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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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留在这里,假装是几个人发昏除的,至于为什么发昏除草,那就看慎邢司的人怎么理解了,反正是‘没人碰过草的’。

  给他们多少个心思,也猜不到会有人那般吃力不讨好,跑去别的宫除草就为了收柴。

  再者说,她如何接近那几个人?又如何下毒?毒是哪来的?什么仇什么怨要毒死几个人?闲着蛋疼为什么随身带着毒?

  全都是‘不可能的’,所以不会有人怀疑她。

  娘娘毕竟是皇上的女人,坟他们不敢挖,毒的来源已经堵死了。

  她怎么可能在三个人的眼皮子底下下毒,毕竟只是个弱女子,被发现还不打死,所以这条也堵死了。

  她与这三人无怨无仇,没有下手的动机。

  最后一个,只要不缺柴火,就没有跑去别宫除草搜集木柴的理由,只有缺才会去别宫找。

  回去后就把桌椅劈了,有柴火,再把古扉的教育做好,基本上就没事了。

  古扉不知道死了人,不会心生愧疚,就算慎邢司真的来问话,他也不会虚。

  花溪站在院子里,将她放的一排草收进空间,又到处搜了搜,清理自己来过的痕迹,比如说拔草时留下的脚印,或者倚在后厨时,墙上的痕迹。

  古扉一直跟着她,虽然对她来来回回,走来走去有些不理解,不过没有打扰。

  花溪先去了后厨,方才只是虚虚靠着,没怎么碰墙,因为刚从空间出来没多久,便听到了关于明生的坏话,当时她已经动了心思。

  身体本能离墙远了些,怕留下痕迹。

  墙没问题,那就只有脚印了,开始想着无所谓,没有收敛过。

  草全都拔完了,也就是说没有遮拦,叫她一眼望到头。

  草是从夹缝里长出来的,四周都是青砖,不会留下脚印,但是偶尔会掉些土,不小心踩上,自然不可避免留下些什么,还不少呢。

  花溪有些发愁,她最担心的就是这片草,可以伪装的自己没有来的理由,但是那三人也没有拔草的理由。

  拔草多累啊,他们是来享受的,还带了吃的喝的,怎么可能浪费大把的力气拔草?

  这个不好解释啊,就让它成为悬案吧。

  实在破不了的案子,最后都会成为悬案,不了了之。

  地上留下痕迹的土都被花溪收进了空间里,小心走在里头,确定没有了之后才退出那片地方。

  那三个人她没有碰,也不会碰,就让他们这么死吧。

  既然可以因为幺子的事聚在一起,讨论出事后最后乐一乐,那自然也可以因为很担心,相约自杀。

  毕竟落到慎邢司手里,可不是杀头那么简单,你认也好,剥皮抽筋,折腾你一番,你不认还是剥皮抽筋,让你死都不能好好死。

  他们都是有前科的人,怕很正常,最要紧的是,本就是辣鸡,花溪相信慎邢司不会怎么查。

  谁会为了几个偷溜去其它地方吃肉喝酒,不务正业的下等太监费神?

  慎邢司也很忙的,没那么多闲工夫。

  不过最近冷宫接连出事,难保慎邢司不往其它方面想。

  花溪紧了紧古扉的手,拉着他朝外走,回长锦宫,全程心不在焉。

  古扉感觉到了,回握住她,也不说话,等着她先说。

  花溪很快便笑了,担心又如何,该来的还是会来,不如轻轻松松,叫人探不出毛病。

  “古扉。”她已经缓过来了,在劈桌子,边劈边道,“那几个人死了。”

  古扉脸上没有意外,多少猜到了,因为花溪在院里逗留了一会儿,叫他有空看到那几人身上的血。

  “你什么都没看到,没有去过别的地方,一整天都在长锦宫玩,知道吗?”花溪已经劈了一捆了。

  在空间劈的,因为时间要对上,如果她的柴是在人死之后劈的,肯定有欲盖弥彰的嫌疑。

  她的柴在之前劈的,才能符合‘有柴不需要外出另外弄’的定律。

  只有一点,肯定是今天劈的,很多,多到一天劈不完的柴,才能说明是昨天劈的,没有去别宫的动机。

  本来二楼的家具便被她收进了空间,为了防止意外,没想到用上了,倒是省了很多功夫,直接动手便是,又劈了一斧子,才听到古扉回答。

  “嗯。”表情很认真,“我记住了。”

  “不要紧张,不要害怕,有人问话也不要支支吾吾,一个回答不好,你可能就再也见不到我了。”花溪交代,“知道了吗?”

  古扉愣了愣,“为什么?”

  “因为那几个人是我杀的。”这是她第一次当着古扉的面下手,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打击应该很大。

  亲近的人杀人了,说不定那天杀着杀着就杀到了自己头上。

  是人都会这么想,如果古扉也这么想,她能理解。

  很意外,古扉眼里没有害怕,也没有胆怯,“他们该死,他们想害明生哥哥,还想……还想……”

  说不下去了,“反正该死。”

  他虽然小,但是不笨,那几个人笑的那么恶心,说明生哥哥坏话,还提到了长锦宫,似乎想来长锦宫一样。

  那么猥琐的人,来能有好事吗?

  花溪挑挑眉,对他的回答很满意,“那就记住我说的话,一点都不能错知道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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