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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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喝会懵,但我不敢让自己在这种地方醉,一来二去酒量好像就真的变好了,也可能我天生糙,本来就不好醉。

  酒杯空了,很快又有人添满,度数越来越高,越来越辛辣。

  我不知道我喝酒的样子是怎样的,但沈括看我的眼神慢慢染上一种其他的东西。

  “春生,你喝了我好多酒。”他从我舌尖抢。

  我被吻得缺氧,好像真的开始醉了,笑着说胡话:“沈先生,我要赔钱吗?”

  沈括也笑了,眸色渐渐变深,哑声说:“要赔,但我不要钱。”他突然把我抗在肩上。

  其实我做过梦,不知羞耻的梦,我们的第一次会是在沈括的家里,还是在一处精心挑选的景区酒店。

  最后没想到是在酒吧的包间。

  门外还能隐约听到其他人的声音。

  我在躺过形形色色人的床上躺下,闭眼搂住沈括的脖子

  我不想清醒,放任自己彻底醉了下去。

  他标记我很深,我想他彻底驯服了我,从此我会安安静静待在他身边,不会再去挣扎想没用的东西。

  此后生活好像恢复了平静,像我在互联网上看到的一个词——摆烂。

  人只要自己放弃了,就没有那么多烦恼。

  我不会去想沈括吻我的前一秒是不是刚从别人床上下

  来,我看到的是,他每一天都变得更在意我。

  沈括在我学校旁边买了一大平层,我走过去只要八分钟,他坐车来要一小时零八分钟。

  每次来之前会问我可不可以过来。

  我背着书包过去,他会给我讲高数,比任何一个老师都讲得更清晰,反复讲也不会嫌我笨,还夸我又变聪明了,做对一道题会奖励一只剥好的虾。

  晚上我会洗干净等他,我们有时候会做,有时候他会给我捏僵坐了一下午的腰,吻我后颈:“不累吗。”然后只是拥着我睡觉。

  他体温偏高,被他抱着我总能很快入睡。

  如果碰上学校有事,和家教之间隔得太短,我来不及过去,沈括就让我开着手机,听我讲课。

  很多时候我都觉得我们像任何一对普通过日子的情侣。

  沈括的社交不会少,我陪他出席过一些。

  在一个拍卖会上,一张满是方形色块的画被竞到大几千万。

  有人说这是什么派的开山之作,藏着什么哲学,什么韵味。

  也有人说用色其实没有另一位大师好。

  沈括问我:“困了吗?”

  我摇摇头,老实说:“我看不懂画的什么。”

  他笑了笑揽住我肩膀说:“我也看不懂。”

  他带我去听交响乐,问我,你猜这里有几个人真的能欣赏。

  我们看顶级舞团的芭蕾表演,我被32圈挥鞭转惊讶到合不拢嘴,却又忍不住说:“她们脚肯定很疼吧。”

  前面戴羽毛帽的女士扭头看了我一眼,我知道自己又煞风景了,尴尬地摸了下嘴,心虚地去看沈括。

  沈括垂眸看了我两秒,拿开我的手,吻了我一下。

  后来我看芭蕾舞的时候,总会想起那个温柔淡笑的眼神。

  原本以为我们在一起,是沈括要向下兼容我。

  但我没有想过,我的贫穷和无知,不登大雅之堂的审美,在他眼里都变成了朴实和可爱。

  沈括一点点占满了我的生活,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连在学校的紧急联系人也被改成了他的手机号。

  临近期末,各项考试挨着来,两个星期的考试周,紧绷着每天都只能睡四五个小

  时,感觉比在地里干活还要累。

  终于考完最后一门,我走在路上突然眼前一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晕过去的。

  再醒来时,隐隐感觉手指上有东西,刚一动便被人握住了手。

  “沈括?”我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就是他。

  “乖,别乱动,”他碰了碰我手指上的小夹子说,“正在给你测血氧。”

  “我怎么了?”我这才感觉到身上还贴了不少贴片,应该是用来监测心率一类的仪器。

  “你在学校晕倒了。”沈括说。

  “低血糖吗?”我问。

  沈括沉默了片刻,开口时声音干涩得像熬了个通宵,他说:“心率不太好,你有没有时候会觉得心慌?”

  我想了想,有时候是会觉得心跳突然变快,但应该只是累着了,一般过两天自己就会好,我一直没当回事,但沈括现在的表情总跟我得了绝症一样。

  “我到底什么病啊?”

  “没有生病,”沈括摸了摸我脸颊,“没有检查出问题,大概是这一段累着了。”

  我就说吗,长舒一口气看沈括:“那你怎么瞧着这么累啊,是公司出什么事了吗?”

  沈括摇了摇头,缓缓抱住了我。

  期间小陈有两次进来汇报公司的事,沈括都说:“你去处理。”

  我推推他:“你去忙吧,我没事了。”

  沈括却不松手,好像怕松开就抱不到一样。

  我刚想逗逗他,怎么跟小孩儿抢玩具一样,却在看见他眼眶红了的时候刹那哑然。

  “春生,你永远都不要出事,好不好。”

  我怔怔看着沈括,他对我说话经常用好不好结尾,但以前都是征求意见,或是询问,或是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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