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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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朋友,”傅研生却低头咬住了他的耳垂,用舌尖拨弄着。

  “你不自量力的模样可真让我着迷。”

  燥热在耳畔炸开。他身子猛然一斜,撞在他的肩膀上。

  从脑子到手已经全部僵住了,做不出任何反应。

  傅研生又把他搂紧了些,借着楼道里微弱的光替他检查伤势。

  “别摁了,放我走吧……”唐祁镇想逃,又发现身体根本不停使唤,陷在他温热的胸口,心脏狂跳。

  “嗯?”对方突然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小朋友还是想逃吗?”

  他又变得温柔起来了。

  唐祁镇缩了下肩膀,分不清究竟哪个才是真的学长。

  在开什么玩笑?

  难道谷学浩说的都是真的?

  如果真的如此……

  他这样的高材生,能比得上千万个屠夫。

  “……”唐祁镇瞪大眼,心脏都梗住了。

  “放我走,求求你放我走。”他伏在他肩头小声啜泣。

  对方无言,加重了手头力道。

  “呃…”他又一次吃痛地喊出声,在他的怀里缩成一团。

  “我可以放。”傅研生一字一顿把声音送到耳边,松开了钳制的禁锢,“但你要记住自己的选择。”

  第13章 心理阴影

  唐祁镇希望这是个梦,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寝室床上,相安无事。

  但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是如何跌跌撞撞地跑出饭店,甚至还用学长发给自己的电话号码叫了车。

  傅研生没有跟上来。

  唐祁镇紧贴着座椅后背,身上依旧一阵阵发冷。他摸了下后脖颈,发丝湿乎乎的,冷汗稀释了血水。

  一切都是真的。

  到校的时候八点多,晚课还没结束,偌大的校园里人影稀疏,唐祁镇不由得加快脚步飞奔回寝。

  谷学浩看他一脸恍惚的模样,疑惑道:“老哥你去哪儿了……卧槽!你胸口的是什么?”

  唐祁镇低头,想起血柱喷溅的瞬间,身子猛然一斜。

  “…颜料弄的。”他深吸了一口气,故作镇定。

  谷学浩将信将疑。唐祁镇顾不上解释,飞快把衣服脱下,跑到洗衣房。

  手腕也扭了下,冲到热水后隐隐作痛。唐祁镇心里堵得慌,他学了十几年画,父母一直苦口婆心,告诉他想当画家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手。

  那是你职业的一部分,你的命。

  他揉了一下,不知为什么特别疼,心慌得没有着落。

  还好军训时候扭脚配了药,唐祁镇乱找了一阵,总算把它翻出来,单手费劲地拧开,一顿猛喷。

  突然他动作顿住了。

  ……这瓶药,是学长给他配的。

  傅研生,傅研生。仔细回想入学两个月的事情,这个名字居然占满了他生活的大部分。

  从哭笑不得的闹剧到仰慕钦佩,他渐渐变得会因为和傅研生聊天、独处而感到开心满足……

  唐祁镇知道,这种感觉是喜欢。

  心里突然一阵空,鼻子接着发酸,他用了吸了吸,用力甩掉拖鞋翻上床,咣一声蒙进被子里。

  他说,既然逃了,就记住自己的选择。

  所以他做的一切就是为了最后吓唬自己,捉弄自己吗?

  他还抱了自己,把自己抱在怀里揉头,**耳垂……这些湿热的举动原本亲昵得能让他硬起来,现在却只剩无尽的恐惧。

  脊背又掠过一阵寒意。

  “老哥你咋了?哪儿受伤了?被谁欺负了?”

  他只管自己哭,枕头湿了一片。

  “该不会失恋了吧?”室友又开始猜测。

  没错,是……失恋了啊。

  原来我喜欢的人是个披着皮的鬼,原来那些谣言,都有处可考。

  “别吵了,让我一个人安静点。”他终于忍不住大吼,暴躁地翻了个身。

  室友没再说话。

  唐祁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第二天醒来,天已经大亮。

  天意外回暖了,阳光明媚,比前几天暖和许多,甚至有种还在南方生活的错觉。

  唐祁镇却没了以前的兴奋劲儿。

  他手机里还保存着傅研生的联系方式,对方也没把自己删除,却再无联系。

  没有解释,也没有道歉。

  他再也不吊儿郎当了,上课坐第一排认真听课,空下来的时候就看。他脑子乱糟糟的,手腕也疼,但是想消磨时间,努力把傅研生这个名字挤出去。

  很快,他就接到加入学生会后的第一份工作——制作新生运动会的海报。

  部长陶墅先给他们开了个破冰会,让大家相互认识,随后才切入正题,强调了运动会的事情。

  说到最后他随手选了几个人,把任务分配了下去。

  唐祁镇心绪不宁,听到自己的名字才回神,愣愣地看向部长,正巧和他对视。

  部长扫视一圈,继续道:“这次唐祁镇做组长。”

  “什么?”这会他是彻底清醒了。旁边也立刻发出了小声议论。

  “安静安静。”陶墅敲了敲桌子,“祁镇的作品大家都看过吧,涂鸦墙也是他画的,我觉得他的功底和创意完全可以胜任一个小组长。”

  说完他又看了眼唐祁镇:“我刚才强调的没问题吧?”

  唐祁镇脑子一团糟,半点灵感都没有,随口道:“抱歉,没记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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