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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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小恶女的脸很快就缩了开去,她毕竟是女儿家,就算心里很喜欢岳小玉,也不敢在这时候和他太亲近的。

  岳小玉却胆子不小,小恶女一缩,他却索性伸手捧住了她的脸。

  小恶女的心跳得更快,小小嘴唇更已碰在岳小玉的鼻尖上。

  岳小玉暗叫一声:“小姑奶奶这番取我命也!”当下再不犹疑,身子微微向上一伸,便在小恶女嘴唇上用力吻了一下。

  这一亲嘴儿,小恶女差点便当场窒息晕迷过去,这实在是她有生以来也没有遇上过的事情。

  岳小玉却弄得发起狠劲,索性把她整个人紧紧拥抱住。

  但就在这时,下面忽然有一道大力逼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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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下面”者,是指岳小玉坐着的地方。

  他坐着的分明是石地,怎么居然会“动”了起来。

  岳小玉本来已经不知人间何世,连生死大事也没放在心上,但给这么一动,登时给惊醒过来,他立刻放开了小恶女,同时向左侧大步跳开。

  这时,一道火光又在黑洞中亮起,原来是练惊虹燃着了火折子。

  岳小玉心中暗叫一声“侥幸”,忖道:“这火折子若早点着一刻,老子脸皮厚还不打紧,小美女姊姊这等面皮嫩薄之人就很难吃得消了。”

  此刻在他心目中,“小恶女”已经成了“小美女姊姊”。

  只见练惊虹点着火折子后,目光瞧着岳小玉,面上露出了一种奇特的笑容。

  岳小玉给他这么一瞧,登时心中大吃一惊,忖道:“义父瞧着我做什么?难道刚才情况,他老人家居然可以看见了?”

  转念一想,又忖道:“小岳子啊小岳子,你真是作贼心虚啦!

  在火折子还没有亮着之前,正是伸手不见五指,他老人家又怎会看得见了?”想到这里,才暗中吁了一口气。

  但他心念电转,接着却又寻思道:“啊呀!这番不妙!听说武功湛深的内家高手,往往有夜视之能,别人看不见的,这些要命的高手却都可以看见,这……这岂非……”一想及此,不由头皮发炸,为之哭笑不得。

  最后,他只好自己安慰自己,暗暗说道:“义父就算真的有夜视本领,但却也不一定可以明察秋毫,他看是看到了一点点,但多半是模模糊糊,只能看个大概,绝不会看得怎么真切的。”

  然后,他又再忖道:“连小岳子自己都看不清楚,他老人家当然也清楚不到什么地方去了。”一直想到这里,心中才又再泰然自若,于是也笑了一笑,望着义父练惊虹。

  只见练惊虹双眉轩动,道:“地下有人。”

  岳小玉“哦”一声,心中不免大奇,便说:“这里已是地道了,怎么地下还会有人?”

  话犹未了,他刚才坐着的地方忽然拱起。

  游出海立时大声道:“这里有一块石板!”

  岳小玉傻住了,他做梦也想不到,刚才自己和小恶女亲热得要“着火”的地方,下面居然还大有文章。

  □□□

  一块四四方方的石板给推起之后,接着下面就冒出了一个人的脑袋。

  这脑袋相当古怪,上阔下尖,看来就像是一只倒转着挂起来的粽子。

  但更古怪的还是这人的嘴唇。

  这人的嘴唇只有下半截,上唇居然完全不见了。

  岳小玉不禁为之一愕,立刻便问道:“这位兄台,阁下的上半边嘴唇往哪里去了?”

  这人两眼骨碌碌地一转,直瞪着岳小玉。

  岳小玉一怔,接着立刻陪笑不迭,道:“兄台休怪,请恕本座口快舌快,你不高兴就别说好了。”

  这人却哈哈一笑,道:“别人缺德,我却缺唇,这又有什么不好了?”

  “邵小缺!”豹娘子的声音忽然响起:“你还没有死吗?”

  缺唇人已推开了石板?整个人从下面跳了上来。

  他一跳上来就已经眉头大皱,两眼直盯着豹娘子道:“这些日子以来,你跑到什么地方去了?而且为什么一回来就咒骂人?”

  豹娘子正想说话,邵小缺又紧接着问:“你怎么瞎掉了眼?是不是给阿欢害成这样的?”

  “阿欢!”豹娘子怒声道:“亏你还敢提起阿欢!”

  邵小缺脸色一白,道:“我为什么不敢提起这个叛徒!”

  “叛徒?”豹娘子更怒:“你是叛徒?还是阿欢才是叛徒?”

  邵小缺一怔,继而哈哈一笑,道:“豹娘子,你这一问就真是太可笑太可笑了,你现在才巴巴的赶回来,当然不知道桃源金殿里所发生的一切变故。”

  豹娘子道:“我怎会不知道!你和曾晚庄、崔一伶合谋叛变,还重伤了慕容阿欢。”

  邵小缺怒笑一声,道:“你是从那里听到这些疯言疯语的?”

  豹娘子正想大声直说,但却只是张大了嘴巴,结果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所听见的这些消息,全然是方六鼎说出来的。

  但方六鼎的说话可靠吗?

  一想到这里,豹娘子立刻就为之哑口无言了。

  方六鼎当时这么说:“慕春阿欢出手杀了这三个叛徒!”

  “这三个叛徒”当然就是指曾晚庄、邵小缺和崔一伶。

  但现在,别的不说,就以邵小缺而言,他本就没有死。

  所以,方六鼎的说话,自始至终,都是全然不可靠的。

  那么,慕容阿欢呢?他是不是真的受了重伤?

  豹娘子一想到这里,立刻就向邵小缺追问。

  邵小缺笑了。

  他这一笑,很有点酸酸凉凉,又好像充满了讽刺的味道。

  “慕容阿欢受了重伤?这消息你是从那里听来的?”邵小缺嘿嘿冷笑着问。

  豹娘子在这一瞬间愕住了,她呆了半晌才道:“是……是方六鼎说的……”

  “方六鼎!好一个方六鼎!”练惊虹忽然冷冷一笑,对豹娘子道:“难道你现在还能相信这个人的说话吗?”

  豹娘子不由深深的吸了口气。

  这次,她隔了很久才道:“不错,这个人的说话,根本就绝不可靠!”

  邵小缺冷冷道:“阿欢现在什么事都没有,倒是我们三个大大的不妙。”

  豹娘子忙道:“曾晚庄呢?崔一伶呢?他们怎么没有来?”

  邵小缺道:“曾晚庄给方六鼎用毒药毒死,崔一伶的肠脏给阿欢挖了出来,挂在一株梅花树上。”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已难过得快要哭泣。

  练惊虹皱着两道眉,道:“据老夫看,连你自己也不怎么妥当。”

  邵小缺凄然一笑,道:“我这点伤,倒算不上怎样大不了……”他一面说,一面把衣襟解开。

  他胸膛上有一道掌印,只见这掌印呈现瘀蓝之色,显见也伤得不轻了,但他却好像一点也不在意。

  练惊虹眉头皱得更紧,道:“邵兄弟,这是‘蓝山五绝掌’!”

  邵小缺淡淡道:“我知道。”

  练惊虹道:“这点伤,已不能算是小意思,你怎可以置之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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