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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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依依看着卫迟十分认真的搅着药,舀起一勺,吹了吹,递到她嘴边。果然是一报还一报,之前她喂他药,现在他喂她药,风水轮流转啊。

  不过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她不得不承认卫迟是长得真的好看,五官锐利,英气十足,不会像现代一些的小白脸,缺乏男子气概。

  但这也不妨碍苏依依突然有些慌恐,她觉得卫迟这个严肃的神情下一秒就要把碗盖在她头上。

  她伸出手,战战兢兢地说“就不劳烦少将军,我自己来吧。”

  卫迟毫不留情面“你劳烦的还少吗?”

  苏依依:“……”

  她缩在被窝里,这个角度刚好能考瞥到卫迟脖子上,昨天被她挠出的三条指甲印,莫名有些心虚,问道“你,还好吧?怎么不找闫裴拿点金疮药。”

  卫迟吹着汤药,意味深长地看了苏依依一眼“故意不找他拿,我要让你永远记着昨天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

  她十分憋屈,掀开被子,抬头,指着自己的脖子,上面细长的伤口覆盖着暗红色的痂“谁让你吓唬我的,我这难道没有吗?”

  卫迟看见苏依依不知道是发热还是生气,唇色苍白,脸颊却又十分通红“那是你自作自受。”

  苏依依这才直视他的眼“唉,我说卫迟,你这人的脸皮也太厚了吧”

  卫迟点点头“说来惭愧,不及某人。”

  苏依依:“……”

  怎么办,她今天好像怼不过这个大冰块了。

  无奈之下,苏依依一点一点的凑近,喝了一口,皱着眉。魂差点都要飞出十万八千里了,实在苦到不能自已,刚想吐出来。

  只听卫迟用锋利地眼神瞟了她一眼,冷冷地说“你要是敢吐出来,我就让闫裴再煮五十碗,天天喝。”

  苏依依瞪着眼睛看着卫迟,被这句话给吓得药汁吞了下去。要不是被迫屈服于淫/威之下,能直接骂出来,这人有病吧?

  在卫迟威逼利诱加美男计之下苏依依十分煎熬的喝完了药。不出一会儿就上下眼皮开始打架,睡了过去。

  闫裴再蓟禾营帐门口等了良久才等到卫迟出来,他连忙上前问道“卫迟,你干嘛让我在药里多加点安神的药?”

  卫迟摇摇头手背在身后,踱步前进“无事,病了就多睡一会。”

  闫裴挑眉,他肯定不相信“你会这么好心?”

  卫迟平静地看了他一眼。

  闫裴见到这个眼神就害怕,立刻认怂“我错了,错了。”

  卫迟回到自己的营帐开始出神,脑子的疑惑。他其实昨天把蓟禾丢下河,除了一时生气之外,也是有私心。

  特地用军营中捆细作,一般人解不开的绑法,把蓟禾绑起来,想看看蓟禾的的能力到底有多强。

  谁曾想蓟禾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不借助外力就把绳子解开,蓟禾能力的能到哪里?若是向皇上请求把他招进军营,对东顺大军是好是坏?

  他心底总是有个预感,这次把蓟禾带回京,京都就可能要变天了,不知这变得是百姓之苦还是百姓之福。

  ☆、第十章

  隆治年十五年,三月初一,东顺十万大军力挽狂澜,以少胜多打败北荣国,从天水河凯旋。

  三天后抵达京都。

  还未到达城内,就在城门口被人群堵的水泄不通。

  一位衣衫褴褛,白发婆娑的老婆婆,手里抱着一个满脸通红,不省人事,莫约七八岁的小男孩。

  老婆婆跪地,双手合十在颤抖,双眼通红,已经哭到没有泪水,她拉着前方士兵的裤腿:“救救我的孙子吧,求求官爷。”

  这个士兵乃御林军领头将军,是皇上亲自选出来为卫迟接风洗尘的,结果被一群难民拦住。

  他丝毫不带一起怜悯,踢开老婆婆:“知道这谁的车吗?都敢拦。”

  老婆婆护着孙子,但自己的头撞到了一旁的木桩上,额头的血顺着脸颊流下,滴在泥土里。

  但她仿佛没感受到疼痛一般,依旧跪爬上前,朝着后面的马车磕头:“求求你了,求求。”

  而坐在马车上正是卫迟一行三人,苏依依也在其中,她看到这一幕,心都在发颤,掀开帘子想下车给老婆婆医治。

  结果被闫裴拉住了衣摆:“哎,别去。”

  苏依依疑惑地看着他,都说医者仁心,闫裴身为一个医者难不成连最起码的仁慈之心都没有?

  闫裴见苏依依的神情就知道他又在心里骂他了,解释道:“这些都是这次洪涝中的难民。”

  苏依依点点头,她知道啊,从他们身上沾染的泥泞,就知道他们是这次洪涝的幸存者:“为何不让他们进城?”

  闫裴看到老婆婆的伤口,满含泪水的眼,也是不忍心,用扇子挡着自己的眼睛:“难民数以计百,如果让他们都进京,京内人怎么生活?而且这种难民聚集很容易爆发瘟疫。”

  闫裴说的是没错,即使是苏依依也想不到更好的法子来处理这件事,但绝对不会丢下这些人不管:“那也不能把他们就这样丢在城外啊?活生生的人命。”

  卫迟一路上都在闭目养神,听到苏依依的话,睁开了眼,嘲讽地看着他:“你又不是观音菩萨,没能力就别普度众生。你救了一个,他们非但不会感激你,还会得寸进尺,让你救其他人否则就会连着你祖宗十八代一起骂,人性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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