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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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棠刷了一会儿手机,恍然惊觉自己竟然有被这些议论洗脑之势,感觉自己的婚姻随时可能会走到尽头。

  忍不住偷偷瞪任于归一眼,都是他这个罪魁祸首害的。

  好好的大喜日子,她都演出一副欢天喜地的模样了,这狗男人却依旧保持冰山相。

  见他一上车就接过前排于森递来的文件签签签,甘棠更是不满。

  我这么生气,你还在冷漠工作?!

  本着夫妻已是同林鸟,既然还没有各自飞,那就必须同甘共苦,我不爽你也不能开心的精神。

  甘棠才有了如上举动,并毫不客气的把黑锅甩到任于归身上,让他背好。

  任于归见手机都快要怼上自己脸,头朝后侧了侧,随意扫一眼:“不过是些妄加猜测,不必介意。”

  “不必介意?”甘棠为了力证这问题很严重,都忘了同他保持距离。

  瞬间移动位置到他身边,两人肩并肩胳膊贴胳膊,没有一丝缝隙。

  这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让任于归一向端正挺拔的坐姿绷了绷,随后对她放任,任由她靠在自己身侧。

  甘棠将手举在两人正中间,拿手划了划评论界面:“你看你看,这些人讲的多难听。什么我一定会被你抛弃,说我以后年老色衰没人要,还有这些说甘家以后会破产的,我为什么不介意?怎么可能不介意?我是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只是和你举办了一场婚礼,被偷拍到几张照片,就要受到这种非议?”

  甘棠恨不能将任于归的头塞进屏幕里,让这狗男人好好看清楚自己嫁给他究竟受了多大的委屈。

  “还恭喜我成为任太,你看,我嫁给你不到一个钟头,都被讲的快要家破人亡了。”甘棠腰板挺的可直,理直气壮的认为自己受了天大委屈,十分值得掌握这桩婚姻中的主动权,并将此前在教堂里发生的事就此抹去。

  甘棠最后总结陈词:“而这一切会发生的根源就是你!都是你冷着一张脸才会这样!你看,被我说中了,你就是害我丢脸丢到全港的罪魁祸首。”

  狗男人,还要回家和我算账?麻烦你摸摸自己的良心,难道不会痛吗?

  任于归见她实在激动,讲话的同时,手还握着手机在自己面前晃动,随时有碰到自己的可能。

  于是伸出两指,将手机夹在指尖拿走,这才捏捏眉心:“外界如何讲都是臆测。自己将日子过好即可,不必理会外人言。”

  说罢将自己刚刚签的文件递给甘棠。

  “什么?”甘棠十分不满他突然转移话题,接过后连看都没看,就放在一边。

  她还要继续同他分辨一番,这件事里他究竟有多大的过错,以后生活里必须事事以自己为先,才能弥补她此时被深深创伤的心灵。

  结果条件要求还没讲出口,手里就又被递来一支大班笔。

  这下知道他又给自己塞东西要签了。

  才又拿起文件,一打开,就发现一张戒指的照片——

  照片中闪闪发光的,正是今日在婚礼上,他套入自己无名指的那枚粉钻戒指。

  厚厚的赠予文书上写的十分清楚:18.06克拉,名叫The sweet Thea,两周前拍于日内瓦,成交价5800万瑞士法郎。

  甘棠淡定翻看文件介绍,耳尖却悄悄泛起红——

  咳咳,本人就是Thea,今日刚好18岁零6个月。

  “任太。”任于归点点赠予文件受赠人签名处,示意她签名,“这里。”

  甘棠写得一手漂亮的拉丁体英文,在那边签下:Gam,Thea。

  与它并排的,是任于归在赠予人处笔锋锋利的签名:Yam,Joseph。

  甘棠抿嘴,努力抑制住想要上扬的嘴角:“呐,不是因为你送我礼物才原谅你的。”

  她侧头看向窗外,拿后脑勺对他,才毫不掩饰的露出笑容,却还要端着声音,防止好心情从声音中传达:“我是不想以后的生活有芥蒂,才放过这件事的。”

  “嗯,任太好肚量。”任于归从玻璃的反光中,将她的笑容看的清清楚楚。

  侧首靠进她耳畔,和她在车窗中目光交汇:“任太,婚姻生活如何?见你的笑容,我应该能够道一声恭喜了。”

  任于归这狗男人,显然不懂得男人的魅力来自于沉默是金。

  平日里该讲话的时候就做哑巴。现在应当做哑巴了,偏偏多话。

  甘棠被戳破,不理他。向一旁挪了好大一段距离,摆出一副不同他多做计较,也不愿理他的冷眼高贵模样。

  任于归摇摇头,再次安静看起文件来。

  任甘联姻,在信德旗下酒店席开三百八十桌,遍请全港名流。从港府历任首脑,到本地巨富,人人捧场。

  一对新人整个晚上都如同吉祥物一般,被众人拉着合照。

  整整一晚,甘棠不是站立当“人形立牌”供人合影留念,就是和任于归一同前往各桌敬酒。

  即便她自幼习惯脚踩高跟鞋,今日从早到晚不得休息也令她双腿酸痛异常。

  新房还未动工,两人暂定住在任于归薄扶林的住处。

  一进得家门,甘棠顾不上参观,只想泡澡去乏立即上-床-睡觉。

  因此听得任于归吩咐佣人“带太太去卧室”时,她只觉得这狗男人难得体贴一次。

  但等到整个人舒适的躺在按摩浴缸中,身体的疲乏减去,大脑也渐渐清醒恢复工作,她突然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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