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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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军阵前,鄂焕有些烦躁,这两人本事虽然不错,却非自己对手,但联起手来配合默契,竟让自己生出一股有力无处使的感觉,这感觉,相当憋屈。

  必须将这二人分开,各个击破!

  他虽不通兵略,但却有着丰富的单打经验和智慧,很快看出两人虚实,这二人合在一处,能与自己相抗,但若分开,无论张苞还是关兴,都非自己十合之敌。

  当下虚晃一招,作势要走,张苞连忙来追,越嶲却陡然回头,方天画戟带着一蓬银光便朝张苞兜头罩来,连劈带刺,张苞一时间反应不及,勉强挡住两戟,却中门大开,被鄂焕趁机一戟刺在胸口。

  “铛~”

  一声脆响声中,胸口的铠甲碎裂,内部的护心镜也出现裂痕,张苞吐出一口鲜血,自马背上倒飞而出,关兴见状大惊,连忙来救,却被鄂焕顺势回身一戟震退,双臂发颤,耳中嗡嗡直响。

  机会!

  鄂焕狰狞的脸上闪过一抹凶光,正要趁势斩了关兴,眼角处却有银光闪过,本能的仰头躲开。

  脸颊一凉,一道细细的血线自脸颊滑落。

  鄂焕没再理会关兴、张苞二将,凶狠的目光豁然看向箭簇射来的方向,便见一员女将策马徐徐前来,手中长弓的弓弦还在颤,却被对方反手挂在马背之上。

  “女人?”鄂焕挑了挑眉,却并没有太多轻视,这里是南蛮,有很多女人同样有着恐怖的战斗力,而且鄂焕也确实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一股威胁,那是关兴和张苞二人加在一起都不曾给他带来的压迫感。

  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很强。

  吕玲绮策马来到阵前,缓缓地解开腰间的兵器扣,九节枪软软的垂落在地上。

  “上!”张苞挣扎着爬起来,嘴角还带着鲜血,双目却是狠狠地瞪向鄂焕,上马就要再战,一旁的关兴也是气势大涨,仿佛打输了见到自家大人的孩子。

  “滚回去,准备受罚!”吕玲绮冷冷的瞥了两人一眼,语气冷的吓人。

  “喏!”在鄂焕有些愕然的目光中,刚才还张牙舞爪,如同两只幼虎的两人,在吕玲绮话语出口的那一瞬间,那幼虎般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顿时没了,如同两只鹌鹑一般,乖乖的策马回归本阵。

  “他们很怕你?”鄂焕没有立刻出手,那九节枪很怪,但给他的感觉更像一条毒蛇,所以他在观察。

  “咻~”九节枪随着吕玲绮抖手间甩出,犹如毒蛇出洞一般,刺向鄂焕最脆弱的咽喉。

  鄂焕连忙横戟格挡,却见吕玲绮再度一抖手,原本刺向自己咽喉的枪锋突然转向刺向自己的眼睛。

  鄂焕连忙将挡向咽喉的戟杆往上一推,架住九节枪,枪锋却是借力下划,在他额头上留下一道划痕,鲜血顺着额头不断流下。

  方天画戟陡然横斩,吕玲绮却如同没了骨头一般往后一仰,避开,同时抽回了九节枪,一催战马的同时,手中一转机括,原本是九阶的枪声陡然合二为一,在策马而过的瞬间,刺向鄂焕的下肋。

  这是个很难防御的位置,饶是鄂焕,也只能勉强避开,枪锋依旧在他下肋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刺痛的感觉,让鄂焕犹如受伤的猛兽,强忍着痛楚一拖戟杆,向后甩去。

  吕玲绮撤回银枪,回身封挡,并不强壮的身躯,却硬生生接下对方这情急下奋力甩出的这一戟。

  令人耳膜发颤的撞击声中,银枪陡然分开,重新化作九阶,在卸去残力的同时,如同灵蛇一般缠住了方天画戟,猛然用力,鄂焕招式用老,却被吕玲绮这一拖之下,将方天画戟生生从手中拽走。

  鄂焕失了兵器,大惊失色,连忙催马冲回本阵,自一名将士手中夺来了一杆长矛,重新杀回来,咆哮道:“可敢再战?”

  吕玲绮已经将九节枪束回了腰间,将方天画戟持在手中,摸索着那满是裂口的戟刃,看那鄂焕再度冲来,默默地将方天画戟往地上一拖,催马疾进,策马冲上的瞬间,方天画戟带着一蓬银光掠地而起,与对方的长矛撞击在一处。

  鄂焕只觉手中长矛仿佛击在了空处,心中顿觉不妙,连忙将长矛撤回,方天画戟却已经如影随形而来,同样的兵器,在不同的人手中,出现了截然不同的风格,若说鄂焕是以力为主,技巧相辅的话,那到了吕玲绮手中,无论力量和技巧,仿佛都被用到恰到好处,只是十几合,鄂焕便已经险象环生,手中的长矛已经被斩去一截,只剩下一截木杆在与吕玲绮相抗。

  “只有如此吗?”美眸之中,闪过一抹失望,方天画戟陡然一变,变得缓慢无比,朝着鄂焕压下去,虽然慢,但却在空中留下残影,落在鄂焕眼中,呼吸仿佛都在这一刻停滞了,仿佛一座大山压在胸口,只能勉力将矛杆挡在身前,奋起全身力气,迎向那方天画戟。

  “嘭~”

  矛杆断裂开来,发出的声音却如同重物锤击一般,身体在那一刻本能的向后仰去,吕玲绮用的并非戟刃,而是戟面拍下来。

  伴随着一声闷哼,鄂焕坐下的战马突然惨嘶一声,四蹄齐断,直直的栽倒下去,方天画戟却是无以为继,一股难言的虚弱感涌上来,让吕玲绮这一戟再难拍下去。

  这是吕布的绝学,幼年时,吕玲绮曾见吕布以这一招将一块青石拍碎,她曾问过吕布,当时的吕布曾与她说,这一招,不但需要足够的武艺境界,更需要足够的力量,女人是无法使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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