看见一两个外国人一身运动装束在湖边骑行。

  骨节和血管清晰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一下下敲击着,节奏杂乱,充满了焦虑。

  内心忽然涌起一丝恐慌,他害怕再来一个四年,或者永远绝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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