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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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尖落上柔软的脸颊,景云轻轻拭去了那颗泪珠。

  唇上的血迹已有了凝固的征兆。感受着身前人逐渐恢复如常的脉搏,景云捻了捻沾着水渍的指尖,又拿起帕子,轻点了点时鹤书的唇瓣。

  柔软的唇脆弱而又敏感,它不止被压出了三分血色,还随着轻轻的揉搓微微肿胀,透出几分诱人的欲色。

  意识到这点,景云的指尖不自觉顿住。

  在短暂的天人交战过后,他的视线依旧定格在红艳诱人的唇上,声音有些哑:“……九千岁,痛吗。”

  时鹤书轻声否认:“不。”

  景云的心终于落下。他继续用帕子擦拭着时鹤书的唇瓣,看着薄薄的唇肉变得饱满丰盈,像是成熟的果实。

  “九千岁。”

  自那隔着掌心的吻后,景云便不再掩饰自己的欲望。

  帕子落下,景云抬手捂住了时鹤书的唇。布着根根青筋的狰狞手背落在精雕玉琢的脸上,带着一种奇异的张力。

  景云的声音很轻:“属下想吻您。”

  时鹤书缓缓眨了眨眼。

  意识到自己被默许的景云俯下身。一个吻隔着手背,落在了时鹤书的唇上。

  未过多久,景云直起身,移开了落在时鹤书唇上的手。

  他终于能说话了。

  “你很想亲我。”

  时鹤书注视着景云,而景云毫不避讳地颔首了。

  他很想。

  对他的九千岁有欲望是人之常情,他也是人,他怎能免俗。

  时鹤书默了许久。

  在景云以为他不会再开口时,时鹤书的眼睫颤了颤:“那你为什么不亲上来。”

  什么?

  指尖刺入掌心,呼吸停滞了一瞬,景云猛地抬起眼,看向时鹤书:“九千岁在说什么?”

  落在身侧的手轻轻蜷起,时鹤书抿了抿唇,似有些羞赧地侧开头:“没听清就算了。”

  “……”

  长久的沉默后,一只大手忽然扶住了他的下巴。

  景云俯下身,逼近近在咫尺的人。那双黑色的眸子几乎变成黑色的欲网,将时鹤书团团包裹。

  拇指缓缓擦过时鹤书的唇瓣,景云的声音很低:“属下,听清了。”

  他听清了。

  烟灰色的眸子含着水光,感受着唇上的触感,时鹤书依旧未生出丝毫排斥,就像他不排斥景云的任何触碰一样。

  于是他选择放任景云继续下去。

  落在唇上的手指移开,鼻尖轻轻擦过鼻尖,低哑的声音响起。

  “冒犯了,九千岁。”

  景云俯下身。

  ……

  炙热。

  那是个炙热的吻。

  炙热到令时鹤书无法呼吸,炙热到他眼中的水光真的聚成了泪珠,顺着眼眶滴滴答答地滚落。

  时鹤书是从未接过吻的。

  此时,柔软的唇瓣贴着唇瓣,他感受着景云唇上的温度,感受着一个湿漉漉的东西从口中探出,试探性地擦过他的唇缝。

  时鹤书如本能般张开了口。

  景云粗暴地闯入了他的口中,汲取着属于时鹤书的气息,勾着隐匿在唇齿间的小舌跳舞。

  时鹤书渐渐被压入了床榻中。

  泪珠大颗大颗的滚落,手臂渐渐圈上了身前人的脖颈,感受着身上的炙热,被叼着舌头的时鹤书低低嘤咛了两声。

  好酸。

  嘴好酸。

  不想亲了。

  他轻咬了咬闯入口中的舌头,血腥气蔓延开,景云却依旧粗暴。

  一只大手落在时鹤书的腕上,一只大手则压着时鹤书的腰。景云像一个暴君,在疯狂的攻城略地。

  第68章 昏迷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

  景云几乎要将时鹤书吞吃入腹, 而时鹤书被迫承受着这一切,像是暴雨倾盆下无助的落花。

  一双薄唇被撕咬到肿胀,时鹤书甚至怀疑景云是属狗的。除了没有将他咬出血外, 堪称粗暴至极。

  舌尖隐隐约约的发麻,双唇变做了红艳的浆果,让人更有一亲芳泽的欲望。

  但纵使飞红的眼尾依旧带着媚色, 随着这个吻结束,时鹤书的神情便再度恢复了冷淡。

  他抬手挡住又要吻下来的景云,轻抿了抿唇, 随后抬眼看向身上故作无害的人。

  “咬的开心吗。”

  听到这个问题, 景云眨了眨眼。他敛起方才的凶恶,露出一个乖觉纯善的笑:“亲的很开心。”

  “……呵。”

  时鹤书掐住了景云的脸。

  掌心抵着薄唇, 细眉轻轻扬起, 时鹤书的声音很低:“将军,你把自己当狗了吗。”

  听到这话,景云非但未恼, 还愉悦地弯起眼睛:“属下本就是九千岁的狗啊。”

  他是时鹤书驯化的狗, 是只属于时鹤书的恶犬,是要替时鹤书咬死一切敌人的存在。

  他的脖子上套着缰绳,而缰绳的另一端,则被他的九千岁攥在手中。

  这番话有些癫狂,听的时鹤书又扬了扬眉。

  他松开掐着景云的手, 低笑了一声,拉住了景云的手臂。

  “那你可真是一只恶犬。”

  想要借力,却被景云拉到腿上坐着的时鹤书抬首, 注视着景云:“将军。”

  他本来就是恶犬。

  不是恶犬,怎么能更好的保护九千岁。

  这样想着, 景云毫不避讳地垂首,将头埋在时鹤书的颈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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