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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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看你这些日子不太高兴,特意安排人给你演杂耍。”

  陈南淮笑着解释,他将呆住的盈袖环住,往马车那边带,轻声问了句:“你想起什么了?”

  “没。”

  盈袖摇头:“回去吧,我难受。”

  “好。”

  陈南淮轻揉了下妻子的头,松了口气。

  他回头,瞧见左良傅站了起来,那狗官深深地看着盈袖,眼里神色复杂,后悔、痛苦,还有失望。

  呵。

  陈南淮不禁冷笑,他还当是什么了不得的感情呢,还不是对面不识,终究陌路错过。

  好得很,他就喜欢看狗官和小贱人痛苦,日子还长,好戏还在后头呢。

  忽然,陈南淮感觉怀中的女人停下了脚步,她挣脱他,转身,痴愣愣地看着左良傅,喃喃说了声:

  “你是……昆仑?”

  陈南淮大惊。

  他看见左良傅身子一震,原本失望的脸忽然重新燃起了希望,那狗官眼圈红了,什么话都没说,笑着冲她点点头。

  陈南淮愣住,他记起了,当日在桃溪乡,狗官易容假扮成村中恶霸昆仑,这是他们相识的起点。

  恨和酸同时涌上心头,陈南淮狞笑了声,一把搂住妻子,强硬地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口,带着她,往马车那边行去。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第92章 花枝乱颤

  “南淮, 你放开,你弄疼我了。”

  盈袖挣扎着。

  她这会儿被陈南淮的手扣住后脑勺,正面按在他胸口, 憋闷得都要喘不上气了。

  好不容易挣脱开, 盈袖揉了下发痛的胳膊,扭头, 看向老槐树下站着的那个卖梨的男人。

  他身量甚是高大, 虽说衣衫褴褛,可眉眼间透着的英气让他很容易在人群中脱颖而出,衣襟微微敞开, 隐约能看见胸口纹着只獠牙猛虎。

  头疼得厉害。

  为什么这个男人会这般深情温柔地看着她?

  为什么她会脱口而出昆仑二字?

  “南淮, 我想, ”

  盈袖用手背抹去泪, 谁知刚一回头, 就看见陈南淮阴沉着脸, 皮笑肉不笑地看她,眸中含着股恨意。

  “你想什么?”

  陈南淮抬手, 像拂尘那样, 轻拂了下女人的肩头。

  盈袖咽了口唾沫。

  相处了这么久, 陈南淮还算是个通情达理的人。

  “我能不能和那个卖梨的汉子说几句话。”

  兴许,能回忆起更多的事。

  “不行。”

  陈南淮直接冷冷拒绝, 带着妻子,往马车走去。

  “为什么?”

  盈袖有些恼了,但仍稳住心绪, 尽量温柔地看着丈夫,笑道:“就几句而已,再说, 你不是想吃梨么,我给你挑几个去。”

  “不必了。”

  陈南淮冷笑了声,他站在马车前,用余光白了眼左良傅,低头,看着泪眼盈盈的妻子,从怀里掏出那个凌红的肚兜,给她擦眼泪,嗤笑了声,柔声道:“大庭广众之下你这般哭,是给我丢人哪。别人看见了,还当你和那个卖梨的脏汉有私呢。”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盈袖愕然。

  陈南淮抬手,按住妻子的肩膀,下巴朝左良傅努了下,凑近了,在她耳边,低声道:

  “又是喂茶又是掉泪。”

  说到这儿,陈南淮笑了声:“在家里,你怎么任性都行,但在外头,好歹也要给我几分面子吧,一定要我颜面尽失?袖儿,我太在意你了,真的承受不起你又被个素未谋面的男人拐走,难道,你非要我当着众人的面,跪下求你回家?”

  盈袖心一咯噔,什么叫又。

  忽然,肩头传来股剧痛,盈袖眉头微皱,闷哼了声。

  扭头一瞧,他笑的真是温柔,目中满是担忧和深情,但按在她肩头的手却在用力,骨节已然发白。

  “若是嫌弃我,直接休了便是,大可不必这样阴阳怪气的。”

  盈袖扬手,厌烦地挥开陈南淮的手,径直朝马车走去。

  她心里有个极大的疑惑,但瞧陈南淮这架势,是绝不会让她与那个汉子说话的。

  刚走到马车跟前,赵嬷嬷、荷欢和海月就迎了上来。

  盈袖回头,瞧见陈南淮已经走到那汉子跟前,两人正站在槐树下,相谈甚欢。

  “我身子不太舒服,怕是不能去观里给太太上香了。”

  盈袖尽量让自己表现的正常些,吩咐海月:“你去给太太求个平安符。”

  紧接着,她屈膝给赵嬷嬷见了一礼,虚弱地笑道:“劳烦嬷嬷帮我去正殿,给太太上个香。”

  赵嬷嬷和海月闻言,嘱咐荷欢千万伺候好大奶奶,便提着裙子,朝玄虚观行去。

  待这两个人走后,盈袖由荷欢扶着,往马车走。

  她等赵嬷嬷和海月走远后,低声问荷欢:“那个卖梨的汉子,可是左良傅?”

  荷欢身子一震,登时停下脚步,扭头看向盈袖,惊道:“姑娘,你,你想起了?”

  “嘘。”

  盈袖轻捏了下荷欢的手,低声道:“别声张。”

  这些日子在陈家,简直像坐牢子,便是如厕,跟前都有两三个人盯着。关于她的过去,只是陈南淮一个人在说,她是真的不相信自己是个弃夫淫奔的荡.妇。

  想要问清楚,李良玉三缄其口;赵嬷嬷是陈南淮的乳母,自然是向着自己的奶儿子;海月是陈南淮贴身婢女,这丫头口里说出的话,又有几分可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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