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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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她的手一抬,那睡的像猪一样的男人立刻叫的像杀猪一样惊天动地,与此同时,屋子里原有的那种怪味被叶染所熟悉的血腥味代替。

  男人肥硕的大腿上出现了一个血窟窿,血很快就染红了棉被,可他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一边抱着受伤的腿在床上翻滚,一边大声的嚎骂道:“你这毒心的贱人,想谋杀亲夫不成?”

  可被他骂作贱人的女人早就吓得昏死过去,叶染将还带着血的短刀在被褥上擦了擦,眼皮子都没抬,声音冷冷的问道:“说出你的钱库在哪,生劫,不说就是死劫!”

  刘鹤年这才反应过来,忍痛定睛一看,立刻下出了一身的冷汗,屋里虽然只一个人,可是从窗棂纸上映出的人影来看,起码七八个人守在院里。

  他们这么多人能顺利的穿过前院来到后院,还准确的找到他留宿的房间,只怕他院里养的那些护院早就已经被干掉了。

  他心里很快地分析了一下自己的处境,且不说他腿上已经中了一刀,就是没中,他也打不过这么多人,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舍点小财先保住命。

  “好汉饶命,我我我一个小小的刺史,一年也就那么一点俸禄,哪有什么钱库,不过我保证,只要您能饶我一命,家中所有物什您随便拿!”

  听见他一个养着九个老婆的人哭穷哭的这么假,叶染不耐烦的蹙起眉头,抬手又是一刀,刘鹤年的另一只腿上对称的位置也多了一个血窟窿,他鬼哭狼嚎的惨叫声将昏死过去的八姨太惊醒,她睁眼一看床铺上喷射的血迹,瞬时又昏了过去。

  “钱库在哪?!”叶染的双眸鹰一样紧紧盯着刘鹤年,不知是疼还是怕,刘鹤年全身抖得像是筛糠一样。

  “我真没有啊!大侠,求求你,求求你别再为难我了!”他痛哭流涕的模样,若是不知底细的人还真就要信了他。

  叶染眼皮都没抬一下,沉声喊道:“猴子!”

  话音刚落,房门被人从外面再次打开,一个精瘦的汉子一手拎着一个孩子跨过门槛走了进来,两个孩子都是男孩,大一些的约莫十二三岁,小一些的只有七八岁,都吓白了脸不停的哭。

  刘鹤年一看见两个孩子,立刻像是放了水的尿泡,瘪了下去,也顾不得腿上的伤,连滚带爬的下了床,匍匐在叶染的脚下,不住的磕头:“好……好汉!别动怒,我……就这两个儿子,孩子都还小,您可千万别伤害他们!”

  “钱库……”

  不等叶染的话说完,刘鹤年十分积极热情的道:“钱……钱库,我这就带您去!想要什么都拿去,只是别伤人,别伤人!”

  叶染从身旁的衣架上扯了件衣服丢给他,冷声道:“耍花样的后果你想好!走!”

  刘鹤年走到院子里一看,一肚子的花样瞬间憋了回去,就这阵仗,他要是敢有个什么动静,不出眨眼的功夫,这帮匪人就能让他满门死光。

  虽说是攒了大半辈子的钱,可是那也没有命重要啊!一边被叶染拖着往后园走,一边望着黑黢黢的天空悲叹人生无常。

  刘鹤年的钱库很隐蔽,是在后园一处菜窖的下面,从外面看只当是个普通的菜窖,可里面却大有乾坤。

  第十章 果然还是贼匪

  猴子将两个孩子交给小弟,点了个松油火把,从叶染手里接过刘鹤年,顺着菜窖里的梯子先下去探底。

  “下来吧!我们没来错,这老小子还真有些好家当!”

  听到猴子的话,叶染带着人陆续下了窖。

  这菜窖除了出入口像个菜窖,其余可一点菜窖的样子都没有,里面足有一间正厅那么大,四边缘不是泥墙,而是用石头砌的石墙,靠着四壁整齐的码放着几十只樟木箱子,正当中还有一个圆柱形的架子,上面也整整齐齐的码放着不少樟木盒子。

  刘鹤年十分识相的从墙壁上的暗格里取出一大串钥匙,叶染命人将所有箱子全都打开,瞬时间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就连叶染也傻眼了。

  箱子里满满的码放着的,不是银锭子,不是金叶子,更不是什么珠宝玉器,而是一根根货真价实的金砖,每一块都有三指宽。

  一个刺史,即便是在富庶的地界任职,也没人能想到他能贪得这么多钱,恐怕那些在皇帝老子的眼皮底下混了大半辈子的一品大员们也不敢肖想。

  叶染举着火把,一只箱子一只箱子的看过去,随手拿起一块金砖端详了一下,发现金砖的底部有一个像是指甲印的凹陷,又拿起一块,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印记。

  她心里大概有数了,扭头看着刘鹤年:“打开这里的所有暗格!”

  刘鹤年的脸上一滞,有些踟蹰,见叶染手腕一转,匕首在她指间像是长了脑子生了魂的活物一样,似乎只要主人的心念一动,它就能上来要了他的命一样,心里旁的恐惧立刻变得微不足道。

  他认命一样拖着还在淌血的双腿,一个一个的打开了墙上装的暗格,叶染的视线紧紧的跟着他,直到最里面的一个暗格打开的时候,叶染的脸上才有了一丝不一样的表情。

  她快步走到暗格旁,伸手从里面取出了一摞簿子,就着火把的亮光翻开粗略的看了一下,然后将簿子都丢给猴子:“放好!”

  随即叶染不忙着装金子,反倒就地坐了下来,她低着头,小弟们也不知道该不该动手,就一个个傻愣愣的站在那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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