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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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平时做东西的时候就总是低头了, 休息的时候还低着头, 迟早颈椎病。

  江眠头一次听见时, 还为他年纪轻轻就如此在意保养自己身体这件事惊讶了一下。

  毕竟现在在意这些的年轻人真的很少。

  然后陈故就圈着他, 低声与他说:“因为希望自己七老八十了还能抱得动你。”

  ——

  本来就是想要和江眠玩两把的陈故没有拒绝:“你全色还是花色?”

  江眠:“全色吧。”

  他习惯打全色了。

  他微顿:“你要比赛?”

  陈故漫不经心地擦着杆子, 轻勾起唇, 笑容散漫却无端危险:“难得能和你比什么…想压彩头。”

  江眠警惕地看着他:“你想压什么?”

  包间内其实是没有摄像头的,所以两人稍微亲密一点,也没有关系。

  陈故就撑着台面,在江眠耳侧俯首,用气音笑眯眯地问他:“眠眠,你听过人体彩绘吗?”

  还是上半年的事了,那时候江眠蹲在他旁边看他洗调色盘时,之间沾了点颜料水,就惹得陈故这个念头滋生了快一年。

  江眠的肤色白,要是渲染上色彩,尤其是他亲手绘上一些属于他的图案……

  陈故扫了一下自己的臼齿,告诉自己现在不能想这些。

  在外面,江眠不能接受在外面办事。

  一听这话,江眠心中警钟就大响。

  他想也没想就果断道:“不行。”

  人体彩绘没问题,但陈故脑子里肯定有问题。

  他这个人脑袋就不干净!

  陈故一点也不急,他低着眉眼看江眠,一双狗狗眼压着,可怜兮兮的,语调又被他拉长:“眠眠。”

  他也不说别的,就这么喊了一声,就足够把江眠的心喊乱了。

  江眠抿着唇不吭声,陈故就知道这事有戏,他软着嗓音求道:“眠眠,好眠眠,就一次,我保证。”

  他用手臂夹着球杆,双手合十,微微歪了脑袋:“求你了,我从没试过人体彩绘,我就想试一次,就一次,真的。”

  江眠并不觉得陈故这话是在诓他。

  陈故的病也不允许他给别人人体彩绘,但……

  江眠红了耳尖:“你不许拍照,也不许画下来。”

  上回他在看书,陈故就在他旁边画画,他以为陈故是有什么新的灵感了,在构建一个大的框架,然而等他看过去的时候,整个人都炸了。

  因为陈故,在画前一天晚上的事。

  画他绷起的脊背,看上去像是要展翅欲飞的肩胛骨。

  画他凹下去的脊柱线,和上头洒落的红酒。

  画他……

  虽然陈故后面又把画烧了,但江眠还是被陈故这变丨态的行径给弄得臊了好几天,每次晚上重复某些细节上可能不太一样,但本质上是一样的事的时候,都会想起那些画。

  因为。

  陈故不止画了那一次。

  他每次画了又烧掉,烧掉了又画——因为他也怕会有别人看见。

  而至于为什么要画,那只能说蛇精病的心非常人能懂。

  就算是江眠有时候都不懂。

  ——

  江眠松口了,无论附加要求是什么,陈故都点头。

  只是他忍不住逗江眠:“江sir,我申请一个辩解的机会。”

  江眠睨他,看看他又要作什么。

  陈故眨巴了一下眼睛:“画是因为你也知道我记性不好,我不想忘记和你的任何细节,我只能这样温习……”

  “闭嘴。”

  江眠知道他是故意的,他用手里的杆子轻轻抵了一下陈故的腹部,没什么力度地面无表情威胁道:“你再逗我一下就自己玩吧。”

  陈故笑吟吟地举手投降。

  他又问:“如果我输了,你想怎么样?”

  江眠仔细想了想,慢吞吞道:“以后一天最多两次。”

  不需要明说,陈故当然知道江眠的意思。

  他轻嘶了声,委屈快要从嗓子里溢出来,淹没江眠,他道:“眠眠,你好过分。”

  江眠:“?”

  究竟是谁过分?

  陈故每次都要好久,有时候一天还要来三四次……

  江眠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担心谁的身体了。

  他本来是想说一次的,后来考虑到陈故确实…所以才改口两次。

  台球旁边就有用来决定开球的硬币,硬币是特制的,一面是俱乐部的logo,一面是俱乐部的名字。

  陈故知道江眠是个纠结症,所以这回自己先选:“我花?”

  江眠没有意见,反正是他抛,也不怕陈故这个看上去像老油子的人耍小手段。

  江眠抛了硬币后拍在自己手背上,随后打开,是花在上,陈故先开球。

  陈故扬扬眉,先给人心理压力:“江sir,那你可要小心了。”

  江眠并不怕他,一边擦着自己的杆子,一边看陈故弯下腰,以一个极其标准的姿势瞄准了母球。

  看见他这个动作,江眠就知道陈故是真的会打。

  随着一杆子推出去,不仅力道有,而且球也没有从桌面上跳起来,所有的球四散,有好几个擦过了洞口边缘,但没有入袋。

  不过陈故这一杆子让大半彩球吃库(指球撞到桌边,这里用的是中式台球的规则),他还是能继续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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