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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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秒,谢松亭抓稳把手,又要关门!

  “怎么还要关?我就那么不招你喜欢?”席必思狞笑着抓紧门框,没管自己青了的手,“看见我就跑,你见鬼了?”

  他手臂发力,抓着门板向外拉,慢慢把门缝扩大。

  真不知道这人怎么躺了六个月病床还跟什么事没有一样,怎么他现在在蓉城,怎么还要进他的门!上午他还以为席必思死了!

  门里抓着门把手的谢松亭根本不是对手,满心的疑问几乎要冲出喉咙,怒道。

  “谁管你……是人是鬼!”

  席必思和他角力了一会儿,发现他一点劲儿也没有,反而满脸通红,关切地问:“你怎么又发烧了,别和我犟,让我进去,你又犟不过我。”

  谢松亭头脑昏沉地摇头:“我发烧和你有什么关系……滚啊!”

  “我是猫的时候不说好了我变人就给我个机会?怎么我来了你跟兔子见了鹰似的撒腿就跑?你快松手,别和我磨叽。咱先进去吃药,看这烧的,还能认清我是谁吗?嗯?亭亭?”

  “亭亭你个鬼!谁让你这么叫我了!还有……我说的时候……可没想过你能变回人!”

  “合着你耍我来了?”席必思缓慢地往外拉,看门缝逐渐扩大,找准机会钻进门里,攥着他手腕把他逼退门边,“你猜我那么远顺风车怎么坐的?”

  “不知道……放开我!”

  谢松亭被他抓着,挣不开也跑不了,脸色愈发难看,仅存的一点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席必思手很温暖,但现在谢松亭发着烧,这点温度自然不够看了,反而很温凉。

  “不放,想死我了。”他回。

  谢松亭用尽全力想把他甩开,却被他一个轻推推进门内,席必思还不忘喊了一声泡泡。

  “泡泡,进来。”

  谢松亭向后踉跄,被这人捞住腰捞回怀里,箍着他的腰把他抱紧了。

  “别摔着,来我这。”

  明明十年未见,但气息、味道,他动作时带起的细微的风,抱紧他时压下来的下巴、沉稳的呼吸、拥紧的怀抱,和那具温暖的身体,都在说:

  席必思来了。

  等泡泡进来,席必思一后脚踢上门,咣一声,把愣神在他怀里的谢松亭惊醒。

  冷风被堵在门外,谢松亭被他抱着挣不脱,知道今天是赶不走他了,脸色发青地说。

  “你刚才说什么顺风车?怎么没坐私人飞机?”

  谢松亭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席必思高中领教够了,闻言叹了口气。

  他进来时,卫衣帽子因为动作滑落一点,此时抓着帽沿往下掀,才让谢松亭看见卫衣帽子里鼓囊囊的是什么东西。

  是多出来的……

  一对缅因猫的耳朵。

  谢松亭僵硬地看着那对耳朵在席必思发间动了动。

  这人语气平稳,一手抱他,空着的一只手指着自己耳朵,说。

  “我这耳朵,你准备让我怎么过安检?”

  “……”

  席必思看他难以置信的神色,笑了一声:“不信啊?”

  谢松亭手腕一紧,触感毛茸茸的,还以为泡泡跳起来撞了他一下,低头一看,却发现是条棕虎斑纹的尾巴。

  比席必思当猫时的猫尾巴粗多了,接近一米长,从席必思身后过来,灵活地绕紧他的手。

  谢松亭心想,我一定是烧得太糊涂,烧得幻觉都升级了。

  席必思还低声怂恿他。

  “摸摸?”

  第18章 讨价还价

  “摸你个头……你为什么在这?你不是出车祸了吗?这尾巴又是怎么回事!”

  席必思抱着他往屋里走,说:“解释起来挺麻烦,先吃药,把烧退了我们好好谈谈。”

  谢松亭被他放在沙发上,看他也不嫌脏,坐在地板上放下背包,尾巴在身后好心情地翘高。

  他尾巴比贝斯的都长,稍微动一下尾巴尖都很明显。

  谢松亭:“……”

  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为什么……席必思变回人也还有猫的特征残留?

  谢松亭试图组织语言,但混乱的状况让他不知道说点什么,高烧的燥热让他晕眩,他明明记得自己正看着席必思,但下一秒就失去了意识。

  谢松亭很难承认,其实他内心深处很相信席必思会和自己解释,所以一得到承诺,紧绷的神经很快放松,困意来得非常快。

  再醒时,谢松亭手边湿凉,有人拿着毛巾,正柔和地擦过他露在外面的脸和手。

  见他醒了,那人问。

  “好受点没?”

  谢松亭看清他的脸,也看清了他的耳朵和尾巴。

  不是发烧烧的。

  ……这是真的。

  烧热早已散去,他坐起来,挡开席必思还要给他擦身体的手:“别擦了,不烧了。”

  席必思:“你身体弱,容易反复发烧,让我把这点擦完吧。”

  “我都说不用了!”

  这句谢松亭没控制好音量,说出口把自己也吓了一跳。

  他自责地捏紧手,知道席必思是不想让自己吃苦药,但是他……他下意识的反应就如此。

  这是他过去数年的病根。

  席必思没事人似的收回手,把毛巾放下,语气依然很好:“你是觉得冲我吼一句能让我主动走?今天我赖这了,赶我走,不可能。”

  他的语气实在安宁,让一向胡思乱想的谢松亭都安静,轻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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