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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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慌乱地把他推开:“沈括。”

  “嗯?”他挑了下眉,眼神温柔又不满足。

  心脏乱得快要跳出来,我抖着睫毛小声拒绝说:“太、太快了,沈先生。”

  “那我慢一点。”他嘴角弯起,按着我又接了一个绵长的吻。

  我没想到是这样,手软脚软,被他硬拉起来转了个身,跪在沙发上彻底同他面对面了。

  他抱着我亲吻,在他掌下我好像变成了很薄的一片,被他按着脊背,要吞进身体里。

  这是我十八岁的初吻,全是沈括的味道。

  我在和一个男人接吻。

  和心上人接吻。

  沈括说慢一点,便真的很慢,如果说第一下我除了脑中轰然炸裂的声

  音没有感觉到更多,这一刻我清清楚楚地知道了什么是亲吻。

  柔软,缠绵,让我想溺死在里面。

  这是一个很长很长的吻。

  也许我比较糙,无师自通地就学会了呼吸。牙齿磕碰到沈括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他笑出的气音。

  他很高,托着我的后颈,在我脖子快要发酸的时候终于松开了我。

  我一点也不好意思看他,垂着眼,嘴唇湿湿的,我也不好意思去舔。

  他又吻了下我泛红的眼角,餍足慵懒的声音说:“不哭,也不闹。”捏捏我鼻子,“好乖。”

  我脸更热了,他绕过沙发把我抱在腿上:“怎么不说话?”

  我有点委屈,没底气地说:“我还没有答应呢。”

  沈括摸我脸颊:“春生,我没有追过人,在我这里追人就是这样的。”

  多无赖的发言,沈括刻在骨子里的侵略感和压迫感又来了,我本该反感和害怕,但他抚上我嘴唇,温声问:“我现在想申请预支一个吻,好不好。”

  “不是刚……”我一张开嘴,他便把手指探了进来,勾唇说,“答应了,小白兔张开嘴巴就是想要舌吻。”

  我没有,我不张了,闭上嘴巴,却又好像在吸他的指尖。他挑柔软的地方碰,哑声问:“你看过小兔子喝水的视频吗?”

  我摇摇头,但直觉这是个最好不要继续的话题,把作乱的手指推了出去,四肢都无处安放地站起来,找借口说:“我想去洗脸。”

  沈括没拦我,我同手同脚地进了包厢的洗手间。

  镜子里的人双颊绯红,连衬衣扣子都开了一颗,我碰了碰还湿润的嘴唇,羞赧地闭上眼。

  我竟然真的接吻了,还是和一个那么帅,对我也很好的男人。

  我想等心跳降下来再出去,但它一直好快,像装了一只叫沈括的小马达,一想起要见他就哒哒哒一直跳。

  我深呼吸,想让自己看起来稳重一点,但在推开门看见沈括的那一秒就失守。

  他站在玄关旁,怀里抱着一束很大的玫瑰花。

  火红簇拥的玫瑰,将高大挺拔的人都映得蛊惑人心。

  我呆愣地走过去,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给我的吗?”

  沈括把沉甸甸的花交到我手上,温声说:“以后跟着我吧,春生,我照顾你。”

  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想哭。

  在小伙伴问你爸是不是瘸了的时候我没哭。

  在妈妈被繁重的生活压垮,躁郁说不如都一块死了的时候我没哭。

  但是在沈括说以后照顾我的时候,我突然忍不住了。

  他用指尖轻轻碰掉了我的眼泪,没问我为什么哭。

  玫瑰花被放在一旁的桌上,我主动抱住了沈括。

  从今往后,我被打上了叫做沈括的标记。

  “啊。”我轻呼一声,突然被抱了起来。

  沈括单手抱着我,抱小孩一样把我抱到沙发上,秋后算账问:“刚才给你按得舒不舒服?”

  我点点头。

  “换你了。”沈括在沙发躺下,头枕在我大腿上。

  我碰了下他有些硬的头发,心虚说:“我不会按。”

  沈括闭上眼:“按坏了你负责。”

  我笑了笑,手指穿过他浓密的头发轻轻按着:“你是不是很累啊。”

  “嗯,”沈括应了声,“最近在忙一个大项目。”

  “春生,接下来几天我有很多会要开,你打不通我电话可以找小陈。”

  “好。”

  我手上力度渐轻,沈括的呼吸也渐渐变得平稳缓长。

  我想到一种大狗,看上去就很有安全感的那种,可以保护主人,睡觉时又会依偎着主人,不离不弃。

  当然沈括不是,他是一头沉睡的狮子,永远来去自由,但当他这样不设防地躺在我身边时,我还是觉得很幸福。

  况且,还是一头帅狮子。

  我悬着手指轻轻描摹他优越的眉骨,鼻梁,唇峰。

  沈括睡了大概半个多小时,我老实坐着用手机看学习资料,察觉腿上动了两下。

  我垫了下他脖子问:“落枕了吗?”

  “没有。”沈括起身看了眼表,“该送你回去了。”

  我坐着感觉还不明显,一站起来腿麻得厉害都不会走路了。

  沈括看一眼猜到什么情况,无奈笑道:“我睡着了,你换个靠枕不就好了。”

  我没说话,他在我额头亲了一下,打横把我抱起来,像个悍匪招摇过市地走了出去。

  我捂着脸,被他一路抱回了车上。

  上车他又开始吻我,解开衬衣的扣子一点点向下,我明显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在变得粗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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