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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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棠被两人气到模糊,端起眼前酒杯,一饮而尽。

  “安啦。”阚梦之笑过之后,才正色安慰,“不如我叫我二哥摆酒调解,你们握手言和?”

  甘棠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握住她双手:“真的吗?可以吗?”

  庄孝孝万万没想到,这样的建议,她们俩竟然一个敢讲,另一个也敢听。

  “你们是道上的大哥吗?还摆谈和宴?”

  甘棠经她提醒,顿时也觉得这是个馊点子,转头对狗头军师叮嘱:“这事不能让阚二哥知晓,否则任于归会在友人面前丢脸的。”

  谁知道他会不会变得更生气。

  阚梦之见主意被否,也不在意,而是看向庄孝孝:“那你有什么办法?”

  庄孝孝想到那晚自己目睹的一切,以及甘棠之后活蹦乱跳的模样,又为她斟满酒:“继续喝,慢慢想。”

  “明日要上课,我不能喝多。”甘棠嘴上推拒,可心中烦闷,还是拿了起来。

  大概是过于心神不宁,竟然不小心撞翻酒杯,洒了一身。

  甘棠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

  席明瑞今日组酒局,邀任于归参加。

  任于归恰巧也有事与他相商,因此应下。

  席明瑞惯来爱玩,是本城有名的浪-荡公子哥,为了有个放心的玩乐去处,还在兰桂坊开有一间酒吧。

  任于归抵达时,庄孝廉与阚越之已在其中。

  “于归?”阚越之是外科医师,对伤患敏感,见分开不过两个钟头,他额角便多出一块青肿。

  立即上前查看:“你和人打架了?”

  这话讲出来,他自己都带有三分不信。

  任于归是什么人?泰山崩于前,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人,打架这种行为,实在离他过于遥远。

  再者以他的身手,真要动起手来,一般人应付不了,何谈伤他?

  可这伤痕又明显是击打而至,因此他一时也困惑。

  任于归想到甘棠偷袭完就逃跑的操作,摇摇头:“没有。”

  打架是要双方都动手的。

  今次是他单方面被袭击。

  见他不愿多言,几人也有默契,不再追问。

  席明瑞让人开一瓶自己存在这都的罗曼尼康帝,为他斟上一杯:“还没机会恭贺你,准新郎官。这次是美人事业双丰收了。”

  “是呀,棠棠是个好姑娘。”阚越之接话,“于归,我还是下午那句话,你好好对她。”

  “你未婚妻,是不是和孝孝关系不错?”庄孝廉拧眉问他。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任于归这个当事人却不言语。

  额角伤口隐隐作痛,他饮一口酒,神色莫变,一时让人无法辨别他对这桩婚姻和未婚妻的想法。

  见他不想答,几人点到为止,不在甘棠和结婚的事上多做纠缠。

  任于归与他们推几局牌,三言两语中,将与庄氏的合作敲定。

  随后将牌朝前一推,招人来替,自己则出了包房。

  任于归即便出来酒吧放松,衬衫依旧扣紧至最上一颗扣子,衣衫整齐,一丝不苟,与这里肆意狂欢的男男女女格格不入。

  甘棠推开包房门,一眼看见正对面的他。

  扑街。

  她忍不住心中爆粗。

  下意识想抱头鼠窜,有多远躲多远。

  任于归第一时间发现她,难得显露出与平日不一样的表情。

  嘴角斜斜上扬出一个凉薄的温度,笑意不达眼底。

  任于归一手松开领口的扣子,低沉命令:“过来。”

  甘棠见到他这与往日截然不同的模样,心里直打颤。

  惊恐之下,急中生智,立即半阖眼睑,面容慵懒,一副醉酒少女的模样,跌跌撞撞转身,就要回到包房。

  “这是哪啦?孝孝?梦之?”甘棠表演的似模似样,好似一个酒鬼,嘟嘟囔囔。

  任于归长腿一迈,便在她闪身进门前,走到她身后,从后方伸手,和她握在同一个门把手上,将已经开了个缝隙的门再次碰上。

  “怎么了?”甘棠细节拿捏到位,像醉汉一样大着舌头,“门怎么开不了?”

  面上演的惟妙惟肖,甘棠心里却紧张万分,还未松开门把手的掌心黏黏腻腻。

  也不敢回头看任于归。

  呜呜呜,这到底是什么孽缘。

  我今日出门为什么不看看黄历。

  甘棠表面演的镇定,实则心中慌乱。

  她整个人被任于归罩着,颈间甚至能感觉到他呼吸的温热气息。

  这么近的距离,如果他动手的话,自己肯定没法躲开了。

  任于归,你不会这么没人性,对一个醉酒少女动粗吧?

  任于归站在她身后,因着伸手关门的动作,高大的身影几乎将她整个人都罩住。

  两人距离实在太近,他能清晰闻到她身上浓重的酒味。

  他眉头皱起,认为甘家对她管教实在松散,上次就在食档喝醉,这次就更过分了,竟然还跑到兰桂坊。

  “门......门到底在哪?”甘棠继续装作醉酒模样,好似要去找门,想趁机从没被他拦住的另一侧逃离。

  任于归却直接伸手,将另一边也堵住,把她的后路彻底堵死。

  这下真将她拘在了怀里,一动不能动。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一点半才回到家,困到眼睛睁不开,晚点再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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