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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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母、母亲、三婶清早便过来坐,嘱咐她一些婚后事宜,三婶一如既往的拜托宁妙的婚事。不熟悉的弟弟宁旭,来杏林居凑热闹讨喜糖吃。时辰一到,在刑部任职鲜少碰面的长兄背她上花轿。

  走完一通流程,在热闹的吹吹打打中,宁汐坐在十六人抬的稳稳当当的喜轿上,前往靖王府。

  不止十里的红妆还待在锣鼓鞭炮声中绕城数圈,宁汐光穿嫁衣就折腾了半个时辰,有些倦乏,怕应付不过余下的章程,靠在车壁上修精养神。

  队伍足足□□到酉时,正好送新娘子到王府举行婚礼。

  捏着红绸带的一端,感到另一头牵引着她的沉稳力量,宁汐心口咚咚直跳,睡意全醒。

  皇家婚礼的仪式竟也有二拜高堂,这皇后又出来溜达了。

  冗长繁琐的礼仪过后,宁汐累瘫的被送到婚房。

  肌肤沁出了一层不雅的热汗,宁汐嗅嗅自身,叫陪嫁丫鬟喜鹊打盆水来清理。

  量衣不能示人,最近洗浴也得亲力亲为,宁汐叫婢女们都退下,自个用冰纨擦拭,没过多久,贴囍字隔门忽的开了。

  她抓瞎的把冰纨放好,交叠手端坐着。

  随着门一开一合,挟裹着松香木气息的步伐声靠近,巾下一双云头靴甫跻入视线,紧跟着头上的绣鸳鸯盖头被掀开。

  明亮的烛光将灯下美人映照无遗,她脸只施了一层薄薄粉黛,既显天然姿色,又将她五官勾勒得更加精致。

  这是他许诺的、他们向往已久的明媒正娶。

  萧景然走了会神,旋即长臂一张:“宽衣。”

  这男人还来劲儿了。

  宁汐扫了眼他长穗鞶带层层系裹的蜂腰,眼微微热,不屈扭头:“我笨手笨脚的,又饿了一天没力气,怕伺候不好,殿下自己来吧。”

  萧景然闻言,走了几步到桌边,折返手中端着碗热气腾腾的汤面。

  “吃了再伺候。”

  宁汐望了眼面上浮着翠绿葱花的碗盏,咽嗓摇头:“不吃!”

  萧景然不跟她废话,只手就捏住她下颔。

  在宁汐错愕的视线下,男人骨节玉润的手指探入檀口,压住她细滑湿软的丁香舌,另手执碗,强硬将晶莹剔透的细面条灌了下去。

  喂猪呢!太过分了,她什么都能忍,就是不能忍受在他面前失态出丑。

  这猪蹄子。

  萧景然满意的投喂完食物,随手拿一只秋香色软枕垫在呛咳得前俯后仰的她身后,颇有几分解气的看着她。

  千不该万不该,她不该想出和萧去病逃跑的馊主意。

  回归朝廷的这段时日,免不得和各路皇亲打交道,听到些小道消息,他如今十之七八的肯定,侄儿为之疯魔的那位胖丫头……不简单。

  所以这一刻无关其他,受刺激的权臣大人蛇精病果真又犯了。

  萧景然恶劣冷静的迎上小姑娘嫌弃的眼神,幽冷提醒道:“离萧去病远一点。”

  都猴年马月的事了,真是病得不轻。

  宁汐用冰纨擦干嘴边不雅的汤渍。

  宁汐乌眼珠转了转,一压戾气抱怨的眼神,亲亲热热的挨过去凑近他泛红的耳廓。

  香软气息撩人,细微的声音不清不楚的搔刮肌肤。

  萧景然酥了半边身子,手却有力的握她纤腰一提,低耳倾听:“什么?”

  宁汐配合的委身依偎,声音像灌了蜜糖一样甜蜜,无比的乖顺,说出的话却让萧景然如遭晴天霹雳。

  “师父,我什么都听你的。”

  萧景然旖旎脸色骤然变得铁青,心渐渐绞痛,往时的阴影无边无际笼罩上来。

  他曾最害怕的,便是她还在戏中走不出来,分不清对他的感情到底是戏里还是戏外,对他的柔情似水,顷刻间便会化为乌有。

  种种山盟海誓,只是他的黄粱一梦。

  萧景然不待她小嘴说出下一句气死人的话,用惯用的粗暴方式堵住她的嘴,狂风骤雨的搅弄,将她欺摄到畏惧臣服。

  双手被反剪于头顶,繁重的绣凤纹嫁衣被男人层层挑开,戾气重得仿佛要将她皮肉也撕剥下来。

  口齿弥漫了淡淡的血腥味,宁汐有些害怕起来。

  她摸到男人颤抖背后出了一层凉汗,精神也有些不大对劲,看向她的眼神有些狂暴和凄楚。

  宁汐没料到他反应这么强烈,暗恼自己不该逞一时口舌之快,在新婚夜为了斗气而口不择言。

  白玉月钩在两人的疼痛缠绵中被扯掉,层层叠叠的帷幔落幕。

  宁汐懊悔的圈绕上男人青筋浮张的脖子,轻轻的回啄他,细声在他耳畔呢喃:“景然哥哥,我知道你是景然哥哥,师父和阿桑早就过去了,我逗你玩的。景然哥哥……”

  她连喊了几十声过后,男人浑浊的眼瞳逐渐清朗。

  萧景然平复了一会气息,不确定的捏正她颔骨,一字一字问:“说,我是谁,看清楚了。”

  宁汐摩挲他后颈抚慰,一壁思忖。

  “靖王殿下,景然哥哥,夫君哥哥……?”

  萧景然释怀的嗤的一声笑,贴蹭她鼻尖:“胡言乱语的小坏蛋,怎么罚你,嗯?”

  隔着绣花碧色帐幔,独属他们两个人的秘密空间。

  宁汐赧然熨帖着他滚烫的身子:“随你呀。”

  量衣那回,她受到真格的一丝丝痛楚,表现得很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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