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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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狠毒了吧!凰父岂是任人宰割之人,岂是穷途末路的思虑之人,他灵机一动,有了,打一张悲情牌也好,一可避免自报家门不幸,二可不让家族蒙羞,三可堂而皇之解吾皇之疑心。于是,凰父跪地挪动着双膝,讲出了一个悲惨的不幸故事。

  这故事让人同情,也让皇上动了恻隐之心。更让观众崇拜得五体投地,扬眉吐气,正义之心得到声张,也为演出的精彩绝伦喝彩。

  凰父所叙故事,并未节外生枝,而是说小女自小娇生惯养,自理能力极差,出门总是不知深浅,不知避险,而且养成独来独往之习惯。

  凰父对小女的评价则在情理之中,但凡家道殷实之家幼童,多数便是如此性情,令人深信不疑,也让皇上相信这是事实。

  皇上之怒气顿时消减不少,担心道:“汝之小女出了何种意外吗?”

  正是。凰父答曰,一日上山采摘山果,不识好歹,贪玩心重,在悬崖边一棵小树上栖身,不知危险将至,尽情向山下俯视,殊不知,泥土滑落全然不知。

  皇上为之捏着一把汗,摆手道:“这还了得,摔下去不死何待!”

  群臣谁敢有异议,皆为之惋惜,包括包藏祸心的政敌汪大人也不得不顺着吾皇心思。

  “小女何在?”皇上问道,“可曾安好?”

  “感谢吾皇挂心!”凰父跪在地上,又挪动着膝盖道,“启禀吾皇,小女摔下万丈悬崖,生死未卜,即便我夫人病重不语,也没能瞻顾问安!”

  “汝奈何不重亲情,努力寻之?”皇上似有责怪之意。

  凰父借机表功道,吾乃公私分明之人,以公为主,私事最次,为了不耽误军国之大事,怎敢因私废公,对国不利,于皇上不忠。

  政敌汪大人上了一当岂可再上一当,假借关心之名曰:“忠主之心可嘉,可身为人父,则完全不能尽职尽责,家之不存,其国焉在?”

  政敌汪大人之言也许触及到了皇上的柔软之处,发话道:“为人之父,岂能不管女儿死活,朕准你时日,好好找回女儿,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凰父掉下泪来,为皇上仁慈千恩万谢,并言,愿以老迈之身,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退朝之后,凰父回家后,左思右想,毕竟纸包不住火,女儿之事像巨蟒一般缠绕着凰父,因欺君之罪随时都会要了他的贱命。为此,凰父惶惶不可终日,日见消瘦,皮包骨头。

  亲情之感念常通,凰公主梦见垂泪之父,见其眼神无光,眼窝深陷,痛心不已,也为自己的冒失之举而后悔。为了发泄心头之不快,随手抓住一根树枝,恨不得将其折断,借以弥补自已的轻率无知,似乎给父亲带来的麻烦便可一笔勾销。

  苏妹及其姐妹尽情地挥洒着人间真情,尽情地复活着深藏在内心的亲情,表情细腻丰富,与情节彼此推进,互为注脚,真是其妙无穷。

  ☆、第三十二节 不速之客潜孤岛

  一天尽情地玩赏,凤公子和凰公主均感疲惫,倒头便呼呼大睡。

  舟子白天无事可做,又不便出来,坐在岛上的小屋中无聊,不时地睡将过去,到了夜间,便没了睡意,他想,也好,此时外出必定不会打扰,活动活动也好,况且习习的凉风吹拂着,整个身子可舒坦了。

  静影成璧,小岛静静地浮在水面,远处岸边还有星星点点的渔火,太美了。舟子来到船坞上,在上面打了几个滚,然后扒在边缘上寻找白天失误的印记,到底有何吸引之处,何至于遗憾而不满,莫非是娇情所致?

  啊,原来如此,借着明月,依稀可见水中的游鱼和虾们的活动,难道到了夜间,这些小动物也会倦怠,也需要睡眠吗?他也用嘴去衔静止不动的鱼和虾,太有意思了,谁要破坏如此雅兴,我也会恼怒。

  看着看着,舟子水中之口被塞得满满的,心想,这我可吃不下。他扭头看时,以为是凤在开玩笑,没人呀。他紧张起来,坏了,一定是有人在船坞的顶棚上。他没有喊叫,而是蹑手蹑脚地抄起船桨,小心翼翼地走出船坞,向船坞顶棚望去,平顶如同秃子的头,原来有三只虱子在上面。

  虱子们见被发现,跳将下来,向舟子扑了过去,舟子岂是常人,船桨在他手上呼呼生风,他得意地小声道:“碰上爷爷算你龟孙子倒霉,尔等打听打听,爷爷这西湖上讨生活,生意兴隆,均是爷爷能保护游客安然无恙,识趣的自动消失,爷爷我并不计较!”

  虱子们见讨不到半点便宜,其中一个光头道:“与你无关。倘若能袖手旁观,不搅这趟浑水,我们可以给你一笔劳务费,你自动离去,何如?”

  “休想!”舟子断然拒绝,他扬了扬手中船桨,“那就问问它可否愿意!”

  虱子中的另一只劝道:“你我素无仇怨,奈何挡我发财之路,倘若愿意,共同发财亦可!”

  “住口。你当我是何人?”舟子怒斥道,“鸟有鸟道,人有人路,我的天职便是保护游客安全,你当我乃见钱眼开唯利是图之人,瞎了你的狗眼!”

  三只虱子见油盐不进,逼近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识实务,休怪!”

  说着动起手来。舟子虽说武功不弱,毕竟寡不敌众,他的船桨被削去几截,而且削成了红缨枪。情势危急。舟子不敢怠慢,他跳上小船,虱子们追了上去,舟子终于占了优势。他将船剧烈地晃动起来,虱子们绝非对手,纷纷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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