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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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璘道:“那有甚么意思?”

  柴进道:“要得就是这个过程,否则怎么能彰显出风流?”

  柴进和燕青表面上是跟吴璘说,实际上这是在给李衍普及青楼知识。

  柴进说完,燕青又道:“别看咱们这些人已经花了几千贯,可是那些有名的小姐咱们多半一个也见不着。”

  吴璘不信道:“花了几千贯,连面都见不着?”

  燕青道:“你注意其它桌上的人没有?”

  吴璘四下看看,发现那些人全都在高谈阔论,而他们所谈最多的便是李衍北上收复辽西京一事。

  吴璘问:“你是说,他们在谈大都督北上收复辽西京?”

  燕青摇摇头,道:“他们这是在彰显自己,只有个中表现突出的人,才能被小姐请进去,咱们这些人,坐在这里,一句话都不说,是没可能被那些小姐请进去的。”顿了顿,燕青又道:“就是那些被小姐请去的,其实也就是见小姐一面,得再来参加‘华山论剑’,把其他人全都比下去,才能有机会跟小姐进一步交往。”

  吴璘道:“那这里的娘们就碰不得了?”

  燕青道:“那得看你的本事,你如果能赢得小姐的芳心,想做甚么都可以。”

  柴进接过话头,道:“小乙说得不错,一般情况下,不连续来个三五日,是绝不可能见到小姐的真容的,据说,以最快速度见到小姐面的便是赵……官家,他在高俅的陪伴下来到矾楼之后,思如泉涌,连做数首好诗,又写得一手无双好字,才得了李行首接见,不过虽说是最快,但那时也已经是是寅时了,赵官家一直在门外等到天亮才见李行首出来,然后李行首只弹了一首曲子后就回去了,赵官家连话都没能跟李行首说上一句。”

  柴进此言,让卢俊义、史文恭、杜壆等人咋舌不已,当今官家都得在一个妓女门口等着,见了面,连话都说不上一句,一首曲子就将他打发了,这些名妓也未免被捧得太高了吧,吴璘、杨再兴、姚兴等人有些想不明白这些文人为甚么将如此简单的事变得如此复杂,至于李衍,听柴进说起李师师和赵佶,则多少有些尴尬,又有些自得!

  燕青总结性说道:“所以呀,咱们今天只是见识一下。”

  偷看了李衍一眼,燕青接着又道:“咱们白天见的那个花想容,心怀大义,流落风尘,未免太过可惜了,大官人您发发慈悲,一会帮她赎身吧。”

  聪明人可不只燕青一下,李助、房学度其实也早就看出来了李衍对花想容很感性趣,猜到李衍此次多半是为花想容而来。

  因此——

  李助道:“那个小娘子不该在这风尘之地误一生,大官人应发此慈悲。”

  房学度则道:“大官人您身边尚缺一个伶俐的使女,小可看那个叫花想容的小娘子就挺合适。”

  燕青、李助、房学度这么一唱一和,其他人也都不傻,怎么还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更何况李衍还一直没有阻止为花想容赎身。

  ……

  第四百章 就说奴家想见他

  ……

  一旦沦为妓女,梳拢就成了个必然的程序。

  所谓的清倌人,其实只是一个骗人的笑话,真正的清倌人,可谓是少之又少。

  娼妓和清倌人之间的关系,就好像钱和银票般微妙——钱不一定是银票,银票却一定是钱。娼妓不一定曾是清倌人,但清倌人到最后却总会变成娼妓。客人对待清倌人通常和对待娼妓没什么区别。清倌人换句话说就是一种高级卖身者,是需要付出更多的代价才能被买走的人。

  梳栊之前,鸨母一般会设法创造机会提升妓女的知名度、美誉度。

  梳栊之后,鸨母则会急于财源广进,而催促妓女尽快尽多的做生意。

  妓女“梳拢”的时间,十三岁太早,谓之试花;十四岁谓之开花;到十五岁则谓之摘花。

  一般的妓女,最晚十五岁,就会梳栊,除非是那种艳名极为远播的,比如李师师、赵元奴这样的,才能往后拖几年,不过也仅仅是几年而已,她们的名气能为他们抗一时,却不能为她们抗一世,总会有她们得罪不起的达官贵人为她们梳拢的。

  花想容如今已经有了一些名气,这从今天矾楼人满为患就不难看出来——这其中不少人都是打着为花想容梳拢的主意而来的。

  花想容的梳拢典礼,无疑是今天的压轴大戏,自然不可能直接就上演——上演的太快,会让矾楼少赚不少。

  除了打茶围,还有些歌舞乐器等表演。

  不少人都听得津津有味,沉浸其中,可李衍却是听得昏昏欲睡。

  这也不能怪李衍,他本来就不喜欢这些东西,再说现在的音乐对于饱受后世的音乐轰炸过的李衍而言,太过单调了。

  李助和房学度见状,暗松了一口气,“还好,大都督真的只是看看,并不好此道!”

  不多时,一个使女来到李衍他们这桌,然后冲李衍盈盈一拜,道:“这位官人请了。”

  燕青帮李衍答话,道:“不知姐姐找我家主人所为何事?”

  使女道:“我家娘子有请。”

  燕青先是差异无比,紧接着眼中警惕之色一闪而逝,随即不动声色地问道:“不知贵主人是哪位小姐?”

  使女一脸骄傲道:“赵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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