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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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盈袖心里一阵恶寒。

  她挣扎了下,抬手,揉着被他咬痛的肩头,不急不缓道:

  “何必呢,既然那位大人已经帮我出了气,用藤球砸晕了四少爷,这事就算过了。我有时候实在不懂你,就算你心里有我,要帮我报复回来,私底下打一顿得了,多大点事啊,为什么非得下此毒手,多大点孩子就成了残废,后半辈子还怎么走在人前,若是侯爷知道了,这仇恐怕结得更深了。”

  “嫌我不管的是你,说我狠毒的又是你,真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陈南淮眼皮猛地跳了下,咬牙深呼吸了好几口,才把怒气按捺下去。

  他颇有些厌恨地推开盈袖,头低下,两臂耷拉在拖上,沉默了很久,手指将药膏勾过来,自行擦药。

  金炉里的百步香已经燃到尽头,西窗下的红烛似乎感受到了寒气,猛地跳了下,差点熄灭。

  擦好药后,陈南淮默默地穿衣,冷不丁问了句:

  “你难道不好奇,谢子风为何打我?又为何拉了你走?”

  “不好奇。”

  盈袖垂眸,盯着自己的雪缎鞋上的珍珠,笑了笑:“我一直记得你说过,要忘记不堪的过去,和我一起往前走。”

  说到这儿,盈袖扭头看着这个俊美非凡的男人,挑眉一笑:“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对,很对。”

  陈南淮脸发热,仿佛被人打了一耳光似得。

  他想再像过去那般,给她和谢子风编造一段不堪的过去,话到口边,生生咽下。

  “从前你在闺中时,为贴补家用,时常会作些画来卖。谢子风是个潇洒放达的人,喜欢游历天下,他偶然在市集看到了你的画像,倾慕不已,于是一路尾随北来。没错,当时在曹县时,的确是我哄骗他,说你不是画中人,在把他骗去了越国后,我立马同你成了亲,可我一点都不后悔。”

  “就这?”

  盈袖皱眉。

  这男人的话还能信么?

  “就这。”

  陈南淮阴沉着脸,回答。

  正在此时,只听外间传来阵敲门声。

  紧接着,荷欢轻咳了几声,道:“大爷,那位谢三爷还是不肯走,老爷劝了好一阵子,最后实在没办法,差人去请国公爷了。谢三爷让奴带幅画给姑娘,说姑娘一看,就什么都记起了。”

  “进来罢。”

  陈南淮冷冷道。

  他下床,从柜中寻了套锦袍,迅速穿上,随后弯腰对着铜镜,仔细地用桂花油将自己鬓边的碎发磨平。

  透过铜镜,他看见荷欢急步跑进来,与盈袖偷偷地交换眼神,随后,把那幅卷轴递给盈袖,不知用口型和盈袖说些什么。

  贱婢。

  “你真要看?”

  陈南淮直勾勾地盯着铜镜,笑着问。

  盈袖猛地打了个哆嗦,扭头,看向他的背影。

  蓦地,她发现他好像和方才不一样了,不再腻歪温柔,看似平静,可浑身透着股子阴邪,让人不寒而栗。

  盈袖咽了口唾沫,没有打开那幅画,问:“不可以么?”

  “我觉得没必要。”

  陈南淮直起身子,走过去,将画抢走。

  他理了理衣襟,蹲下,亲手帮盈袖除去鞋袜,将她按在床上,给她盖上锦被,轻轻地拍着她的肩头,微笑着,像哄孩子那样哄她:

  “你困了,该安歇了。”

  “我不困。”

  盈袖不甘心,刚起身,就被他重重地按了回去。

  “你想做什么。”

  盈袖双肩发痛,心里毛毛的,头皮直发麻。

  “不做什么。”

  陈南淮微微一笑:“等你睡着了,我去找谢子风说几句话。”

  “我也想去。”

  盈袖定定地看着他,咬牙坚持:“他今儿当着洛阳诸豪贵的面儿给咱们夫妻没脸,我,我要去质问他。”

  “不可以。”

  陈南淮笑得越发温柔了,弯下腰,一分分凑近她,直到能感觉到她微弱的呼吸,才停下。

  “我是你丈夫,你必须听我的,你现在只管养胎,其余的有我料理。”

  看见她因惧怕,身子猛缩了下,陈南淮满意地笑了,他坐起来,深情款款地看她:“快睡,听话。”

  盈袖心忽然跳得很快。

  那么一瞬间,她竟有些害怕这个男人。

  头上被砸到的地方越来越疼,她隐隐约约想起些东西。

  他这种怨毒阴险的眼神特别熟,好像当时她坐着马车回到洛阳,遇见了他,他就是这样笑,很温柔,但也很可怕……

  作者有话要说:  心情不好,加个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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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最近很多人对剧情发展不满意

  现在这么个走向,盈袖发现了陈南淮的恶劣,想要和离,她知道肯定很艰难但是没放弃,敏感的读者能看出来,转机是谢子风。

  其实我倒是觉得,小陈真进步了,变了很多,换以前,相亲对象说捅就捅,曹县搅他娘个天翻地覆,由着性子欺负同行……现在起码学会了忍,这样长宁侯和荣国公夫妇肯定欠了他一个人情,他以后办个啥事,也有人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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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5章 大红包

  到了后半夜, 渐渐起了风,郎月被一朵邪云遮住,云越积越重, 一抹鲜红的闪电划过, 雷声轰鸣,开始零星飘起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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