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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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

  陈南淮被说的哑口无言,男人手紧紧攥住。

  胳膊一阵痛,低头瞧去,上面满是鲜红的抓痕。

  陈南淮更恨了,恶狠狠地瞪向红蝉。

  这事若放在从前,他绝不会放心上,一个丫头而已,睡便睡了,顶多赏她几两银子,可如今,他竟有些怕被盈袖知道,更何况身上带伤了,回去根本解释不清。

  他想杀人,就现在,

  “表哥!”

  陆令容一把拽住陈南淮的胳膊,惊道:“你想做什么?”

  陈南淮冷笑了声,垂眸,看着清瘦娇美的表妹,问:“我碰了这丫头,如今没了主意,好妹妹,你说我该怎么做。”

  “你……”

  陆令容被噎住了。

  按她原先设想的,表哥醒后定会发场脾气,可也得照顾她的面子,肯定会对红蝉负责任的。

  然后她会提议,在外头另寻个僻静出去,安置了红蝉,绝不会叫姨丈和表嫂察觉。

  男人嘛,家花总没有野花香,梅盈袖再美,他总会吃腻,偶尔换换口味,到外头找一下红蝉,待红蝉有了身子,到时候就能光明正大地进陈家了。

  没成想,表哥竟动了杀心。

  “你玷.污了红蝉,总得给她一个说法吧。”

  陆令容粉拳紧握住,深呼吸了口气,平复心绪。

  “若你不想要她,成,今晚的事就烂在咱们几个人的肚子里,我的丫头日后还能好好的嫁人,绝不沾惹你陈家。”

  “这可是你说的。”

  陈南淮厌烦地白了眼陆令容主仆三人,弯腰,从地上捡起自己的大氅。

  蓦地,瞧见矮几上摆着那双崭新的雪缎鞋,他心里一阵疼,这本来就是给袖儿的,今晚真是叫猪油蒙了心,怎么转送了令容,还生出这么场事端。

  男人一把将鞋子揣进自己怀里,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

  屋里少了个人,登时变得清冷了不少。

  炭盆里的焰火即将熄灭,温水里的酒早都冷掉了。

  罗汉床上依旧凌乱不堪,被褥上有点点鲜红的血迹,红蝉环抱住自己,仍止不住地哭,她脖子上有个清晰的指痕,瞧着触目精心。

  “好啦,别哭了,人都走了。”

  陆令容站在门槛,回头,面无表情地白了眼红蝉。

  她双臂环抱住,冷笑了声,问:“表哥伤着你了么?”

  红蝉摇摇头,越发委屈了。

  她的第一次,没有给左大人,竟稀里糊涂给了大爷。

  “姑娘,我接下来怎么做呢。”

  红蝉将掉落的黑发别在耳后,抽泣着:“瞧大爷那意思,是不打算要我啊。”

  “不会的。”

  陆令容唇角噙着抹意味深长地笑。

  此时,屋檐下的红灯笼被冷风吹得左摇右晃,光正好落在陆令容侧脸,一半黑一半明,将女孩衬地犹如半妖。

  “红蝉,我问你,你想不想进陈府。”

  陆令容笑着问。

  “自然想了。”

  红蝉手紧紧地攥住被子,薄唇紧抿住,委屈道:“难不成要我当个没名分的外室?我好歹也算官户家的丫头,总比海月那起庄子上出身的贱婢强吧,便是看在姑娘和太太的面,陈府也得容我。”

  “好,你能这么想就好。”

  陆令容笑了笑,扭头朝小院某处看去,挥挥手,不多时,走来一个样貌平平的家仆。

  那家仆低垂着头,站在门口,一眼都不敢往里头看。

  “姑,姑娘。”

  红蝉不禁将被子往上拉了下,遮住娇躯。

  她忽然有些害怕了,伺候了十多年的姑娘,怎么好像从没认识过似得。

  “你想做什么?”

  红蝉小心翼翼地问。

  “莫怕。”

  陆令容用帕子包住手,将那家仆推进屋。

  她顺手将门关上,找了张椅子,坐下,随后让春娘把屏风拉过来,挡住她。

  “若想当人上人,那就得吃得苦中苦。”

  陆令容接过春娘递来的香茶,抿了口,从雕花屏风的缝隙往外瞧,那男仆已经按照她事先的指示,开始宽衣解带了。

  “红蝉,你必须尽快怀个孩子,否则压根进不了陈府,放心,这事就咱们几个人知道。”

  陆令容懒懒地窝在软靠上,闭眼,听着屏风后的动静。红蝉吓得尖叫,可很快就被那男仆捂住了嘴,紧接着,罗汉床就开始吱呀吱呀地晃荡起来。

  女孩唇角勾起抹浅笑,一股报复的快感油然而生。

  她喜欢表哥没错,可也容不得被他羞辱。

  凭什么她得像个外室似得被他偷偷藏在雅容小居,凭什么她的婚姻由他支使。

  她不喜欢被人当成棋子,一点都不。

  陆令容脸上生起抹红晕,笑了。

  等着吧,日后陈府可有大乐子瞧呢。

  第99章 共同的回忆

  陈府

  月色凉凉, 照在浅碧色的烟罗纱窗上,凝着股难以言说的愁。

  屋里又香又暖,燃了能让人凝神静气的白檀香。

  盈袖这会儿穿了厚软的寝衣, 坐在梳妆台前, 她用小银剪将烛花剪短了些,随后, 从漆盒里取出那张写了药方的桃花笺, 细细的读。

  纸上那些药材名好些都没听过,而治疗的法子更是匪夷所思,要用锋利的小刀切割女子的那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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