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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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琛坐在椅子上,仰脸冷声道:“留点疤才像男人。”

  “噗嗤。”芸儿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再说。”柳色黑了脸,眼神忽地冷锐起来。

  林琛:“……”

  *

  前厅几人在闹在笑,无人的内室便显得格外安静,最终还是开门声率先打破满室的暧昧烛光。

  既然梁钊没再赶人,那魏栖自然能留下。

  今晚夜色无声,梁绯絮沐浴过后才进屋,刚放下长发,这时,柳色端了碗金喆熬的药进来,“公主,金御医说这碗药治外伤,你让驸马快些喝了吧。”

  “嗯。”梁绯絮接过药碗坐上床缘,她拿起调羹转了几圈试温度,觉着差不多了才递过去,“喝药吧。”

  “公主喂我么?”他定定地看她,眸中带着一抹戏谑,眉间神采飞扬。

  她瞥了眼碗里的药,脑中不由想起白芷姑姑上课时曾说的一句话。“喂就喂。”她低头猛喝一口,随后放下药碗。

  然而还没等她进行下一步动作,他的手圈住了她。唇上一软,他俯身吞下她渡过去的药汁,灵巧的舌尖逼地她直往后缩。

  仿佛是不过瘾,魏栖搂着她的腰往前一拉,她整个人扑在他身上,长发顺着肩胛骨滑落,覆了半个背部。

  这个吻不算温柔,更多的是调戏,他总逗她,尽兴之后才勾着她细细缠绵。

  “唔……”她被亲得软了,喘不过气来便想推开他,谁知指尖触上了厚厚的绷带。碍着他身前的伤,她推拒的动作并不敢用力,半推半就。

  意乱情迷间,她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交换的心意里带着前世今生的悱恻。

  不知过了多久,她软成一滩水,无力地攀着他的肩头,脑子里一片空白,让她无法进行思考,只是重重换着气。

  “我喜欢这喂药的方式。”他垂眸凝视她近在咫尺的容颜,眼中,爱恋与情意浓如黑夜,怎么也化不开。出口的声音里夹了一点邪肆,落在两人急促的呼吸间,深入人口。

  “苦地不行,我不喜欢,剩下的自己喝。”她拿起药碗看着他全部喝下,随后爬进里侧躺好。

  烛光一灭,两人躺在同一张薄薄的被窝内,相互挨着,不得不说,夏日躺在一处确实热。

  “你怪凤瑀么?”“你怪梁媛么?”

  两人同时出声,煞有默契地相视一眼,又同时回答。

  “不怪。”“不怪。”

  “明日我还是得出宫。”默了一会儿,魏栖开口,他在心里已做好了打算,婚礼不能太寒酸。

  “不行,你的伤还没好。”她按住他的肩头,单手撑着上半身坐起,帐帘内有昏暗的光,“我不放心。”

  “我得回靳府准备亲事,府里空荡荡的,下人也不够,你嫁过去一定不习惯。”他说着尴尬地别了眼,小声道:“你从小到大都是公主,嫁入靳府,我想让你继续做公主。”

  “……傻子。”她一笑,手臂一软,重新躺下身,“去珲州的一路上我可不是公主,但我过得比皇宫里更开心。”

  “我明白你的心意。”他抬手抚着她的脸,如风拂绿草,柔柔的,“可我不想你受委屈,还让你父皇觉得选错了女婿。”

  “笨蛋,我要的又不是那些。前世在劲武国的冷宫里,我过得那般艰难,也没不习惯。”她说着伸手环在他肩头,细语道:“我更想我们俩在一起。”

  “原来如此,我们互相吃定对方。”他笑着看她,目光中饱含前世错过的遗憾和今生相许的欢喜。

  “谁跟你互相吃定。”她空着的那只手摸索上他的胸膛,按着一处狠狠拧了一下,眼波清荡,小脸上满是得意,娇声道:“你记住,是我吃定你了。”

  她刚沐浴过,身上幽香浓郁,柔软的指尖刺激地他尾椎骨一麻。他一把按住她的手,张口咬住她,喘着气道:“你是仗着我有伤在身胡作非为?”

  “对,你要是现在动了,新婚夜就不能碰我。”她学他的样子去咬他,发现他直哆嗦后,她哼了声。“谁吃定谁?”

  “你。公主……”他按着她的腰拉近自己,浓如墨砚的眸子里火苗浓烈,惹得她心尖一跳。

  “嗯。”她的双手横栏在两人身前,别开脸道:“快歇息,等你好一些,过两日便让你回靳府。”

  “公主……”调子低沉,他的嗓音比起之前紧绷不少,这一声唤得暧昧又撩人。

  熟悉的喊声让她想起了那羽族的一夜,他带着她骑马走人,酒醉后的他连连喊她,将她喊得面红耳赤,她面上转红,热辣地很,低声道:“闭嘴。”

  “我不闭嘴。公主……”他凑近她耳边,含着她的耳垂低喘道:“等新婚夜,那本书要全试一遍。”

  “色胚!”闻言,她面上烫地慌,使劲掐着他腰间的软肉,“叫你虚了。”

  “你看我虚不虚。”他笑,低哑的嗓子钻入她的耳膜,她情不自禁颤了一下。

  *

  四日后,魏栖回了靳府准备婚事,梁绯絮在皇宫里待嫁。

  距离下月初六还有十五天,等待成亲的一段时间是又漫长又叫人紧张。

  试完几套嫁衣,梁绯絮便没什么事好做,整日待在灵素宫练字。按照规矩,定下亲事的姑娘不得再去学堂上课,这叫她更无处可去了。

  又过了几日,梁轻鸢带着女儿来灵素宫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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