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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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什么时候脸皮这么薄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字面上的意思。”

  桑酒探出脑袋和温季瓷理论:“我好歹是有一些知名度。”

  随后,桑酒在心里补了一句,尽管是被人黑的知名度更多。

  下一秒,温季瓷哼笑了一声,很轻,但是瞬间被桑酒捕捉到了。

  “你笑什么?”

  “你觉得呢?”

  “……”桑酒被拆穿,心虚地没话找话,“喂。”

  桑酒也不叫温季瓷哥哥,父母不在跟前,她也不需要掩饰,反正温季瓷也是和她同样的心理。

  “温季瓷,我重不重?”

  安静了半晌,没人回她。

  桑酒晃荡了两下脚,温季瓷不理她,她也自顾自说得起劲:“你怎么不说话?一看你就背人背得挺熟练的。”

  “说吧,你背过多少个女生?”

  桑酒不知道是自己的哪个点踩到了温季瓷的雷区,温季瓷停下了步子,手忽的一松,吓得桑酒赶紧抱紧了温季瓷的脖子。

  她连脚都紧紧勾住了温季瓷的腰,劫后余生的感觉让桑酒都不敢再触温季瓷的底线。

  温季瓷没有因为桑酒一时的伏小做低而放她一马。

  他故意踮了踮桑酒,让桑酒把手勒得更紧了些,他才嗤笑了一声,刻意放慢的声音中似乎裹上了山上冷灰的雾气。

  “连我背过女人你都知道了?”语气里是不含掩饰的嘲讽。

  话音刚落,温季瓷又松了松手,作势要把桑酒给扔下山去。

  “还想不想我背你了?”

  桑酒真的不想继续下来走路了,她放软了语调。

  “想。”

  因为他们的姿势实在太过打眼,上下山的人都忍不住往这边看,不过温季瓷恍若未觉,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温季瓷视线下落,盯着桑酒垂在他胸前的手。莹润的手指此刻正无意识地来回捏着,显示了主人的心虚。

  温季瓷盯了几秒,慢悠悠道:“这么有气无力,现在背你的人是我,怎么不见我喊累。”

  “叫声哥哥,这次我就放过你。”

  桑酒犹豫了几秒,生存的本能还是占了上风。

  此时突然起了风,寒风猎猎,吹到耳朵上,细密的痒。桑酒的声音混着风声抵达温季瓷的耳中。

  “哥哥。”声音不重,轻细得像是拉紧的风。

  温季瓷放在桑酒腿上的手紧了紧,薄唇也在一刹那抿成了直线。

  他半眯着眼盯着山峦边缘淡金的阳光,连带他那双勾人的桃花眼都染上了光影。

  淡淡吐出的嗓音仿佛冬日里燃起的暗红火堆,喜怒难辨。

  “叫大声点。”

  第9章

  桑酒撇撇嘴,凑近温季瓷的耳边:“哥哥。”

  不知道是不是温季瓷的错觉。

  叫这两个字的时候,她的声音格外地软,像是在用羽毛逗弄他的耳垂,痒痒的,酥麻的。

  温季瓷的身子僵了一下,桑酒什么都没察觉到,只是在抱怨:“干嘛让我叫啊。”

  他扯扯嘴角:“哦,想听实话吗?”

  温季瓷垂眼,看到脚下铺陈的灰白台阶,声音自然,眸底却渐深。

  “哥哥还挺喜欢听的。”

  在温季瓷面前,桑酒耍小性子的习惯是不会轻易改变的。她弯了弯眼角,下一秒就把嗓音抬高,还有越来越高的趋势。

  “哥哥!哥!哥!哥哥……”

  温季瓷啧了一声,看似是嫌弃的模样,眼中浮起了笑意:“安分点。”

  桑酒鄙夷道:“哥哥不是喜欢吗?”

  闹腾了这么一番,终于顺利上了台阶。桑酒前阵子的烦恼也暂时压了下去,两人的相处逐渐回归正轨。

  桑酒大小姐心胸宽广,大度地原谅了这个脾气差的哥哥。

  慧净寺早年是皇家寺庙,香火旺盛,更是因为求姻缘极准,名声在外。现在不是初一十五,也不是周末,来往的香客就已经很多了。

  进了庙里后,桑酒气质沉稳下来,整个人变得尤其乖顺。

  许多香客都心有所求,和他们不同,桑酒不是来求什么的。她跪在蒲团上,虔诚地拜了几拜,但心中静而空,没有愿望。

  看着桑酒的背影,温季瓷的视线落在她脑后束起的马尾上,碎发散落在耳侧。

  冬季的风冷,桑酒的耳朵被冻得发红,又白又小,蔓延的红色像是害羞时的燥意。

  桑酒突然回头看温季瓷:“哥哥,求签吗?”

  他摇头。

  桑酒:“这里的姻缘很灵的,你都二十七了,是不是该考虑终身大事了?”

  温季瓷被桑酒拉到了佛前,在她的再三要求下求了一支签。

  他们去拿了签文。一则以喜,一则以惧。

  签文的意思很明显,这段感情虽然令人欣喜,但是却有需要担忧的事情。

  桑酒从身侧探头过来,看了眼温季瓷手里的签文,调侃了一句:“看来哥哥的情路,好像不是很顺哦。”

  温季瓷冷淡地睨了她一眼。

  桑酒瑟缩了下:“哥哥是黄金单身汉,找不到对象也没什么,以后越老越吃香……”

  讲到一半,她发现自己的解释似乎不太好听,还是闭嘴吧。

  温季瓷实在听不下去了,把签文毫无预兆地往桑酒手里一塞:“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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