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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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他在这边偶然听到的一句方言,觉得有点好玩,便学了。

  吴婶惴惴不安的站着,右掌合并成拳捶了捶自己左手的掌心,“你们吃了那碗东西,昨天没出什么事吧?”

  宣病一愣,“没有,怎么了。”

  吴婶便把粉色药末的事儿说了,说到最后还红了眼眶,方言都飙出来了:“唉,其实我本来也不想管的,主人家给我钱喊我煮饭我就煮嘛,但是吧,我那大姑娘,以前就是遭这种药喂了,被人糟蹋了,听不得人家绝她,就跳河了,要不你说我怎么会那么小心嘛!就是因为这个噻!娃娃,你们确定昨天没人吃那个药吃出事儿哈?不然嬢嬢我良心不安哟!”

  不知想起了什么,宣病恍惚了一下,“我们真的没事,嬢嬢,你不用担心……谢谢你把这个事告诉我,不过你别跟华公子说你告诉我了,行吗?”

  吴婶自然答应,抹着眼泪走了。

  临走前,宣病见她可怜,还掏了几粒碎银给她。

  他坐回桌边,忽然想起,前世华宥志也给他喂过很多药。

  那粉色的粉末会是什么?

  直觉告诉宣病,那不是风寒药……也不是春药。

  春药的话,他前世在魔宫里是吃惯了的,毕竟师无治一喂就双方各半瓶,权当助兴。

  他早就习惯那个味道和感觉了,昨天的肯定不是。

  “那会是什么呢?”宣病疑惑不已,打算等会在路上时设法问问华宥志。

  去南疆的地图上有两条路,一条水路,一条陆路。

  简单收拾后,他们来到了一处僻静无人之地。

  宣病上一秒刚想好奇为何来这里,下一秒,华宥志便抬手一挥,他们的面前立刻出现了一辆长达两米的方型马车。

  拉车的不是马,是一只长着翅膀的、乌青色的龙,脊背上还有一圈刺。

  它并不长,而是有个圆肚子,仿佛里面装满了东西。

  “只带了这辆,有点小,不过还凑合。”师无治用眼神示意他们上车。

  年茗舟惊得差点给他跪了,“这是……龙?华兄,你把龙当马使唤啊?这我可不敢上!”

  师无治淡淡的开口:“他能将五天的路程缩为一天,无视阵法和迷障,为何不用?再废话一句,你走着去。”

  他先一步拽着宣病的手,上了车。

  年茗舟和宫观棋只能跟上。

  青色的龙发出一声雄厚的龙鸣,摆了摆翅膀,竟然起飞了。

  除了师无治外,另外三人都没想到它会飞,一时没站稳身姿,被颠得摔到了车壁上。

  宣病手还被拽着,没站稳的他直接摔到了师无治的身上。

  ……他合理怀疑华宥志是故意不告诉他们这东西会飞的。

  不然为什么又揽他腰?一般不都圈住臂膀吗?

  “它居然还会飞?”年茗舟没见过世面,掀开了帘子,往下一瞧——

  地面上所有的东西正在逐步变得像米粒大小,不多时便看不见了,只能瞧到旁边的、微粉的云。

  “云原来是这个颜色吗?我以前御剑飞行的时候还真没飞到过这么高,”年茗舟感慨,“好漂亮啊。”

  宫观棋难得的沉默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加了个外人的缘故,他好像很不自在。

  师无治扫了他一眼,默默出了车厢,坐到了外面。

  “咦,他出去做什么?”年茗舟奇怪了,“不怕被风吹下去啊?”

  “那你就太小看他了,”宣病把兜帽解了下来,话语里是他自己都没发现的些许骄傲:“他可厉害了。”

  敏锐的察觉他话里有微微的亲昵之意,年茗舟眉头一挑,“哦?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我怎么觉得你俩好像不简单啊。”

  宣病一哽,却发现宫观棋也看了过来。

  “他那天还亲了你。”宫观棋忽然开口。

  年茗舟不知还有这件事,震惊的瞪大眼睛。

  “什么什么!让我听听!”年妹妹忽然出来了。

  车厢里的气氛忽然变得很奇怪。

  宣病无奈扶额,“我和他真的只是朋友,再说了,那天是在解毒……只是不小心碰到了嘴唇。”

  语气逐渐心虚得连自己都不信。

  年妹妹眼睛一亮,“哦~真的亲了呀?”

  宣病不太喜欢别人特别关注自己的私事——前世魔宫里也是这样,他自己和师无治怎么浪都行,但有第三者的情况下他就不会向师无治撒很过分的娇。

  最多拉拉手这样。

  “你说是就是吧,”宣病叹气,看了眼年妹妹,“我也出去了。”

  “还说不是呢,你这时时刻刻都黏着……”华妹妹一脸迷之微笑,“谁家好兄弟会这么互相粘人啊~”

  宣病听到了也当没听见,忽略了宫观棋越发晦暗的眼神。

  天高地远,举目望去,一大片粉金色的云仿佛泛着粼粼波光,细微的风声在耳边掠过。

  华宥志靠着马车,似乎在闭目养神。

  身后的云似乎为他作了陪衬,这个角度越来越像师无治。

  宣病定了下心神,才凑过去,坐了下来,试探道:“你……睡着了?”

  话音落下,他便看到华宥志睁开了眼睛,神色里并无半分睡意。

  甚至不知是不是被云晃的,他的眼睛竟然有点……泛金?

  宣病眨了眨眼,发现那金色又没有了。

  可他心里某种念头却越来越盛——他怀疑,华宥志可能是师无治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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