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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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炎皱起浓眉道:“洒家也一直思解不透,很可能彼此生辰八字不合,一下地就命中相克。经你这么一提,下次洒家倒要请算命先生算算,以便知道毛病究竟出在哪里?”

  他语气稍歇,继续说道:“说起来洒家也不能怨你,因为洒家已经和她相处了好几个月,你不过最近才插进一脚,而她没遇到你时,照样也不理我,只是没有现在这样越来越严重罢了。”

  李金贵灵机一动,忙道:“那是过去的事了,现在令师也下山来到玄妙观,你的身价就大大不同了,她那敢再瞧不起你,说不定很快就会赢得她的芳心。”

  秦炎猛地一拍脑袋道:“你说的有理,方才在山涧里我师父一到,她马上就跟洒家有说有笑,连黑驴也不叫了,简直像换了个人。”

  李金贵笑道:“说的是嘛,一转眼就改变的这么快,等到明天,她可能就请你到她闺房里坐了。”

  秦炎两眼一直,接着就手舞足蹈起来,大有乐不可支之概,笑得半天合不拢嘴,若不是有耳朵挡着,嘴巴可能要裂到脑后面去。

  他笑着道:“张小兄弟,你可能已进过她的闺房,里面到底什么样子?”

  李金贵未说话先发出一声赞叹,道:“那就不用提了,简直和深宫里的公主一样,满屋子全是粉红色的,还没进门先闻到香味,至于里面的布置……”

  秦炎连忙摆手制止他说下去,道:“别说了,她让洒家进去后来一场惊喜,奶奶的,这次洒家-定能如愿以偿了!”

  李金贵暗道:“这样和他胡扯不是办法,我总不能连家都不问,陪他一起进城……”

  这时路左正有一片密林,李金贵也终于想出了办法,他转头道:“秦小师父,不好意思,耽误你的时间,你请先走吧!”

  秦炎不解的问道:“你要做什么?”

  李金贵道:“我实在敝不住了,要到树林里方便方便!”

  秦炎道:“是大方便还是小方便?”

  李金贵道:“自然是大方便。”

  秦炎道:“大方便也费不了多大时间,快去,洒家等你。”

  李金贵皱着眉头道:“实在不敢耽误秦小师父的时间,我从小养成的习惯,大方便比一般人慢得多,至少够你吃一顿饭的。”

  秦炎愣了半响,忽然骂道:“好小子,你敢讨洒家的便宜?”

  李金贵怔了怔道:“我什么时候讨你的便宜来?”

  秦炎瞪着一对牛眼道:“你大解,洒家吃饭,这不是讨便宜是什么?”

  李金贵笑道:“秦小师父太多心了,怪不得刘姑娘不喜欢你,我是说大解太慢,和你吃一顿饭的时间差不多,好话经不住三寻思,你专往歪的地方想,难怪会怀疑是我故意骂你!”

  秦炎若有所悟的道:“原来是这样,那是洒家错怪你了,不过以后说话别再大喘气!”

  李金贵道:“我现在就要到树林去了,秦小师父能等就等,不能等就自己先走,我不会怪你的。”

  秦炎道:“洒家当然要等,你总不能解上一天不回来。”

  李金贵进入树林,又穿过一道土岗,很快便脱离秦炎的视线。

  他本打算就此溜掉,但又想到为了寻找父母和朱云,以及协助白家对付修罗门,必须仍和褚朴等人周旋,将来磋上秦炎不好交代。

  于是他决定再度来个改头换面,恢复原形,便匆匆将道装脱下、又揭去面具,包在一起塞进草丛中。

  身上还有几粒朱云赠送的变音药,取出一粒,然后绕道到秦炎身后,大摇大摆的前进。

  秦炎听到身后有人,猛一回头,不觉大吃一惊,险些叫出声来,这不正是张玉富的师兄么?

  而且这人是多么像四年前的李金贵。

  他在圆觉寺外是吃过这人大亏的,知道张玉富的这位师兄,身手高不可测,好在他想到张玉富就在林内大解,必可化敌为友。

  李金贵故意看也不看秦炎一眼,刚要擦身而过,秦炎却先开了腔道:“你……你不是北崆峒朱二掌门的弟子么?”

  李金贵停下脚来,定了定神,哦了一声道:“小师父看来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秦炎干笑道:“您是贵人多忘事,上次您和令师在圆觉寺外,咱们不是……”

  李金贵立刻想了起来道:“原来是祁连山的秦小师父,那次你和太白山的刘姑娘在一起,那位刘姑娘长得很美,对不对?”

  秦炎咧嘴笑道:“对!对!简直美如天仙,不然洒家怎会和她在一起!”

  李金贵道:“秦小师父真是艳福不浅。”

  秦炎不管对方把这种字眼用在出家人身上是否恰当,竟乐陶陶的连连点头道:“不浅,不浅,比长江的水还深!”

  李金贵暗忍着笑,道:“上次多有得罪,秦小师父请别见怪。”

  秦炎道:“洒家明白,那完全是一场误会,因为咱们都是一家人。”

  李金贵皱了皱眉道:“在下并未出家,怎会和秦小师父是一家人?”

  秦炎道:“因为洒家和令师弟认识,而且彼此感情很好。”

  李金贵立刻泛出惊喜之色,急急问道:“你见过我师弟玉富?他在哪里?”

  秦炎这时反而卖起关子来,慢吞吞的道:“你请在这里等一会,他大概很快就要来的。”

  李金贵有些不耐烦的道:“他究竟在哪里?在下这几天找他找得好苦,实不相瞒,在下前些天奉家师之命回北崆峒去,不想离开南阳府后,又想起一件事回来请示,谁知家师和师弟都不见了。”

  秦炎道:“这事洒家知道,令师在几天前已经失踪了,令师弟也是在到处找他,他这几天,有时住在城里,有时住在玄妙观里,听说有时还和白家的二小姐在-起,所以你才不容易碰到他。”

  李金贵怔了怔道:“原来如此,那么秦小师父现在要到哪里去呢?”

  秦炎道:“洒家是因为家师来了,他老人家原先住在城里客栈,现在已被一些好友请到玄妙观,所以吩咐洒家到城里客栈把他的几件遗物取来。”

  李金贵先是一惊,接着又暗自好笑,这小头陀居然把他师父放在客栈里的“东西”称做“遗物”。

  但他只作不曾留意,搭讪着问道:“你还没讲在下那张师弟在哪里?”

  秦炎道:“洒家现在就是和他一起进城的。”

  李金贵道:“他的人呢?”

  秦炎向树林一指道:“就在树林里面!”

  李金贵不解的道:“他跑到树林里去做什么呢?”

  秦炎笑道:“他出恭去了。”

  李金贵摇摇头道:“糟糕,我那张师弟出恭一次至少要半天时间,比一般人吃顿饭还要久。”

  秦炎眨着两眼道:“他方才自己也说过,他为什么要这样?”

  李金贵道:“谁知道呢,他从小就有这种毛病,治也治不好,改也改不掉,这种病现在少见。”

  秦炎道:“大概时间也差不多了,待洒家喊一喊他。”

  说着振起叫驴般的嗓门高声叫道:“张小兄弟!张小兄弟!快些把恭出完,你师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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