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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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入住大都督府的第一晚。

  庸宴(冷漠):“我管你疼不疼。”

  夜半三更。

  悄悄摸进角房,凶狠小声:“我绝不是来给她盖被的,只是这床被子没地方放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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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盛司小哥在此插播一条消息:“秦桥(秦阿房)X 庸宴(庸言念),大荆国民第一CP热烈征集CP名!!!入坑不亏,不甜不要钱!请在评论区留下你起的CP名哦~”

  第4章

  豹卫一向不服管,天大地大,苏平力最大,看自己统领上了台,整个豹卫都开始哄声呛气。

  苏平力一抬手,豹卫瞬间安静,他身子一转,背对庸宴坐在台子上,对其余几营的首领说道:

  “兄弟们,大都督在南境威风凛凛,一回京就坐上了咱们禁军的头把椅,这是要杀我老苏这只鸡,给在座的臭猴子们看呐!”

  众禁军统领闻言,面上虽然不显,心里却纷纷点头。

  庸宴没有那种传统的名将做派,他并不一味苛责手下士兵要非要刻板地遵守军规——事实上只要不违背底线,他一律不管,和前几任南境主事人比起来,南境军在庸宴手下是最自由,最有面子,也是最能挺直腰板的。

  但是在南境,没有人不怕他。

  因为庸宴手里有二十万人命。

  二十万东肃主力军,活埋在长天关下,尸身生生将关外的土地都抬高了一层。东肃人不肯投降,庸宴也不多费口舌。

  将令之下,二十万人,尽数杀了。

  这样的将领,古往今来没有几个;他们都有个共同的名号,叫做人屠。

  东肃自此元气大伤,近十年内再没有还手的余地,若非如此,庸宴也不可能放着南疆留给后辈镇守,自己回京。

  禁军统领对上庸宴,固然胆寒,但他们也不是什么善茬,毕竟都是出了名的刺头混不吝,真要能被名头吓倒,那在妙都这十几年算白混了——

  再说边军打仗到底和禁军不同,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多了去了,与其说是一支整军,倒不如说是个土匪窝子,人际关系盘根错节,朝中各个势力均在禁军中有一处山头;纠缠纷杂,连先帝都没将能禁军梳理出个头绪,只能让年老的顾恩和曾经参与过平叛的文错一同将就镇住。

  是以今日,苏平力公然挑衅,统领们也都没做声,由得这刺头挑衅,想看看这位新来的大都督到底有几分本事,压不压得住这“头把交椅”。

  盛司使劲伸长了脖子:“秦相秦相,咱这地方地势低,看不见啊!”

  秦桥无奈道:“你终于发现了?”

  事实上,秦桥身量娇小,站在人高马大的禁军后面,若不是跳起来恐怕没有别的办法观战。

  但是跳起来,会否张扬了些。

  盛司哎呀几声,挠头道:“是我不周全啦!咱去都督的中军帐!”

  中军帐离他们所在的位置并不很远,沿着越来越密集的值岗守卫走上坡,片刻便到。

  秦桥上次来还是这地方刚刚建成的时候;那时中军帐真的是个“帐”,圆圆的一个,像当年匈奴人的王庭。大概是瓷学念及顾老将军年岁大了,将帐子里里外外都加固了一层,侧壁还覆盖上了铁皮,顶层伸出一个圆形用于通风——

  安全是安全,就是看起来像个乌龟壳子。

  一想到今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庸宴都要坐在这里面发号施令,秦桥就忍不住要笑。

  盛司抻着脖子看了看台上的都督,拿出手令,满面严肃地对帐门口的守卫嘱咐道:“这位就是秦桥,咱们都督的……奴奴,进出你们不要拦。”

  守卫收起长戟站好。

  秦桥进去快速地转了一圈,用最短的时间挑了唯一一张看起来舒服的椅子——庸宴的那一把,指挥盛司抬出去,坐在最高处舒舒服服地接过盛司的千里望。

  盛司:“秦相……”

  “嗳,”秦桥打断道:“不在前朝了,叫秦姑娘便是。”

  “这不好吧!我我我怎么敢……”盛司心道若是叫都督听见我叫这么亲密还不扒我一层皮?他灵光一闪:“叫小郎如何,秦小郎?”

  秦桥眼睛一眯,觉得这年轻人很有前途。

  前朝时若有已经订下婚约的女子随未婚夫婿出行,有熟人见了,便称呼一句“小郎”,表示“知道知道,那不是你未婚妻,是你家小弟”;后来到了大荆朝,小郎一称就渐渐演化为了“未婚妻”的别称。

  盛司觑看秦桥脸色,立刻说道:“回头我跟咱们府上的兄弟都说一声,以后便这么称呼您!”

  秦桥满意点头。

  盛司看看远处,俯身请示道:“小郎,您看如今这个情形,用不用我回去叫咱们都督的亲卫来?”

  秦桥被他哄得高兴,遂很有兴致地指点道:“叫了他的亲卫,庸宴才真的站不住脚——解今日之围不难,这群禁军也没厉害到能把他怎么着的地步。但庸宴想要立威,恐怕只有靠自己。”

  演武台上,苏平力已经站在了庸宴对面。

  苏平力:“大都督初来乍到不太懂,我们这群兄弟呐,都是浑人;聚在一块的时候都喜欢松松筋骨,切磋切磋。”

  庸宴似乎就是在等这句话,听说要打架,连眉头都松动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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