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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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御渡捂着那不深不浅的伤口,御马上前拉住了还欲追上去的季凌溪。

  “阿渡,你的脸?”

  “我没事,这点伤对我来说已经事家常便饭了。”

  “凌溪不必放在心上。”

  林御渡说罢便御马先走了一步,留季凌溪在原地无可奈何的叹着气。

  “阿渡,什么时候,你才能把你自己的身体看得重一些。”

  季凌溪很快御马赶上了林御渡,两人回营之时还担心漠北回在戚东军营做什么手脚,但仔细检查一番之后,才发现是多此一举了。

  “林小将军,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今天好不容易和陛下出去一趟,怎么就挂了彩?”

  小余疑惑的看着脸上有一个伤口的林御渡,再看了看他们一脸黑线的陛下,便知道他们此行,定是遇上了什么事情。

  “漠北探子行刺罢了,这两日注意军营内的安全排查,切不可再让漠北小人钻了空子”

  季凌溪嘱咐了小余几句,便回营账里看林御渡去了。

  “苍天啊,大地啊,我们的皇帝陛下什么时候可以不这么恋爱脑啊?”

  “只不过是脸上擦破了点皮而已哎……”

  余副将叹息道他更叹息的是他什么时候才能遇到一个像林小将军一样这么如花似玉的姑娘呢?

  他也想有心悦之人,与心爱之人相守到老。

  可在这个世道,有心悦之人便是奢侈,相守到老更是不可能的传说。

  漠北营账之内。

  “大汗已经探明了。”

  “此番戚东皇帝随军的将军武功尽失,不过是个废人罢了。”

  今日射箭之人正是他,岑易棋,他是有意不射中,而是正要有偏颇,毕竟林府曾经对他们有恩。

  他岑易棋从来不是一个恩将仇报之人。

  比起中原的弯弯绕绕岑易棋更喜欢漠北的洒脱。

  或许他真是投错了胎,生在这漠北才是他最好的归宿。

  “很好,不过我们的军师,向来心狠手辣。”

  “以你的骑射技艺,对付一个武功尽失的人,不会杀不了吧?”

  拓拔斯走上前,直视着岑易棋的眼睛。

  他向来很喜欢岑易棋的眼睛,欲望,野心从不遮掩。

  只是他想不到今日为何,他要对林小将军,手下留情。

  “林将军府曾对我有恩。”

  “大汗,我今日射出的这一箭便是还了往日的恩情。”

  “从此我与戚东,两不相欠。”

  岑易棋看着眼前的男子,或许旁人都怕他,他杀伐果断,对自己人也从不留情。

  可他不怕,拓拔斯一向赏罚分明,对了便是对了,错了便是错了。

  只要自己不背叛他,自己就是他身边最忠诚的鹰犬。

  “我怎么不知道,我们的岑军师,还与林将军府有过一段恩情?”

  “你在瞒我些什么?”

  拓拔斯拔出腰间的弯刀抵在了岑易棋的下巴上。

  那把弯刀极其锋利,只要轻轻一用力,便可人首分离。

  若的旁人怕是被吓得三魂丢了六魄。

  “是林将军府的田嬷,把我送出京都。”

  “当年的我岑府灭门之后。”

  “她名为将军府的下人,可谁都知道,偌大的将军府只有她一个人看守,她与女主人也别两样。”

  “只是她现在已经去世了。”

  岑易棋不慌不忙的解释道,即使刀就抵在他的脖子上。

  “过关了,我不喜欢我的人对我遮遮掩掩。”

  拓拔斯收起了弯刀,把弯刀重新别回了腰上。

  “下次在做事之前记得和我说一声。”

  “下去吧。”

  拓拔斯揉着眉心,他此刻竟有一些恼怒。

  恼怒岑易棋在做事之前没有提前和他说一声。

  明明就是个下人罢了。

  他可是漠北高高在上的大汗。

  怎会为了一个背叛了戚东的丧家犬扰了心神。

  戚东墨域城。

  “还疼吗?”

  季凌溪看着脸上贴着纱布的林御渡,此刻的他还在专心致志的看着兵书。

  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是一个受伤的病人。

  “不疼了。”

  “这一直都是小伤啊。”

  林御渡眨巴着眼,那道脸上伤口不深不浅,或许恢复的好的话,林御渡的脸还会如同从前一般。

  “我不希望阿渡受伤。”

  “别看了,生气了,我要阿渡哄哄。”

  季凌溪一把抢了过来林御渡的兵书,一副小孩模样。

  “受不了,殿下明明比我还要大上两岁,却是这等小孩心性。”

  “不过……”

  林御渡主动吻上了季凌溪的唇,而在双唇相贴的一瞬间,季凌溪立刻反攻为主,开始加深这个原本只是浅尝辄止的吻。

  一点点研磨唇齿,一点点品尽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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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章 他乡难容

  冥界内。

  “田姑娘,您已在我这冥府之地停留了好几日了,您一直所观望这人间景是不是还有什么无法忘怀之事?”

  季钦看着一连在人间镜面前坐了好几日的田秋意,不仅好奇开口问道。

  “若对人间毫无挂念,又怎会还留在您这冥府之内呢。”

  田秋意看着人间镜里的倒影,悠悠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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