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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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根本就没一样喜欢的好么?

  段宴放下了筷子,慢条斯理道:“或者,你盯上了哪道菜,告诉我。”

  被问来问去。

  她本来就没有耐心。

  她眼里盛着水光,此刻,白炽灯的投射让她的肩膀更加削瘦,脸蛋也清瘦了些许,眼尾倒勾了几分。

  “点杯酒。”

  宁蛐有礼貌地服务员直接道:“小哥哥,给我加一瓶葡萄酒,好吗。”

  此刻,这句话像刺儿一样扎得段宴心头有点躁。

  用这么温柔的语气,却是和服务员这么说话。

  对他就一直摆着副臭脸。

  “上一杯果酒。”但段宴表面是语气淡淡,配合道。

  段宴抬了下手,示意给她上一杯果酒。

  刘勤喃喃道:“不,这现在最好还不能……”

  “没事。”段宴慵懒失笑。

  看着他们喝红酒,吃佳肴,宁蛐感觉她馋的不行,但是一低头,盘子里就这有瘦肉菠菜粥。

  她狼吞虎咽地吃完,服务员终于把她的果酒端上来了。

  酒光摇曳,映衬得宁蛐的眼尾低调迷人。

  她醺红了眼睛,随着果酒抿了一口,酒精的味道极淡,宁蛐甚至没感觉到它的味道。

  宁蛐猛地抬起头,就对上了段宴一双眸。

  他衣冠楚楚,穿的精致又道貌岸然,鼻梁上托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鼻梁的侧影神态自若。

  宁蛐吸了口气:“你是不是换汤换药了?”

  在段宴眼里。

  瞧着他的小辣椒已经快火冒三丈了。

  段宴漆黑的瞳仁盛出了无辜,他泰然自若,似乎装不懂,“怎么?”

  “……”

  难道是她没有尝出来味道吗?

  这一刻仿佛宁蛐都产生了错觉,她又尝了一口,呆滞道:“就是果汁。”

  他招了招手,“来,给我试试看。”

  宁蛐抬眼,懒得理他。

  接着,段宴示意了下旁边的服务员,让人把果酒从宁蛐那边递了过来。

  而酒杯上是一根她刚才喝过的草莓吸管。

  宁蛐顿时一僵:“等下,你……”

  而段宴握住了她的酒杯。

  接着,他就着宁蛐的草莓吸管喝了一口,他脸上笑意明显,语气淡淡,不太要脸的样子:“尝出来了,酒精有20度,不少了。”

  “……”

  宁蛐脸上的笑容顿时僵在了嘴边。

  他在故意犯贱是吗。

  第8章 疯狂

  他的嘴是人间测酒仪吗?

  怎么好这么冠冕堂皇的和她说有酒精呢?

  睁眼说瞎话在此刻,仿佛被他展示得淋漓精致,百度词条都没有他解释的这么通俗而极致。

  宁蛐感觉段宴是不是做生意也这样,经常心口不一,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编。而且还让人无话可说。

  想着想着,她就忍不住说出来了:“你在合作上,也这么能瞎编?段爷爷哪儿都好就是眼睛不好,竟然把段家交你手上。”

  段宴眉眼平淡,神色自若,“不会编,他们不值得。”

  宁蛐一顿。

  不编,能这么聪明么。

  宁蛐忍不住开始想他话里的意思,但想到最后,她就只剩下一个感觉,而且是一个极其自恋的感觉。

  ——段宴在说只有她值得。

  宁蛐耳根烧了一下。

  不对。

  她心里暗戳戳解释,是和女人花言巧语,和伙伴坦诚以待吧。

  宁蛐最后吃南瓜泥吃饱了。

  快结束饭局的时候。

  段宴去结账,服务员把她的拖鞋拿了过来,宁蛐换上。她开始思考段宴还要不要这双鞋了,都被她垫了一晚上了。

  但是质量是真好,都没褶子。

  段宴也没说要不要,只是开车把刘勤送回了家。下一步,车上终于又只剩下两个人了。

  霓虹灯很亮,大桥上人稀疏。

  侧边有点刮小雨,雨珠打在了玻璃上,路灯晕染的泊油路昏黄。

  宁蛐坐在副驾,她开了下手机,灯光照在侧脸上,“你早上怎么经过我的小区?”

  段宴转了下方向盘,“当时支付研发有个饭局。”

  灯光照的车内有点暗。

  但窗外的树枝和绿叶都繁盛阴绿。

  “哦?”宁蛐怀疑的问了句,“是这样吗。”

  段宴瞥了她一眼,没回她。

  但嘴角却弯了些,似乎对这个怀疑的审问而失笑。

  不然——就直接告诉她。

  他在守株待兔?

  把宁蛐送到小区门口,他把车开了进去,语气平淡道:“你脚受伤的事,我心里也非常过意不去。所以接受下我所想承担的部分责任。”

  他把车停了下来。

  两束漆黄的远灯光直接射了出去,小区幽静。

  宁蛐:“我只是擦破了皮。”

  “但是我今晚可能会因此,愧疚地睡不着。”他熄火,把钥匙拔了下来。

  “……”

  宁蛐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想了一想,她还是决定先下车为妙。虽然她对段宴没什么好印象,但上午的摔倒,确实是她自己不小心。

  宁蛐没有强加之罪的习惯。

  但刚碰到车旁边的把手,就听见‘咚’的一个音,她发现被落锁了。

  宁蛐转头,“段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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