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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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茶用紫砂壶烧了不少的热水,倒在盆上觉得差不多了,取了条帕子,端着它走向扶桑时,竟然看到一副奇怪的画面。

  扶桑爬在一团被褥上,两手握成拳蹬呀蹬,眯起的眼睛,脸上流露出满足又陶醉的神情,还时不时发出呼噜呼噜声。此举,像极了她曾经养过一只大白猫。

  “喝醉的人竟会做出如此不雅的举动?”姜茶疑惑:“不管如何,现在是不能让他着了凉。”

  “啊嘁——”姜茶这话刚说完,扶桑就开始狂打喷嚏。果然啊,这人是说不得的。

  “坐起来。”姜茶把水盆放在一边,看他还在蹬被子,只好过去把他扶起。

  “嗯……不要,不喜欢。”扶桑委屈巴巴地说。

  “不喜欢也不行,怎的跟个孩子那般稚气?”姜茶拧了帕子给他擦脸时,他却躲开。

  “再躲开,我就生气了?”

  果然,扶桑一动不动,睁着眼小心翼翼地看她。把他的脸擦干净后,又给他擦了擦手。但这喝醉的人啊,手还是握成拳,跟只猫似的。

  “来,你自己把脖子给擦了。”碍于男女之别,姜茶递给他洗好的帕子。

  扶桑盘膝坐在卧榻上,望着这条冒热气的帕子,又可怜巴巴地看她。

  “欸,就算我给你擦了,明日醒来必定会忘却。”姜茶索性不管,凑过去扯开他的衣领,露出片凹凸有致的锁骨和修长的脖颈,在看他那时而滚动的喉咙,她竟看得有些入神了。

  “仰着头累。”扶桑委屈地闭着眼说。

  姜茶回过神后,羞愧地咬了自己的下唇。

  待他身上的酒味淡了,姜茶扶着他躺在被窝内,再给他看上,就将水盆端走。不料,却被一只很有力道的手抓住背后的衣服,用力一扯,姜茶吓得丢掉水盆倒了下去。

  “砰——”水盆砸在地上滚呀滚,也洒湿了地面。

  “你在做什么?”被扶桑从后面抱住的姜茶,背靠他的胸膛,脸色越来越红。

  “一起睡觉。”扶桑讲着,长腿一抬,把被褥盖在姜茶身上,又怕她跑,只好用腿压着她。

  “你……我都动不了。”姜茶几度挣脱,发现脖子凉凉。别过头看时,他早已入睡。

  这人啊,怎么那么奇怪呢?罢了,明日还要出门,就不跟他闹了。

  于是,姜茶扯起被褥,窝在他的怀里开始和周公约会。

  第二日,阳光明媚,半合的窗有日光照了进来,恰巧打在脸上。

  扶桑觉得刺眼,又感到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的,想睡又觉得不舒服,只好睁开了眼。这眼一睁开,一张放大的脸吓得扶桑“啊”的起来,抱着被褥后背贴在冰冷的墙上。

  “太子,你终于醒了?”阿元的下巴枕在榻上,明知自己吓坏了扶桑,却一点愧疚都没有。

  “我怎么回来了?”扶桑缓过神后,顶着一团乱糟糟地头发。

  “昨夜是太子你非得嚷嚷要回满星苑找姜姑娘的,阿元拦不住,只能跟着。”阿元不痛不痒地说。

  “诶,喝断片了。”扶桑捏了捏眉头,想到昨夜的事,总觉得模糊不清,就问:“我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吧?”

  “呵。”阿元挑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太子你啊,就像块石头堵在门口,是姜姑娘拉着你进去的。也是姜姑娘照顾了你,最后嘛,你们自然是睡到了一起。”

  “睡到一起了呀?”扶桑喜出望外,爬在榻上同阿元讲时,笑容立马消失:“我和茶茶同寝,你看什么热闹?”

  “你们又没做什么,就只是互相取暖而已,若真是那事,小的肯定回避。”阿元白了眼扶桑。

  “嘿,翅膀硬了?敢顶撞本宫了?”扶桑忽一拍,吓得阿元一记坐在地上,疼的他龇牙咧嘴的。

  “不敢不敢,属下哪敢啊?”阿元看了眼放在桌上的一碗醒酒汤,指了指:“太子,姜姑娘临走前特意命人熬了醒酒汤给你,”

  “她竟然这么早就走了,现在什么时候了?”扶桑又不开心了。

  “饷午了都。”阿元讲。

  “难怪。”扶桑揉了揉饥叫的肚子,望了望醒酒汤说:“端来。”

  “是。”阿元立马端来给了扶桑,他接过后,丢了勺子,一口干了它。

  屋外,扶桑坐在门口,两手托着脸紧盯石拱门。

  阿元抱剑站在一旁,看扶桑一动不动的,忍不住说:“太子,外面冷,进屋子里吧?”

  “不进。”扶桑死守门口,语气非常坚定。

  “太子你这般等,不如一起去找姜姑娘吧?”

  “不去。”扶桑答应过姜茶的,不会跟就不会跟。

  阿元无奈叹气,左右都不行,只好进了屋子,把炭火搬了出来,好让他取暖。守在他身边,一起等着姜茶回来。

  待日落而息,丫鬟们端了晚膳进屋子时,被阿元拦住。

  至于缘由,是扶桑坐在门口一动不动的,这些丫鬟进去也不适和。就由阿元端过去,话说回来,自从扶桑住在姜府,每次点的都是斋饭,让供佛的姜老太认为,这就是扶桑为何命人砸墙的缘由。

  因为啊,佛堂很近,他吃斋,怎不信佛?

  扶桑等得一直犯困,快要睡下时。一股熟悉令他牵挂许久的气息悄然靠近,惊得他抬起头来,看到姜茶披着件裘衣正从石拱门入内。

  她看到坐在门口的扶桑,不由得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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