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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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星河嫌弃:“反正我觉得不好看,而且我再说一遍,三十六岁,不老。”

  谢清遥于他耳畔轻声道:“别跟他掰持这个,他听不懂,没事,我以后不留就是,随便别人笑我老有少心,只要你肯日日与我宽心......”

  “去你的!”沈星河耳根一热,红着脸,垂着眼,抬手给了谢清遥胸口一拳,嘴巴高高的咧起,嘴上说着:“讨厌,真讨厌!”

  霍齐没眼看了,俩人这一准是提了宽心了。

  他瞪沈星河一眼,气哼哼蹲在一边。

  老马针灸过后,裴景弛和宋伯怀双双坐起来了。

  两个人被沉重的木料砸了脑袋,坐起来的时候表情都很迷茫。

  他们并排而坐,同时张着嘴,两个人的眼睛里流露着呆滞而恍惚的神情。

  尤其宋伯怀,反差极大,往日里那双犀利且敏锐的眼眸,此刻变得十分空洞且单纯。

  而这,恰恰使得裴景弛与宋伯怀的眼睛更像了。

  就连小石头都指着他们对沈星河道:“姑姑!他们俩真的好像!真不是父子吗?”

  两个人的眼前同时天旋地转,他们甚至想不起来自己是谁,更想不起来先前经历了什么,二人脑袋一片空白。

  宋伯怀听得父子二字,扭头望向裴景弛,神情呆滞:“爹?”

  裴景弛伤得更重,耳朵剧烈的耳鸣,他很大声的问:“你在说什么?什么?”

  宋伯怀凝目看着裴景弛,看着看着陡然想起来了,他摸爬起身,贼一样的朝着外面跑走了。

  谢清遥眯眼看着裴景弛,用着很轻的声音轻声道:“布泰耐?”

  裴景弛没有反应。

  他捂着耳朵,表情痛苦。

  呵,恐怕要聋了呢,看来以后没人听他和星星的墙根儿了。

  小石头走过去,轻声问:“舅舅,你没事吧?”

  舅舅有事,表情很痛苦。

  老马看着裴景弛的手下:“他伤的不轻,你们有钱治吗?我这药不便宜啊。”

  当中一个开了口:“有钱,今天挣了钱。”

  老马:“这点钱可不够啊,至少这个数。”

  他摊开五指,掌心朝着他们,又反过来手背,给他们一共反反复复比划了两下。

  大漠人:“什么意思?”

  老马:“一副药,至少二十两银子。早晚两次,三天一副。”

  几个大漠人在窃窃私语。

  谢清遥:“给他治吧,方文道出钱。”

  沈星河没太关心裴景弛这边,他陷入了思索之中。

  看来漂亮哥哥当真用裴景弛当做平替而不自知。

  如今宋伯怀胡子被刮了。

  再不自知,也该意识到他们的相像之处!

  意识到之后,漂亮这么聪明,很有可能也会展开分析。

  第135章

  甚至怀疑宋伯怀就是长城救过他的那个少年。

  接下来的事情就......

  嘿嘿嘿。

  沈星河苍蝇搓手,两眼闪烁一抹淫秽的光芒。

  沈星河跑到了前院儿,揪出一个小弟,对他道:“你快去青楼报信,十天之后大年三十儿,让他来后山跟我们一起过年。”他顿住,沉声道:“带着宋伯怀一起来!”

  年三十,正午时分。

  昨夜下过一场大雪。满院铺了一层厚厚的白雪,檐下凝着锋利的冰柱子。

  山上聚了一群铜锤帮无家可归的小弟,有的小弟们闲来无事点炮仗,炮竹声此起彼伏。

  炮竹飞落了满地的红屑。

  空气里弥漫着硫磺的气味。

  渐渐地,远方爆竹声止住了。

  沈星河便知这定是叶霓裳来了。

  他跑出去,站在院中,见一群小弟们举着手里的炮仗,直勾勾的望着远方。

  小径的方向,叶霓裳一身白色轻裘缓缓而来。

  雪白的狐裘上染了一层珍珠粉,在阳光与白雪的交相映辉下,他身上的狐裘煽动着五彩斑斓的光芒。

  斑斓的几乎刺目。

  他略施脂粉,粉色的唇。

  死亡芭比的粉。

  可在他的脸上,却被他驾驭的如此服帖,他看上去是那么的鲜艳动人。

  沈星河几乎看直了眼。

  叶霓裳缓步走来,眉黛轻扬,灿然一笑,倾国倾城:

  “兄弟过年好啊。我观察老宋头门牙好像妹有了。”

  晴天霹雳一样的一句话。

  沈星河眼睛抖了抖,难道说,谁当白月光谁丢门牙么?

  他怎么没门牙了?!

  沈星河震惊的看向叶霓裳:“怎么回事?”

  叶霓裳挑挑眉毛,努努嘴,看向远方。

  见宋伯怀一身白色狐裘,下半张脸遮着一块黑色的布。

  门帘子一样的黑布。

  由于宋伯怀先前做贼心虚,他到底动手伤人在先,自知理亏,于是没有敢来声讨为什么刮他胡子的事。

  他压下眼底的怒意,象征性的跟院里的众人点头道一声:“过年好。”

  宋伯怀去了主屋找谢清遥叙话。

  叶霓裳:“瞅见没,跟那个小蹄子一样,戴个屁帘子遮着,估计多半儿也是没门牙了。”

  沈星河恍然大悟,宋伯怀没了胡子,大概是不太适应,又怕遭人耻笑,所以选择戴个帘子遮羞。

  沈星河:“这些时日,他都是这么戴着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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