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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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谏笑了笑,轻柔的替她擦干眼泪:“傻瓜,师兄答应过师母,会一直守护你,哪怕你日后成了亲,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一如既往,不会有任何改变。”

  林栀也静静的看着云谏,他的温柔体贴会不会在她狠心离开之后,变成她心底最重的负担?

  应该会的吧,师兄该是会恨她的。

  林栀也不敢想象那个画面,因为太过沉重。

  为了不让自己继续动摇,她开始转移话题:“我方才狠狠的打了石虎,他不但没有半点觉悟,反倒以为我在怀念儿时与他相处的时光,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做了,仙尊若真信了传言,我该是没希望了吧?”

  云谏轻轻握住她的肩膀,安慰道:“石虎的性子较为鲁莽,做事只遵循自己的心思,从不会考虑旁的,和这样的人自是没必要争执,与其想着如何说服他放弃,倒不如多花些心思在浮白身上比较实际。”

  林栀也一听这话,越发沮丧了,她自问把所有心思都花在浮白身上了,可谓绞尽脑汁,可人家依旧岿然不动。

  她实在太难了!

  可师兄都说到这里了,她又不好驳他面子,只得继续应付:“师兄可有什么好的建议?”

  眼下她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浮白吃瘪

  云谏看着她这副虚心讨教的样子,顿时笑出了声:“十七的心思这般多,哪里轮得到我来教你。”

  林栀也听出他话语里的揶揄,也不恼,只挫败的往椅背上一靠,哀哀戚戚的说:“我的心思好像全花光了,都这么卖力了,浮白仍旧无动于衷,是不是我在他眼里一点魅力也没有啊?”

  云谏回想起她的那些小手段,一招一招的用在浮白身上,把人吓得不轻,说不动心是假的,应该是还没意识到那样的无措便是喜欢吧。

  念及此云谏的笑意更深了,他说:“兴许他只是不知如何表达罢了,据我所知,还从未有哪个女子有十七这般用心良苦呢。”

  “我哪里才是用心良苦,都快殚精竭虑了。”林栀也大吐苦水。

  “无妨无妨,十七莫慌,我同浮白尚有些私交,我会旁敲侧击将你的心思告知,至于他开窍与否便不是你我能左右的了,还得看缘分。”

  林栀也眼眸一亮,惊喜道:“师兄与浮白有私交?”

  云谏颔首:“虽谈不上知己,也值得道一声友人。”

  “真的吗,师兄还真是深藏不露呢,早知道我一开始就来求助师兄,也省得白费这么多力气了。”林栀也有些后知后觉的悔道。

  “话不可这么说,若没有你之前的努力,单凭我一人的言语也是没用的,最主要是,浮白并未反感你的接近,我只需加以提点,他兴许就会豁然开朗。”

  “那师兄何时去?”林栀也难掩激动。

  云谏笑着拍拍她的脑袋:“稍后便去,可以吗?”

  林栀也点头似小鸡啄米,惹得云谏笑出了声。

  林栀也捏了个诀,手里忽然多了两瓶酒,递给云谏一瓶后,她道:“这酒一定要喝,就···提前庆祝师兄旗开得胜。”

  云谏笑着接过酒,仰头喝了起来,林栀也紧随其后,一瓶酒很快喝光,她也终于有了些许醉意。

  “十七好生歇息,明日定会等来好消息。”

  “嗯,嗯。”林栀也用力的颔首,晃晃悠悠的往床榻走。

  云谏搀扶着她上了床,帮她盖上被子,看着她带着笑意入眠才起身离开。

  他拎着一坛酒直奔幻邈林。

  *

  浮白此时正在屋外练剑,屋子四周被低沉的气氛覆盖着。

  剑气带着强悍的攻击力,毫无保留的击向法阵,将法阵震起层层涟漪。

  他神色严峻,眼神复杂,时而忧虑时而愤懑,心中更觉得被什么堵住,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知道自己迫切想要宣泄,否则便会一直心绪不宁,坐立难安。

  当蓄满全力的最后一击即将把法阵摧毁之际,一道蓝色的灵力将他的剑气给击溃。

  他蹙眉看向来人,云谏朝他示意手里的酒坛:“喝吗?”

  浮白冷声道了句:“稀客。”

  浮白的别扭,在云谏看来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他很少表现出情绪,方才练剑分明带着满腔的愤怒,若不是因为石虎,便是因为十七,总之与他猜想的应该八九不离十。

  他了然的笑了笑,把酒瓶递给他,示意他先喝。

  浮白接过酒坛仰首喝了一口,云谏刚要接过来继续,就听他说:“用杯盏。”

  云谏似早料到他会这么说,从身后顺出了另一坛酒,举起朝他示意:“早料到了。”

  浮白的眼底终于涌上一股暖流,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他问:“怎么想着寻我喝酒?”

  云谏目视前方,语气忽然带了些惆怅:“遇到烦心事了,想找人说说话。”

  浮白一听‘烦心事’这三个字,自然而然想到了林栀也,刚刚才转好的心情顿时又被阴云遮住。

  他有些负气的说道:“千邈林犹如世外桃源,烦心事何来?”

  “那你身为云荒仙界第一人,烦心事又从何而来啊?”云谏将了他一军。

  浮白眼底的慌乱一闪即逝,他正色道:“胡说,我哪里烦心了。”

  “在我面前你就别掩饰了,方才你那些招式,招招致命,若非带着怨气,岂会这般狠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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