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温 第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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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时诧异:“迁户籍?”

  这岂不是意味着......除了做名义上的兄妹之外,陈言肆跟她再也没有别的可能。

  陈慈远还是那句话:“每次看到你,我总想起小戚还在的时候。言肆有心理问题,他自己也清楚,你们不适合。”

  温书晗斟酌片刻,有点逆反地说:“既然是心理问题,那应该可以治好的......”

  又补一句:“他跟他父亲不一样。”

  陈慈远目光沉静:“晗晗,你很了解他吗?”

  她一时答不上来。

  陈慈远收回视线:“小薛挺好,我很满意。至少跟言肆比起来,他是个心理正常的人。”

  她暗自叹气:“爷爷,我不喜——”

  “言肆要调任到纽约去,他跟你说了吗?”陈慈远打断她。

  调任?

  她茫然摇了摇头:“没有,他从来没说过......”

  ...

  夜幕降临。

  温书晗心事重重回到病房,陈言肆正半躺在床头抽烟,也不知在想什么,他眼神微微空茫地望着天花板,锋利五官浸在烟雾里,仰头时喉结明显,上下微微涌动。

  受伤要忌烟酒,谁像他这样放纵。

  温书晗上前夺过他的烟,掐灭在烟灰缸里。

  “不是说戒了吗?又抽。”她皱眉抱怨,“骗子。”

  陈言肆轻笑一声:“开始管我了?”

  “你有病,谁要管你。”她把烟灰缸里的余烬倒进垃圾桶。

  东西刚放下,陈言肆突然掐住她下颌将她扯过去。

  她心跳乱拍,不堪重负地跌坐到他身上,惊慌抬眸,被他黑黢黢的视线牢牢缠住。

  他绷紧的拇指指关节朝内卡住她湿润唇角,语气嘲弄:“嘴这么硬,真适合塞点儿别的东西。”

  温书晗呼吸紧张:“你放开......病房有监控的。”

  他静无波澜:“这一间没有。”

  音落,她生涩咽了咽喉咙,温热的舌头无意收缩,给他的手指带来一丝异样的吞吮感。

  陈言肆眸色漆黑,身子不动声色往后靠了靠。

  好像在试探她——如果他往后退,她会不会主动靠过来。

  而她只是一动不动看着他,眸里有一层薄薄水雾,倒映他漠然深邃的眼。

  半晌,他被她这副水波滟潋的模样勾得有点失控,眼神和语气一同变得冷硬。

  “知道吗,有时候我真的很想给你喂春.药。”

  “让你哭着求我,离不开我。”

  说着,他手指突然往深处探,她喉咙一紧,生理泪水霎时涌了出来。

  他死死钳制着她,声音低哑狠戾。

  “含着。”

  “让我看看你的极限到底在哪儿,到底有多能撑。”

  温书晗极力忍耐着,颤抖的双手撑在他肩上,另一侧掌心碰到他渗血的伤口。

  最终撑不住。

  她委屈呜咽一声,在他压着眉眼刻意松开手时,她报复似的掐住他伤口,倾身吻了上去。

  突如其来的主动,呼吸猛然相撞。

  他眸光闪动,瞬间一个翻身将她压在病床上。

  一阵天旋地转,她紧绷的目光越过他肩膀,呼吸微颤:“床会坏......”

  “知道还招我?”

  他肩上的绷带已经散开,青筋乍起。

  “那就做到它坏,做到你爱我为止。”

  第52章 含温

  没等她思考明白, 一个吻急切落下。

  陈言肆咬住她颤动的唇,没有丝毫犹豫和克制,舌尖追逐搅动, 在体温撩缠中渡让彼此的气息, 滚烫直抵深处。

  她下意识掐紧他撑在身前的手臂,喉咙轻溢出声, 他微敛着眸,目光静然幽灼, 动作是与眼神相反的粗狂凌乱。

  温书晗面色潮红,别过脸避开他炙热视线, 下一秒又被他掐着下巴狠狠掰正。

  眼神碰撞,热意纠缠。

  她嘴很硬, 身子骨却很软。

  一双小鹿似的眼眸澄净如溪, 要哭不哭地看着他, 惹得他喉结坚硬。

  辗转迂回,她反应比以往强烈,搂住他脖颈的手臂颤得厉害。

  半晌, 她眉心微微拧起,轻碎茫然地问:“你要调任了吗?”

  陈言肆像个不折不扣的渣男, 忙着发狠,答得懒散又轻浮:“舍不得我?”

  温书晗反应慢拍, 一时招架不住,还得分心思考他话里的含义。

  明白了, 这是真要调任的意思。

  她手指蜷起,口吻莫名有些较真:“那你什么时候走, 待多久?”

  陈言肆眸光微动,故意磨她:“不知道。”

  又说:“可能下周, 下个月。也可能明天就走。”

  他应得轻松散漫,好像这件事情早已板上钉钉,横竖都得让人坦然接受,没有回旋余地。

  他身上好烫,温书晗掐下去的指尖沾了一层热汗。

  选择相信他是一件很冒险的事。

  她格外谨慎:“你别骗我......”

  陈言肆不置可否,微含喘意的声线浑闷燥热:“你希望是真的还是假的?”

  她思绪不清,缩在他怀里沉默,被他狠狠罚了几下,虎口卡住她下巴。

  “说话。”

  目光撞在一起,她身心忐忑,心头有无数道声音来回兜转。

  不知该说什么,只带着一丝恳切提醒他:“如果真的要走,那你先把证件还我......”

  陈言肆兀地气笑。

  也不说到底给不给她,反正先欺负了再说。

  ...

  早晨八.九点,护士按时过来敲门:“陈总,可以进去吗?该换药了哦。”

  温书晗陷在被子里,颤了颤闭合的睫毛,以为自己在做梦。

  护士又问了一句,她反应片刻,猛地清醒,匆忙坐起来抓起一件外衣胡乱套上。

  一切妥当,她立刻扫视一圈。

  病房里居然就她一个活物。

  他人呢?

  心思杂乱地离开医院,邱助忽然给她打来一个电话。

  说陈言肆给她留了些东西在办公室,让她有空的话就过去拿一下。

  温书晗顺势在路口拦了辆出租,上车问:“他不在公司吗?”

  邱助“嗯”一声:“陈总今天出差,您直接过去就行,东西都打包好了,是您要的。”

  温书晗轻微一怔。

  她忘不了上回被骗,方才听见他要出差,她随即问他出差去哪,是不是要出发去纽约。

  听筒里声响微杂,邱助刚说出一个音节,电话就莫名其妙挂了。

  “喂?”

  没信号了吗?

  邱助的语气不像在诓她,她攥了攥手机,对司机说:“师傅,去屹松总部吧。”

  “好的。”司机掉头。

  温书晗看着车窗外细雪飘摇,心里忽然七上八下。

  他居然这么快就走了,也不说什么时候回来。

  好突然。

  或许也是她知道得太晚了吧。

  她收拢思绪低头打字,给邱助发微信。

  [他要去纽约了吗?如果是的话麻烦您给我回个消息]

  [另外想拜托您,他肩上伤还没好,您可以提醒他不要抽烟喝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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