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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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格搬了梯子,将油漆放在书架顶上,正仰着脖子画,对面就突然冒出一颗|人|头,拖长了调子叫姐姐。

  吓得我一哆嗦。

  警察蜀黍被鸽两次之后非但不觉得挫败,反而得出格格“近乡情怯”的结论,认为我跟老宋实习恋爱纯粹是找了个替|代|品,其实已经被他深深吸引。

  莞莞,这么漂亮一张脸,你咋就能不要呢?

  朕还没口吐芬芳,莞莞就示意暂停,不知从哪变出一支细笔、一盘颜料,表示想见识一下姣梨妆。

  那颜料的颜色调得极美,瞧着还有珠光,像是掺了眼影。

  朕觉着他在给朕下套。

  但朕木有怂。捻起美人下巴当真画了起来,眼角余光不时看向门口。可惜眼力终究比不过警察蜀黍,还没看见什么就被他按下脑门,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想亲我,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打翻手边的油漆。

  莞莞被泼了一脸油漆。格格因为及时推开他,只沾到几滴。

  老宋进来时正看到这样一副场景。

  严肃如他,也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作者有话要说:格格:我不强求别人理解我,也不会因为爱情强行改变自己。我很高贵,男人不配。

  容嬷嬷那股子懦弱,令暧暧想起了小闻。

  暧暧想要一个真正欣赏她、包容她的人。当然,不止一个会更好!!谁不想要一个温柔大方的正室,及一堆娇艳可人的小妾呢?

  口红的故事在第一章。这个车窗吻浪不浪漫?

  花开别处亦是春,暧暧无论身在何处,都能让自己尽量好过一些。

  本以为格格能回伦敦落入掌心的老闻哭晕在厕所。

  迟弟弟也搬了梯子,所以隔着中间的书架,正好面对暧暧。

  何必无聊、何必总去设想完美?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新生活总有惊喜。

  提问:不按套路出牌的暧暧有点迷人吧?

  第26章 农夫与蛇

  不知是不是被我气的,我舅在牢里发了多年未发的哮喘。

  我寻思着他坐了两年的牢,估计都快长蘑菇了,也是时候出来透透气,就用我爸的人脉给他申请了保外就医。

  他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星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维持“病重”,被批准回家养病。

  他想去给小闻|上|坟,我隐瞒了跟老闻那一段,说小闻是因为对我移情别恋、觉得对不起他,才会被黑|帮|抓到机会害死的,人家现在不定多恨我们呢。

  “人家?闻江潭算哪门子人?你爸把他当兄弟,转眼就翻脸不认人?”

  没见过哪个病人中气这么足的=_=。

  最终我去买了水果香烛,在家里对着小闻的肖像举行了简单而不失庄严的祭奠仪式。我舅酝酿眼泪酝酿得两眼通红,愣是没哭出来,只能怨香太熏眼睛,捂着嘴干嚎。

  他嚎了会儿发现我在吃祭品,对我进行了严肃认真的批评,再坐下跟我一起吃。

  格格第一次知道原来吃祭品也会醉。我舅终于哭了出来,握着把香烛当话筒,高歌一曲《忘情水》,唱到动情处还秀出蜜汁舞步,最后抱着座灯黯然神伤。

  对、对、对不起,我可以笑吗?

  我觉得他身体没病,脑子有病。

  大概他也知道装哮喘装不长久,便愈发有往精神病方向发展的趋势。

  书屋刚开张,我脱不开身,不好总把他关在家里,只能带他去上班。

  他现在还得继续“哮喘”,出门必须戴口罩,我怕他影响生意,一般都让他待茶水间。谁知一不留神他就溜了出来,逢人就说我虐待他,药不给吃、病不给治、门不让出,就想让他早点死。

  这大概就是他得精神病的借口了。

  我只能跟顾客解释,说我没有虐待我舅,之前和他吵架,说的只是气话。

  我被顾客团团围住,丰斯年趁机一头撞上了书架。

  他又回了医院,还招来了警察,等他醒了给他做笔录,他表演被害妄想症,指着我说我瞪了他一眼,接着脑子一空,空气中仿佛有双手在抓他。他惊恐地捂着耳朵、乱转眼珠,用无知少男的演技,成功还原了一出恐怖片。

  我被警察蜀黍整整教育了三个小时。

  简直是现实版农夫与蛇!

  格格每次去医院给他送饭,路上都想买点耗|子|药,好不容易克制住了,这货还不肯吃,非说我下|了|毒。

  呵呵,还真是心有灵犀。

  因为这只作精,格格声名狼藉,连带拖累书屋。人生中第一个创业项目眼看就要破产,便跟太子爷商量看补偿他多少钱。

  太子爷说:“我真羡慕你。”

  书屋就此倒闭,他除了拿走里面所有的书和物品,一分钱也没要我赔。

  好在时间不长,我也没搭进去太多钱,虽然成了无业游民,却有了时间跟丰斯年斗智斗勇。他在医院撒泼打滚、装疯卖傻,我就把他这模样画成漫画,他气急败坏抢去撕,我任他撕,反正撕了我还能画。

  他很快转去精神科。为了获取护士小姐姐的同情不再跟我动手,开始进入伤春悲秋状态。还是有那么一双手,这回却成了双美人的手,在深夜里抚慰他受伤的心灵……我总算弄清了他借鉴的范本——聊斋。

  老宋来看过几次。丰斯年拉着我叫姐姐,拉着他叫姐夫,还问为什么没把小暧暧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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