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媚娘 第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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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明澜又说:“孟泽,我疼。”娇憨的呼痛,反而是撒娇。

  孟泽将她放到床上。

  这一刻,他的梦和现实相通。

  多少个夜晚,他就在这张床上醒来,换裤子。

  王辉以为,自己的老同学过着苦行僧一样的生活。

  恰恰相反,真落在现实里,这叫君王不早朝般的荒废光阴。

  李明澜拉起被子,要把自己盖住。

  孟泽扯掉被子,她太坏了,身上只着一件他的旧t恤,她露出这么大的破绽,他没有放过的道理。

  “孟泽,我冷。”她把诉求说得跟求饶一样,她又去拉被子。

  孟泽索性扬起被子,把自己也盖进去:“我抱着你,你还冷吗?”

  “你抱着我,我就不冷。”不知道是谁抱谁,她搂住了他。

  他扣紧了她。

  她攀上他的肩,凑近欣赏他俊俏的眉眼。

  他的唇齿咬上她的脖子,稍稍用了力。

  李明澜斥一声:“吸血鬼。”

  他嗤一下,用牙尖去磨了。

  李明澜问:“孟泽,我好不好看啊?”

  他松开牙齿,直起身子,静静打量她。

  是香甜的蜜,流淌到了他的床上。

  “嗯。”孟泽双手交叠,揪住自己的衣摆,将上衣从下至上,穿过头,再脱下。

  李明澜至今,才算见到他的身段。

  肩如山,锁骨平直,他浑身力量隐藏在清晰肌肉里,四平八稳的线条伏在她时常念叨的“小肚腩”上。

  她抱了抱他:“孟泽,你长得真漂亮。”

  “肤浅。”

  李明澜悄悄告诉他:“我也很漂亮。”

  “是吗?”他说,“等我细细检查。”

  第57章

  李明澜虽然胆子大,可是,心跳的“咚咚咚”已经要震耳欲聋。

  旧t恤的下摆说长也不长,她这么乱蹭,很快,下摆翻过腰上去了。

  孟泽赤着上身,裤子还在。

  她则相反,光溜溜的腿无处可躲,她想到,孟泽能窥见她自己都见不到的地方。

  她脸颊红红,将他搂得紧紧的,把头躲到他的肩上。

  “李明澜,我快被你勒死了。”他轻拍她的背,手移到哪里都舍不得离开,他隔着旧t恤在她的背上摩挲。

  她稍稍松手,望他:“孟泽,我怕疼。”

  “我轻点。”

  她的旧t恤已经过了腰,他把她的衣领向上一揪一扯,李明澜真的似一块玉石,窝在他的怀里。

  担心她真的怕冷,他自己钻到被子里。

  有森林,小径须得是他自己开辟出来,他沿着蜿蜒的道越走越深。

  相机还在外面,孟泽是用手去替代镜头。

  李明澜的脸露在被子之外,红彤彤,她浑身着了火,从头烫到脚。

  被子里拱起一人的背。

  她紧紧把被子按在自己的颈下。

  “别紧张。”孟泽的声音藏在被子里,闷闷的,“我上幼儿园的时候,手工作业得过奖。”

  李明澜眨眨眼睛,盯着天花板,绷紧一口气。

  她想起孟泽修长的手指,做起手工活来,有耐心,又细心。

  她没有尝试过,像在海浪里探险,浪推着她走,她不知道什么在前方等着。

  于是,她咬唇,不停地叫他的名字。

  她求饶时这样唤,无助时也喊,当她快乐了,她还是叫:“孟泽,孟泽。”除了叫他的名字,她别无他法。

  她的每一声,如同在他的身上刻一个字,他也咬着牙。

  忍耐纹身之痛?其实是因为他憋狠了。

  李明澜唤了最后一次,之后就安静了,她有点累,翘翘腿,用脚趾头去蹭他的腿,之后,她又把被子按得更紧,像要把孟泽困在被子里,不让他出来。

  孟泽索性从被子另一边出来,他掐掐她的脸,沙着声音:“红脸蛋的猪八戒。”

  “你才是猪八戒,猪八戒色色的。”反正她舒服过了,她滚一滚,用被子裹着自己,“孟泽,我们睡觉吧。”

  “开什么玩笑。”孟泽捏起她的下巴,“还没开始。”

  “可是我累了……”李明澜瘫着,“我没力气,不给你做手工活。”

  “到了这个时候,手工活——”他停一下,“满足不了我。”

  她去抓他的手。

  他松开她的下巴,把被子的下半截掀起来,拍拍她:“你躺你的,我干我的。”

  李明澜真的闭上眼睛,假装要睡觉,不过还是没忘记,要把被子按住。

  孟泽拆了方盒子,再回来。

  套上的那一刻,他喘一口气,极力克制自己,慢慢来。

  心里这么想,手指在打颤,其实是真想不顾一切猛上。

  孟泽抓了被子,手背青筋凸出。

  不能野蛮,否则第一回 就把人吓跑了。

  他那么重重地压过来,她喘口气,还没开始就筋疲力尽了,抱着他,喃喃说:“孟泽,我饿了。”

  “乖。”他深深吻她,“等会给你煮东西。”

  颠簸中,李明澜被泄了力气,她抓不住被子,双手无力搭在他的肩:“孟泽,孟泽。”

  她抬头,他背着天花板的白炽灯,眼中的火烧得比灯还亮,他说:“李明澜,是漂亮。”

  *

  天蒙蒙亮,已经有一个老大爷骑着三轮车到了居民楼下。

  车子不大,东西摆放得井井有条。

  一个大桶放左上边,三个小桶叠在一起,放在右边,一次性饭盒堆在左下方。

  老大爷停了车,先把大桶卸下来。

  车子的侧边挂着一个小小的煤气罐。

  老大爷把大桶的东西一一分在三个小桶,再从另一个袋子拿出一筐的油条,油条色泽澄亮,有擀面杖那么宽,又长。

  黄纸皮上写着的价格不贵,一元。

  对面,石磨肠粉店的铁门被拉起来,店主推出肠粉机,按下开关,不一会儿,炉子在寂静的街道呼呼作响。

  鸟雀也醒了。

  李明澜抬头望去。

  鸟儿跃过树梢,一个翻滚飞远了。

  她掩上窗帘,回到床边。

  孟泽抠门得很。

  班上的男生在炎夏打球打累了,有时会掀起衣摆来擦汗,虽然不是每个都有健美的腰身,但男生露一截腰是很正常的事。

  孟泽吝啬展示自己的身体,好比现在,他底下是光着的,但也要把被子盖到脖子上。

  李明澜早就醒了。

  昨晚,她疲惫不堪,从浪上滑下来,倒头就睡,累得忘记了肚子饿这回事。

  孟泽还记着,半夜给她煮了碗蛋花汤。

  她迷迷糊糊的,被他抱着出去,也不记得是自己拿着勺子,或者是被孟泽喂着了,她觉得自己在梦中吃了一碗蛋花汤,又被他抱回床上。

  她早上睁开眼睛,神清气爽。

  孟泽却睡得很沉,他裹紧被子,只露了一只手在外面。

  她低下头,凑到他的脸颊。

  少年美如玉,她轻轻地用手背刮刮他的背沟。

  他没反应。

  她伸手探进被子里,直接去戳他光裸的上背。

  他仍然不动。

  没有情趣。

  李明澜拉开窗帘,推开一扇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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