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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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桥在心里默默记下了这个人。

  她佯作热心地给庸宴解释道:“这是江蕊的妹妹……哦对,江蕊是花成金家的新妇,就是那位花夫人。”

  庸宴面无表情。

  事实上,自从他试图破解“夫人来信”中的人物关系失败以后,他就再也不想知道这些奇奇怪怪的小姑娘到底是谁谁谁了。

  庸宴:“江氏三代长子,皆是翰林。”

  江若脸现喜色:“是。”

  庸宴:“这样的门第,应当也会为家中女子延请先生教习。”

  江若上前一步:“是,阿若还曾读过些许兵法,或许……”

  庸宴打断了她:“也就是说你听得懂人话,那我刚才说近几年不打算成家,你是哪个字没有听懂?”

  江若才十几岁,被激得脸都紫了。

  余下的小姑娘们不但不敢笑,还觉得很害怕,庸宴的威慑在那摆着,她们都畏缩地低下了头。

  秦桥咳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为了压住笑还是压住别的什么,她伸手在庸宴胸前胡乱扫了两下:“小江姑娘年纪轻,你这么认真干嘛?前面事忙你先去吧,这有我呢。”

  庸宴:“她敢当着你的面自荐枕席,你也敢当着我的面介绍姑娘。”

  秦桥和江若:“……”

  庸宴:“你兄长还在前面没走,我会亲自跟他说说这件事,兵法不要看了,你看不懂也用不上;有功夫不如看看女训,那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却能教你学学礼貌。”

  江若要哭了。

  庸宴还是小国公爷的时候,她姐姐曾经见过庸宴一次,说是难得的温柔君子,后来庸宴又在战场上屡立奇功,江若对他就更是崇拜了。

  谁知道今日一见,他竟然会对姑娘家说这么重的话。

  江若到底年轻,还没看清楚庸宴今日的态度为什么会如此严厉,一旁的庆愉却有些看懂了——

  都督之所以怒,不是因为江若自荐,而是因为江若当着秦桥的面自荐:

  换句话说,她没把秦桥放在眼里;秦桥是奴,这话都督能说,却不许别人说;

  他叫她穿奴服梳奴髻,却给了她主母的职权,且不许任何人挑战她在都督府的地位。

  他要表明这个态度,江若正好赶在了这个当口上。

  洞悉了真相的庆愉姑娘骄傲地想,这,便是做人的智慧。

  “还有你,”庸宴微微垂头看向费力举着伞的秦桥:“晚上在院子里等着,我亲自罚你。”

  众女这几日总听家里人说都督将禁军统领们打得如何如何,是以听了这话,眼下竟突然浮现出秦桥被打得血肉模糊的样子。

  一时间竟然觉得江若回家也只是被哥哥骂上几句,好像也挺轻松的。

  她们将头垂得更低了。

  秦桥敷衍地做了个害怕的表情,随后嫌弃地摆摆手示意他赶紧走。

  庸宴又要眯起眼睛,被秦桥抬手捂住:“晚上随你怎么打,赶紧去前面送人,我这边也要开始忙了。”

  庸宴:“你是奴还是我是奴?”

  秦桥抬眼看他,心说之前也就罢了,现在么……

  男人心里没有你,可以想办法调理他;男人心里有你,就可以看心情拿捏他。

  虽说她这辈子认真调理拿捏过的就庸宴一个,但经验有的是,也算得心应手。

  她贴近男人宽阔的胸膛,仰头咬了咬嘴唇,然后隔空做了个亲吻的动作。

  庸宴:“……”

  他忽然就听不到自己的心跳声了。

  秦桥:“说好要养我,你又赖在这不走。是不是还想跟姑娘们多聊聊?”

  众女齐刷刷后退一步。

  庸宴握了握她拿着伞柄的手,飞快说道:“晚上回来再收拾你。”

  然后纵起轻功,瞬间消失在雨幕中。

  “跑得还挺快。”秦桥得意一笑,转身看着呆愣的江若,带着点小得意的笑容变得轻慢起来,她从上到下将人打量了几遍,熟练地从布兜里摸出颗樱桃扔给她:

  “勇气可嘉,回去哭吧。”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大都督内心:“好险,今晚的洗衣板应该是不用跪了……吧?”

  想爬爬榜,看仙女编编们能不能注意到,姐妹们可以给个收藏不TAT,mua~

  第22章

  慵懒的妇人倚靠在凉亭的红漆柱上,一手伸出凉亭外去感受凉沁沁的雨丝,另一只手举着把描金团扇慢悠悠扇风:

  “哭什么,今天我和大哥都不想带你,是你自己非要来。现在试也试过了,等着回去跪祠堂吧。”

  “我不甘心!”江若叼着颗樱桃哭得梨花带雨:“秦奴哪里比我好?”

  妇人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小团扇掩住口,反问道:“是我听错了吗?你问我名动大荆的秦阿房哪里比你好?”

  江若恨恨地看着雨水拍打小湖水面,没再说话了。

  这场雨落得突然,都督府竟也有准备,幻园凉亭小殿很多,众夫人们都和走得近的朋友去各处闲话,等着晚上开席。

  江若强忍着羞怒,好不容易在湖边小亭找到了姐姐想要好好诉苦,却又被讥讽了一次。

  妇人笑够了,淡淡开口道:“你看这都督府的宅子——内湖,后园,马场,就算大都督功勋泼天,这也比朝中规制超出太多,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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