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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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是。”柏凝蹲在旁边,抓耳挠腮好半晌,还是尽量明白地,说出自己心里话:“要不然别跪了吧,你也没做错什么事情,为什么要跪?”

  “未能报仇。”花栖枝说。

  “那也是其余人跪,你跪个什么劲?”

  柏凝蹲着,毫无形象:“要不然,你去把月息抓回来,帮你跪?”

  “你舍得么?”花栖枝冷淡地问。

  “怎么舍不得,她都说我大奸大恶,强迫于她。我不干点坏事,心里不舒坦。”柏凝说。

  “哦。”

  花栖枝还是那般冷淡,似乎根本不在意柏凝怎么想。

  “对了,月息和韩绛蟾不久之后,不是要举办道侣大典么。”柏凝自己说着,突然想起这件事来,变得兴奋。

  “受刺激了?”花栖枝问。

  “少阴阳怪气、冷嘲热讽。”柏凝依旧蹲在花栖枝旁边,像个恶霸一般,语气流里流气,“他们要办道侣大典,怎么着,也得宴请各方来客吧?”

  花栖枝沉默片刻后,“我没有被邀请。”

  “合情合理的。”

  柏凝一句话带过,而后才解释自己的意图:“就算这些天,清源宗加强防备,可是在道侣大典当天,他们总不能不放人进去吧?”

  “你想趁这这个机会——”

  “没错,我要趁机把尸体捞回来”柏凝豪情万丈。

  “抢婚?”花栖枝疑惑不解。

  两人同时开口,而后,同时沉默。

  柏凝很纳闷:“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去抢婚?”

  “我以为你放不下她。”

  “我是什么很下贱的人么?”柏凝无奈地笑起来,随后问:“对方如此看低我、厌弃我,我还上赶着送给她羞辱?”

  “你不是么?”花栖枝声音里,有淡淡地疑惑。

  这句话,叫柏凝刹那之间,读出很多层意思。

  她挑眉,反问:“我过去是这样?”

  花栖枝点头:你过去是这样。

  行!

  好!

  妙的很!

  柏凝几乎笑出声来,她扯着眼前的嫩草,反问:“莫不是我之前对月息‘死缠烂打’、‘多次逼迫’、‘强取豪夺’的事情,已经传到生死海了?”

  “这些还未传来。”花栖枝依旧淡定。

  “不过以前,月息确实经常哭着去旁人家中,诉说委屈。”

  柏凝几乎要气笑:“她有何委屈。”

  “那得问你。”

  “好好好。”

  柏凝长长吐了一口气:“行,那现在我不仅仅要去扛尸体,我还得去捣乱。”

  她站起来,看着眼前的坟墓,一口恶气堵在心口。

  “我倒要看看,过去这么多年,我给了她多少委屈!”

  “顺便帮我把人捉回来。”花栖枝依旧跪着,没有动。

  “那不行,这场你俩的恩怨,我不插手。”柏凝说。

  “你插手的还算少么?”

  花栖枝反问。

  “咳咳咳!”柏凝尴尬地笑起来,“往事莫要再提。”

  “对了,到时候,将其余人的注意力带远一点。”花栖枝冷冷淡淡道:“我需要安静半年左右。”

  “交给我吧。”

  柏凝笑起来。

  她向花栖枝借了黑袍,每日化作人形,白天去凡间溜达,打听消息,再结交三五个好友,喝喝酒、聊聊天,认识一些修真人士。

  晚上,则回到生死海之中,尽心修炼。

  夜以继日,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眼看着修真界人士喜气洋洋,都开始嚷嚷着,要去清源宗,喝仙人喜酒。

  柏凝也再次突破。

  没什么特别的变化。

  若是非要说的话,那就是她现在不仅仅是水。

  柏凝看着自己的手,意念一动,水很快散作雾气,弥漫在空中。

  而后,化作水剑,和自己胳膊相连。

  现在,柏凝左手是胳膊,右手是水剑,真正意义上的,实现了“人剑合一”。

  这样,倒是不需要额外去找草木来当剑了。

  柏凝好心情地往外走,披上此前买地衣裳,并未穿着一身黑袍,大摇大摆走入瘴气之中。

  “我去参加道侣大典了。”

  她对花栖枝说着。

  就好像她是出门溜个弯,而不是要去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注意安全。”

  花栖枝罕见的,回应了柏凝。

  柏凝笑了笑,快速离去。

  走到一半,看见眼前枯枝碎叶颇多,想了想,又蹲下来。

  在路边找了许多又大又沉的石头,悉数装入荷包之中。

  等到她和其余认识的酒肉朋友碰上面,一对比她那鼓鼓囊囊的荷包,不由得惊叹。沉甸甸的,估摸其分量,纷纷给柏凝竖大拇指。

  称赞其阔气。

  柏凝自然是笑纳。

  她也不将里面的石头拿出来给众人看,而是就这么哥俩好,勾肩搭背的,一起上了清源宗。

  清源宗许久没有这么热闹过

  虽然是修真界第一大宗门,可也以仙气、脱尘而闻名。

  现如今,它被装扮的,和凡间倒没什么不同。十里红毯,鞭炮锣鼓,飞鸟于上空盘旋,左右是来自各界的人是,夹道相庆。

  “真是个好消息啊。”

  他们面露红光,不过来人认识、又或者是不认识,都分享自己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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