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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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茹道:“公主,夜里外头都下霜了,草都结冰,让人暖床不让睡,觅霜殿离公主楼远着呢,琼王殿下若是冻病了该如何是好?”

  颜玉栀嘟囔了两句,到底没再说什么。干脆抱着手炉往外走,灵茹连忙跟上。

  出了寝殿的门,冷风直接怼着脸吹,她缩着身子,将手炉又抱紧了些。

  宫婢见她出来原本想跟,被她呵退了。

  接近正厅的时,颜玉栀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故意放轻了脚步,走近隐隐听到‘玉符’,‘公主’。

  等她进了正厅,里头的交谈立刻停下来。

  她努力牵起嘴角,装作若无其事的走了进去,郑宴帧瞧见她来,立马站了起来,笑道:“看来咱俩没缘分做兄妹,才三天功夫,你又成公主了。”

  颜玉栀抱着手炉在他面前坐下,故意道:“那你大清早的来做什么?”

  “给你送人啊。”

  颜玉栀白了他一眼,侧头问牧危:“牧哥哥,我发簪掉在寝殿了,你能去给我拿一下吗?”

  牧危抬头看她发,果然那只一直跟着她的金簪不见了,他也没问为何要她亲自去找的缘由,点头起身朝着正殿外走。

  等人出了正厅,颜玉栀又吩咐灵茹去看看早膳。

  郑宴帧站在原地,嘴角带笑,手中依旧转着那一管玉萧,“公主将人都支走想说什么?”

  颜玉栀起身凑近他,直接了当的问道:“方才你们说的玉符集齐后有什么用?”

  郑宴帧眼神闪烁,在她脸上圈巡了一遍,转而又笑了,轻描淡写的道:“那玉符凑齐后,滴上齐云皇室的血就可以当作兵符,号令齐云最神秘的赤羽军,公主难道不知道?”

  颜玉栀没出声。

  郑宴帧手上的玉萧敲了一下自己脑袋,懊恼道:“是我多嘴了,不过公主放心,阿危那么喜欢你,绝对不会拿你的血祭玉符的。”

  她脸色晦暗不明,“他方才这样说了?”

  郑宴帧顿了一秒,尴尬又敷衍的安慰她:“这倒是没有,不过我相信阿危待公主不一样,即便他恨整个齐云皇室,一路上不也护着公主平平安安的到了旬阳,甚至为了公主不惜和太子翻脸。”

  颜玉栀唇角扯了扯,脸白两分,也没与他争辩。

  郑宴帧沉默了一瞬,正要再说,牧危已经拿着簪子出现在门口,他立刻闭嘴不答。

  牧危见俩人站着极近,屋中并没有其余人,眉头蹙起来,快步走近她,想将手上的簪子给她插上。

  颜玉栀站着没动,任由他一手扶着她肩膀,一手给她戴簪子。

  他戴得认真,颜玉栀突然出声问他:“牧哥哥,你的玉符集齐了吗?”

  牧危手一抖,簪子用力过猛蹭到她头皮,一丝血染红了发丝,他惊慌的伸手去捂,颜玉栀一把拉开他的手,轻声道:“一点也不疼的。”

  “都流血了,怎么不疼?”

  “灵茹,快让太医来包扎一下。”

  灵茹刚要走,颜玉栀喝道:“不用了,说了不疼。”

  她注视这牧危的眼睛,又问了一遍:“我就问问玉符的用途,牧哥哥手抖什么?”

  “这个公主不需要知道,你只要开开心心的就好。”

  他伸手要去查看她头皮,却被她躲开了。

  是不需要知道还是不想让她知道,男主果然是男主,永远以权利为重。

  她退开两步,笑道:“御医不是来了吗,牧哥哥让让。”

  御医提着药箱站在牧危身后,听罢上前给公主清理擦药,只是破了点皮用不着包扎。

  气氛有些沉闷,直到早膳用完,颜玉栀全程挨着郑宴帧坐,没有同牧危说一句话。

  牧危知道公主是生气了,可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还是颜玉栀先站了起来,冷淡的道:“牧哥哥有事就去忙吧,不用一直守在公主楼,您是琼王,是做大事的人。”

  她哼了一声,抱着手炉往外走,走到殿门口突然回头看向郑宴帧:“傻坐着干嘛,跟我走。”

  郑宴帧惊讶,看了冷着脸的牧危一眼,还是轻笑着跟了上去。

  初升的太阳暖融融的,俩人慢悠悠的走在花园里消食,旬阳的冬日特别的冷,就算不说话,呼出的气息都冒着白烟。

  此时的花园也萧条的很,颜玉栀抱着手炉往花园的凉亭走,郑宴帧背着手拿着一管玉萧慢悠悠的晃着,倒是那身烈焰红衣在这冬日显得格外暖。

  快要进凉亭时她突然停住脚步,转头问郑宴帧:“玉符的事你怎么事你怎么知道的,这不是每个番王传人才会知道的吗?”

  郑宴帧挑眉:“阿危都知道了,我为什么不能知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他告诉你的?”

  他摊手:“这还不明显吗?”

  他观察了她神色半晌,才道:“你是在担心阿危之所以带着你,就是为了祭玉符?”

  颜玉栀:不是担心,原著里她存在的意义,一直就是祭‘玉符’的钥匙。

  “你担心太多余了,阿危性格坚毅,目的性是很强,可他也像她母亲,可以为所爱之人放弃很多东西。”

  那如果他不爱她呢!

  颜玉栀还是没说话,郑宴帧矮着身子看她的脸,有意想逗逗她。

  逗了半晌,她依旧沉着脸。

  “怎么,还想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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