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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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不是谢子风?”

  荷欢一愣,立马反应过来,姑娘是把李良玉、海月和青枝都支走,与她单独说话。

  “是。”

  荷欢忙答。

  “他以前和我是什么关系?”

  盈袖低声问了句,她哭得好不凄惨,尖叫着不要打了。

  “奴真不知道。”

  荷欢都快急哭,好不容易能有机会和姑娘单独说几句话,却一点有用的都说不出来。

  她环住盈袖,把姑娘护在身后,急得语无伦次了都。

  “奴对曹县的事知道的很少,真的,怎么办,怎么办。”

  “别急。”

  盈袖作出泫然欲倒之样,她虽然记起的事很少,但能从方才谢子风质问陈南淮的话分析出来,能让一对发小挚友撕破脸,那么他们三人肯定发生过什么,而且过错方在陈南淮。

  瞧,这会儿谢子风已经把陈南淮快揍晕了,远处行来好几个衣着华贵的中年男人,为首的是个年过五旬的男人,穿着喜庆的暗红纹锦袍,生的威武,目光坚毅,一看就是沙场的老将,想来就是荣国公;

  紧跟在荣国公身后的那个斯文英俊的男人,是陈砚松。

  “谢子风人品如何?”

  盈袖忙问。

  “绝佳!”

  荷欢斩钉截铁地答:“忠义良善的君子。”

  “你听着。”

  盈袖捂住口鼻,佯装哭,低声道:“你把我的处境写下来,偷偷塞给谢子风,告诉他,陈南淮如今看我看得紧,让他无论想什么法子,都要与我见一面,求他,千万帮我恢复记忆。”

  话音刚落,盈袖就看见荣国府和陈砚松等人奔了过来。

  陈砚松率先跑到她跟前,目中满是焦急,上下打量着她,手抬起想要碰她,眼珠子左右转动了番,顾忌着众目睽睽,手又落下,还是往常那般不苟言笑的样子,问了句:

  “大奶奶你没事吧。”

  “我,我。”

  盈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软软地摇着头,身子倚在荷欢身上,手颤巍巍地指着已经快被打晕的陈南淮:

  “南淮,老爷,快救南淮。”

  “你照顾好自己。”

  陈砚松皱眉,拧身朝儿子奔去。

  “是。”

  盈袖应了声。

  她捂着心口,朝前看去。

  场面基本已经控制住了,荣国公一把拽起谢子风,什么话没说,从家奴手里夺过大棍,避开要害,重重地朝儿子臀打去,瞬间将行凶的儿子给打趴在地,翻了几个滚儿才停下。

  “不孝的孽障,竟敢在你母亲寿辰之日行凶。”

  荣国公立在陈南淮身前,用棍子指着儿子,喝道:“究竟什么缘由,让你对淮儿下此狠手,你眼里还有长辈么?”

  谢子风咬牙,恶狠狠地盯着满脸满身是伤的陈南淮,手紧紧地攥住那幅画,一句话都不说。

  “滚!”

  荣国公怒喝了声,将大棍扔给家奴,他忙转身,蹲下去瞧陈南淮,看见南淮被揍得鼻青脸肿,而砚松老弟脸色十分难看,抱着儿子,气得胸脯一起一伏。

  荣国公心里也生出好大的疑惑,按理,子风不是个冲动易怒的人,怎么会对发小大打出手?这里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不管发生什么,到底是自己儿子当着众人的面,把南淮给揍了。

  荣国公心里歉疚极了,俯下身,柔声问:

  “淮儿,你感觉如何?”

  “侄,侄儿没事。”

  陈南淮已经有些迷糊了,强咧出个笑,看向不远处正在哭的盈袖,道:

  “别哭,我,我没事。”

  盈袖呼吸一滞,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

  陈南淮这算是恶有恶报么?

  她扭头,看向左良傅,愕然发现左良傅此时双臂环抱住,冷冷地看着此时发生的一切,唇角含着抹令人发寒的笑,许是察觉到有人看他,这男人眉头微皱,抬眼朝她看来,在看她的时候,他眼中的寒冰瞬间融化,笑的温柔。

  盈袖忙低下头,避开他炽热的目光。

  她觉得,作为妻子,此时应该去看看丈夫怎样了吧。

  想到此,盈袖忙朝陈南淮走去。

  谁知刚走到陈南淮跟前,眼前忽然一黑,那个谢子风不知什么时候站起来,攥着卷轴,挡在她身前。

  “你是谢公子?”

  盈袖歪头,疑惑地问了句。

  按照常理,她此时应该很生气。

  “你为什么要打我丈夫,他得罪你了么?”

  “他……”

  谢子风怒极,扭头,瞪着地上那个即便被打伤,仍俊美无比的陈南淮。

  “我……”

  谢子风想解释,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啊,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个人痴恋画中的盈袖,他有什么资格打她的丈夫?

  可是,他就是恨。

  当初在曹县,她一个人孤苦无依,被陈南淮肆意欺辱;

  左良傅明明爱着她,可是却不敢光明正大地保护她;

  亲生父亲丝毫不顾她的意愿,强迫她嫁给养子;

  从小把她抚养大的兄嫂为了前程,居然给她端去脏药。

  一切的一切,他无法容忍。

  “我带你走!”

  谢子风一把抓住盈袖的腕子,拉着她,朝大门的方向奔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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