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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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放在沈恕腰上的手,抬起来掩住了半张脸,郁松年闭眼道:“而且会让人感觉负担吧。”

  沈恕愣了愣:“什么?”

  郁松年叹了口气:“画室里的东西,正常人看到都会觉得负担不是吗?”

  “不是负担!怎么会是负担!”沈恕急声道。

  他明白郁松年的心情,满腔都是深厚的爱意,却不敢泄露半分,生怕对方知道后,会感觉到不适,亦或者从此疏远,敬而远之。

  所以时刻提醒自己,要守好边界,不要逾越半分,因为承受不了失去,害怕得到厌恶的眼神。

  沈恕拉着郁松年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上:“我喜欢!我喜欢画室里的一切!”

  掌下的心脏隔着胸腔剧烈搏动,沈恕和郁松年一样感到难为情,却仍然选择继续说下去:“你在X国的寺庙里,求的是我。”

  郁松年的手动了动,却被沈恕用力攥在手心里:“你喜欢我,从高中的时候就开始喜欢。”

  沈恕缓慢地靠近郁松年,嗓音是颤的,声音是软的:“我是你的初恋,对吗?”

  郁松年忽然明白了那天晚上,他逼迫沈恕说出喜欢的感觉。

  就好像整颗心都被捏在对方手里,生与死,都像是在对方的一念之间,备受折磨,令人发疯。

  他一把按住了沈恕的脑袋,在狠狠吻下去之前,无可奈何地承认着,哑声道:“对。”

  深色的睡衣被扯开,郁松年吮吸着颈侧柔软的皮肤,将人抵在墙上:“喜欢你,从很早以前就喜欢,喜欢得都快疯了!”

  沈恕感觉到身体有些疼,这股疼痛却前所未有地刺激着他。他舒展着自己身体,将一切都交给郁松年。

  献祭一般的姿态,让郁松年瞳孔周遭都隐隐泛红,掌下的身躯柔顺而配合,所有的肢体语言都在说明,他可以对他为所欲为。

  郁松年急促地喘着气,逼迫自己停下来。不能再继续下去了,这么下去他可能真的会失去理智,弄伤沈恕。

  沈恕睁开眼,他脖子上还带着郁松年的吻痕,衣襟敞开有指印,再往下更是一塌糊涂。

  他不明白郁松年为什么停了下来,他主动拉着郁松年的手,就像刚才按住自己胸膛一般往臀上压。

  郁松年却如触电般抽回手,甚至转过脸去,不看沈恕。

  沈恕亲着郁松年的耳垂,身体笨拙地磨蹭着对方,进行拙劣的勾引。

  然而沈恕不知道,他甚至不需要做什么,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对郁松年来说最大的诱惑。

  见郁松年始终不动,身体却绷得很紧,犹如即将爆发的熔岩,只需再给些细小的刺激,就会彻底失去控制。

  “我也有一个秘密想告诉你。”沈恕在郁松年耳边轻声道。

  沈恕脸颊通红,像是喝醉了酒,直白地,大胆地吐露爱意:“我对你一见钟情。”

  “从高中时候就喜欢你。”

  “在婚礼上说的话,都是真的。”

  肩膀一疼,是郁松年用力咬住他的肩,又缓缓舔过那些齿印,吻着那片肌肤,郁松年低声道:“别说了。”

  沈恕等了一整晚,想了很多话,组织了无数次的语言,现在却只剩下最本能的话语:“我爱你。”

  掐着他的手越发大力,郁松年压着他,将他完全拢在自己怀里,他掐着沈恕下巴,深入而漫长亲着他。

  那亲都不像亲,吻不似吻,像是贪婪地恨不得将人嚼碎了吃进肚子,直到融进身体,彻底合二为一。

  喘着粗气,郁松年揉着沈恕通红的嘴唇,警告道:“让你别说了,不想疼的话,就别再撩拨我。”

  怕痒又怕疼的沈恕,现在却好像不怕了。得到爱,明白被偏爱的人,总是无所畏惧。

  他好像可以更大胆地,更迫切地说出自己想要的一切。

  他腿勾住郁松年,睡衣挂在臂弯,将不能承受刺激的地方放肆地在对方身上磨蹭着,如撒娇的猫,尾巴颤抖得厉害,在主人大腿上留下湿润。

  “我不怕疼。”沈恕舔着被吻肿的嘴巴,他迷蒙地望着郁松年,像是痴了,又像是除了郁松年,他再也顾及不了任何事情:“我只想要你。”

  “求你了。”

  郁松年的理智摇摇欲坠,而沈恕的话语,轻而易举地将其推进深渊。

  第56章

  56

  沈恕原本以为,他可以承受一切。

  但是现在他明白,他不能,郁松年对他的警告是对的,他不应该轻易招惹他。

  ……

  与其同时,工作室里,雕塑家在专心准备着自己的参赛作品。

  苍白的雕塑被一只深色的掌心,从头到尾地探索着,每一丝纹理都完美地嵌合在雕塑师的手里。

  工作室内只剩下了一盏灯,将雕塑师的影子与他的作品投在墙上。

  成品被反复摸索,似有些不满意,手微微嵌入,像是在丈量一会要修改的位置。

  完美的作品需要千锤百炼,雕塑刚开始还是坚硬的,后来在雕塑师手里化作了最原始的泥,沾了人类的温度,化在了掌心里。

  好似在讨好,又像是恐惧接下来的破坏。然而雕塑师所有的细心与触碰,不过是为了接下来的修改做准备。

  随着影子在墙上的晃动,雕塑师抱起雕塑,挪动到了最方便下手的位置。

  男人的手臂用力而隆起,每根青筋都性感而瞩目。只是运输到一半,随意地放在了客厅的桌子上,就着光线,他开始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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