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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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双手都被禁锢住,背身被扣在地上,根本动弹不得,任何挣扎在男人压倒性的力量面前都是徒劳。

  他的眸光瞬间就冷了下去,咬着一口阴森森的白牙,“学什么不好,非要碰枪?”

  “我是自卫。你想发泄可以招妓,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魏邵天哼了一身,利索卸掉弹夹,“我说了,好聚好散。不闹这一出,我都打算放过你了。”

  她半张脸贴着冰凉的地板,上面还有方才未能清理的酒渍,双手反扣着,压着了心肺,一口气没喘上来,呼吸也变得急促,很快她便失了力,毫无反抗地蜷在地上,活脱像个落难的小狗。

  都自身难保的人,居然还有胆量来挑战他的底线。

  魏邵天看见她瞳孔中的不安和恐惧渐渐放大,知道她是哮喘犯了,却也不急着给她药。而是惩罚似的看她如溺水人一般挣扎,再在她濒临休克前化身万有的救世主,挥手解救世人。

  谁让她太难驯服,总要吃点苦头,下次才肯乖乖缴械投降。

  他从兜里掏出吸入剂扔给她,彼时,她已满脸通红,抓着吸了几口后,嘴上含糊不清地似乎说了句什么。

  他全然当没听见,拦腰将她抱了起来,手里的吸入剂应声落地,摔成两截。

  “谢我的方法多了,就看你想怎么谢了。”

  第13章 网

  厨房里烧着水,宋瑾瑜站在灶台前,望着蓝色的火苗出神。

  客厅里,男人已经穿戴整齐,黑T恤,黑裤子。他空着手来,也空着手走。

  电话铃响,魏邵天接起来,简短的说了句“等着”,便掐断了电话。

  水开了,她伸手去关火,不小心碰到了开水壶的铜柄,烫的缩回手。

  这一烫,也顺便将她脑子给烫醒了。

  魏邵天大步走过来,抓着她的手问:“烫着没有?”

  “没事。”

  她想把手抽走,却被他握得更紧。他皱着眉头,朝她食指指腹上红红的一块吹气。

  这样的举动太亲密,她仓促要躲,“这样没用,要冲冷水。”

  他却没有放开她的打算,反倒是将她抵在料理台边。她被锁在他两腿之间狭窄的空间里,犹如一座孤岛,岌岌可危。

  他探下头来就要吻她,她意识到不妙,偏头躲了过去。

  都说强扭的瓜不甜,魏邵天总算是体会到了。这几年他攀上高位,习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出入情场游刃有余,在她这儿碰了一鼻子灰不说,连颜面也折了个干净。

  原以为死缠烂打只是女人的招数,可他现在的德性,不也和那些女人一个样吗。

  魏邵天望着她半垂的睫毛,只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原本想说的,最终都没能说出口。

  他撤开身体,捏了捏她的耳垂,“新地毯到了,我也该走了。”

  她尚未反应过来,关门声已响起。

  宋瑾瑜望着空空如也的客厅出愣好一会儿,直到食指上的烫伤牵动到了痛觉神经,她才回过神来,打来自来水对着手指冲水。

  从厨房的窗台望下去,正好能看见小区的花坛,原本停在那里的面包车也已经不见了。

  宋瑾瑜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七点半,时间尚早,她大可以再睡个回笼觉。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腹中空空,她进到厨房煮面,顺带打开电视,调到本地台的新闻,看足三十分钟,也没有等来任何消息。

  她在等什么?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或者换一种问法,什么才是好消息?什么又是坏消息?

  宋瑾瑜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面,心不在焉。吃到最后,面都凉透,坨成了一团。

  一碗面其实只吃下去一半不到,她疲惫起身,把剩下的面处理掉,碗筷堆进洗手池,余光瞥见装厨余的垃圾桶里有一个纸团。

  她将它捡出来,展开,是一张手写的菜谱。他的字如其人,落拓不羁,不够工整,却是能看明白,上面记下的内容和昨晚的晚餐不谋而合。

  胃里有些反酸,她将纸张扔回了垃圾桶中。

  不知为何,脑海中竟然跳出了一句多年前在香港看过的标语。

  「好人上天堂,坏人去晒九龙塘。」

  她突然很想知道,如果他死了,会去哪儿呢?

  接下来的两天,宋瑾瑜听话的没有出门,白天的新闻里虽没有任何端倪,夜里却总是能听见警笛呼啸而过的声音。这个周末,安城和她的心境一样,并不安宁。

  直到周一大早到了办公室,她才“如释重负”。

  不过两天时间,他不仅给她买了新地毯,还装了柜式空调,连墙也顺带刷了遍新的。至于他们是如何在没有钥匙的情况下进入她的办公室的?很简单,暴力拆卸,拆完了直接再换个新门。

  宋瑾瑜起初一度有走错办公室的错觉,隔壁事务所的同行都以为她接了大案子,赚了不少钱,要装点门面发展业务。只有她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明明是招惹上了黑社会。

  既然惹都惹了,逃也逃不掉,没道理不享受送上门的福利。她马上试了试新空调,又脱了鞋踩在地毯上,试试脚感。那日他临走时说的话,她当下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原来他还记得自己落难时信誓旦旦说过的话,他脏了她的地毯,便一定赔一块新的给她,多贵的都行。

  这本就是个金钱时代,说不贪恋物质生活,都是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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