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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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没轮到的小兔子着急地在他怀里拱来拱去,被他居高临下的眼风一扫,立马瑟缩着不敢再动弹。过了一会儿大概还是觉得肚子饿,胆子又肥了起来,继续在他怀里不安地撒娇,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男,男妈妈?

  岑念倒吸一口气,艰难地把目光从被小兔团子环绕的大乃,不是,胸肌上挪开,觉得自己的心灵受到了极大震撼。

  “我原本以为,你是贪图我侄子的美色。”外貌成熟俊美的男人终于开口。

  他放下一只喝饱奶的小兔子,给它擦擦嘴,又顺手拎起另一个小毛团子开始喂奶,“结果他们告诉我,那只是场误会。”

  “这半年你没向我们家索取过什么,不过还是保守了秘密,我很高兴。看来你们相处得很不错。”

  他边说边瞥了大气不敢出的江黎一眼,低头摘出一只险些钻进他衣服里的毛团子,话风突然急转直下,“但这样却更让人放心不下。”

  “没有所图,换句话说就是没有把柄。”

  江遇舟终于抬起了眼。

  用注|射|器给小兔子喂完最后一点奶,他擦了擦手指,轻轻拍打它们睡觉。另一只手把打火机握在掌心翻来覆去地把玩,看向岑念的目光里带着阴恻恻的威胁:

  “小姑娘,给我一个能放你平安离开,不必担心秘密泄露的理由。”

  “不然,你今天恐怕很难完整地从这里走出去。”

  *

  DK娱乐的录音棚内。

  今日的demo录制终于结束。隔着玻璃,调音师冲江与臣比了个OK的手势。后者神色很淡地摘下耳机欠了欠身,算是表达了谢意。

  从录音棚冰箱里拿出的可乐还没有喝完,易拉罐的冰冷的外壁还附着一层潮湿的水汽。江与臣推门走出,疲倦地坐在沙发上揉了揉额头,扬手将可乐一饮而尽。

  大概是放置的时间太长,碳酸气泡都跑光了。微甜的饮料顺着喉管流下,留下的只有挥之不去的甜腻感。江与臣将空荡荡的易拉罐贴在额头上,突然很轻地叹了一口气。

  刚刚语气重了吗?

  他望着天花板,面无表情地想。

  ……不过语气重了又有什么关系?他跟岑念除了友情之外,也就只有工作关系了。怎么,现在偶像说话做事,还要考虑助理是什么感受?

  荒谬。

  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药片,像是要强行压下什么情绪一样,嚼也不嚼生生吞下,任苦味肆意弥散在喉咙深处…

  今天是被突如其来的发|情期打乱了步调。这种失态的情况,不会再出现第二次。

  调音师从录音室探进头来,例行公事地问:“现在试听一下?”

  江与臣动也没动,习惯性的应了一声。

  以往他每次录完歌,总要反复听几遍效果再走,再加入自己的理解和想法。不管时间多晚,都不会拖到第二天。

  “行,我去准备。”

  调音师习以为常地要转身调设备,突然被江与臣从身后叫住:“……今天先算了。明天吧。”

  他把单肩包甩到背上,迈开长腿转身离开,声音里带着自己也没察觉的心烦意乱。

  停车场里光线昏暗。江与臣走到车门旁,手机突然亮了起来。

  终于来信了吗?

  他神情不明地低头划开屏幕,却发现这是江遇舟发来的消息。

  北方的狼:[愉悦] [愉悦] [愉悦]

  北方的狼:我回国机票改签到今天了。现在就在你家。

  北方的狼:原来是想把我儿子接走的,不过现在看来倒是有意外收获。这可比找着一个家庭教师有用多了。

  北方的狼:[图片]

  ——照片上是一只纤细的手,看上去似乎要比常人的手掌小一点。

  一缕猩红的血丝正顺着手腕缓缓流下,在纯白的毛衣袖口染下刺目的一点红。

  江与臣的瞳孔骤然缩小。

  停车场内一片黑暗。令人窒息的寂静中,唯有被暴起青筋的手死死攥住的屏幕,还在一闪一闪地提示着新消息的到来。

  北方的狼:离好戏开场还有十分钟。

  北方的狼:不回来看看吗?

  第37章

  ——“小姑娘, 给我一个能放你平安离开,不必担心秘密泄露的理由。”

  ——“不然,你今天恐怕很难完整地从这里走出去。”

  泛着奇妙暖意的地下室里灯光昏暗。

  岑念仰头, 看着江遇舟不怒自威地端坐在真皮沙发里, 酒红的眸子散发出危险的光。房间里一片寂静, 唯有他手里的那个金属打火机,在修长手指的拨弄下发出机械的咔咔声。

  “如果您只是想探探我口风的话, 何必搞得这么剑拔弩张呢?”

  岑念把目光从那一小簇火苗上挪开, 心情反倒彻底镇定下来。

  她在沙发调整了@轻@吻@书@屋@独@家@整@理@一个更为舒服的姿势,冷静开口:

  “从一开始,您就没下定决心要对我出手吧?”

  有些细节虽然微小, 却能透出水落石出的真相。

  一个颇为富裕的家庭, 即使父亲长年出差,也绝对沦落不到孩子没人看管。

  不说江与臣一个单身男性,根本没什么照顾孩子的经验;就是论艺人这一职业的敏感性, 正常情况下也绝不会让孩子寄宿过来。

  ——除非是他对江与臣的判断仍有怀疑, 所以才刻意安排江黎留在这里,向自己时刻报告状况之外的风吹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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