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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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怎么没看出来尹舒薇信这个?

  不对劲,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其他人都看傻了,在裴宴礼这么一个显眼包之外,竟然还有高手?

  等郁行止把蒲团手动挪到尹舒薇身边,侧耳倾听,直接僵硬在原地。

  无他,只因为郁行止听到尹舒薇嘴里正念念有词的是:“allmoneybackmyhome。”

  哪怕说得慢,可还是能听清这抑扬顿挫,但字正腔圆且无比虔诚的“allmoneybackmyhome”,比裴宴礼更加真挚,更加真切。

  没有一丝一毫的杂念,只有对金钱的渴望。

  【靠,我被裴宴礼带偏了,以为尹姐在念唵嘛呢叭咪吽,结果是所有钱都回我家???】

  【这个好,这个实在是太好了,我就说为什么每次拜财神的时候总感觉缺了点什么,原来差了这一步!】

  【佛祖听得懂英文吗?如果听得懂,给我一点财运可以吗】

  【从历史上来说,小印曾经是带嘤帝国的殖民地,怎么不算懂英语呢?[狗头]】

  【前面的,这笑话实在是太地狱了,你是真正的勇士,啥都敢说啊】

  听清楚尹舒薇到底在嘀咕什么之后,郁行止选择了当场加入,他需要更多更多的钱,这样才能好好养老婆。

  林蓉蓉听明白后,也加入其中。

  姚月莺紧随其后,谁会嫌自己的钱多呢?这一串词念一念,总感觉财源滚滚来。

  阮霜也加入了这个大队伍,她不知道,此时此刻她的账户正在疯狂收到大额转账,这是婆婆乔心玉的馈赠。

  爱,来自婆婆。

  看着自己节目的嘉宾一个二个开始在道观的菩萨像之前念诵英文,甄导真的汗流浃背了,擦拭着额头冒出的汗,觉得果然风浪越大,鱼越贵。

  近期银行卡是充盈了,心却从来没彻底放下来过啊!太欠揍了!

  可不由自主地,甄导也跟着这群癫人开始在心中念起“allmoneybackmyhome”起来,没别的,就是沾沾财喜。

  年迈的道长看着这荒诞的一幕,没有生气,摸着胡子感叹道:“质性自然,非矫厉所得。”

  生性爱财嘛,人之常情。

  【我读完九年义务教育,就是为了能看懂这些文化人的吐槽的】

  【这个节目实在是太复杂了,每天都能给我新的惊吓】

  【没有人救救裴宴礼吗?心心念念选了个寺庙,到头来是道观,被人围观当小丑,先声夺人唱经,结果歪得啥也不是】

  【我会笑,也算给他传播快乐了】

  尹舒薇字正腔圆地拖长腔调念了三遍之后,便心满意足地停止念诵。

  郁行止不理解,但会照做,修整了一下问道:“为什么只念三遍?”

  尹舒薇理所当然地说:“因为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郁行止:“……”

  刚刚的话似乎和儒释道都不太沾边吧,还能这么解释呢?这样套公式,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郁行止欲言又止,不过既然尹舒薇想这么理解的话,一定有她的道理,他只会支持。

  陆谨铭问:“那我念了九遍怎么办?是三的倍数,应该是三倍的发财吧?”

  “不,”尹舒薇用自己的逻辑打碎陆谨铭的逻辑,“九是九九归一,你没赚到。”

  陆谨铭:“啊???”

  林蓉蓉斜了陆谨铭一眼:“你今天都赔了那么多了,还指望赚呢?没进去已经很不错了。”

  陆谨铭:“……”

  “那我,”沈烬脸上闪过一丝庆幸,“我只念了六遍,应该还好吧?”

  郁行止不放过这个打击海蟑螂的机会:“老六,你啥也不是。”

  沈烬:“……”

  怀疑郁行止骂人了,但证据不足。

  “道长,你快说话啊!”陆谨铭试图找寻一丝发财的希望。

  第268章 气晕

  沈烬也一脸希冀。

  老道士摊手:“你们要这么想的话,我也没办法的,可能你们相生相克吧。”

  那很道教了。

  “诶?”有人发现“唵嘛呢叭咪吽”的声音忽然不见了。

  “呀!”有道士惊呼一声,“怎么就睡着了呢,这里应该是不让睡觉的?快醒醒,不然菩萨弹你脑壳崩了。”

  【……能把拈花指说成弹脑瓜崩,也是没谁了,这地方可真自由】

  【顺其自然,咱们本土的都行,都讲究一个随性、随缘】

  【八百多一小时的心理咨询做完,对方只会嗯嗯嗯,把我气得不轻,天桥上二十块的算命,告诉我是领导同事以及公司环境克我,我没错,那真是熨帖极了】

  【我朋友产后抑郁了,她老公找了个道长来家里算了算,说主卧和侧卧风水不好,她和她婆婆本就相克,分别住在主侧卧把对方克到了极致,她婆婆连夜搬走了,她也渐渐好了】

  【大师,这是真正的大师!!!】

  【太棒了,这才是适合我们华国宝宝的心理咨询】

  【你们就没人担心裴宴礼怎样了吗】

  被人提醒后,弹幕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似乎屏幕里的裴宴礼倒地睡着了,睡得还很死,怎么也叫不醒。

  “怎么了?”尹舒薇随意询问。

  年轻道士摇头:“不知道啊。”

  其实他怀疑裴宴礼是被这群人给气晕了,这种绝世犟种就是这样的。

  温医生接到消息,匆匆从客房赶过来:“让开些,要通风哈,我来看看。”

  对于治疗这群癫人,他已经手拿把掐了,不过今天可真忙啊。

  阮霜略有些关心:“他到底怎么了呀?”

  如果是得了绝症的话,可能要直接从思考离婚问题,变成思考丧偶问题了,阮霜觉得跨度略微大了一点。

  温医生把脑袋磕在地上、几乎整个人都折叠起来的裴宴礼给翻过来,然后就被吓了一跳:“嚯,哪个用榔头锤他的头了?”

  锤了这么多包出来?这都没死?还说裴宴礼睡着了?

  简直可怕!

  陆谨铭感觉自己像是被点名了一样,连连摆手:“我没有这么残暴,而且我暂时和京圈的没有啥商业上的竞争。”

  “你意思是如果有的话,就可能是你干的咯?”尹舒薇拆解出了关键词。

  沈烬苦笑:“我真特喵受够了。”

  “你安分点貌似也不会过得那么刺激吧?”姚月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沈烬的身后,语气凉凉地说。

  给沈烬吓得打了个寒颤,怎么觉得姚月莺最近越来越像鬼了?下节目后要不再去复查一下?

  温医生也没指望从这群喜欢互相伤害的人的嘴里得出正确答案,细细检查起裴宴礼来,然后差点笑了。

  “医生,他……”阮霜问。

  温医生摆摆手:“心率过快,被气的吧。”

  这种情况最近见多了,某些嘉宾要是脆弱一点,可能都被气死了。

  阮霜继续问:“那脸也不至于又白又红吧?”

  “喏,”温医生指指裴宴礼头上的大包们,“看见没,这么多蚊虫叮咬的包,太多太大了,浓度很高,他中毒了。”

  所有人:“……???”

  什么?你说什么?

  被蚊子咬太多后,由于被别人气得喘不上气,血流速过快所以中毒了?好荒谬。

  刚刚没太注意,这下大家好好看裴宴礼的胳膊,就发现了大大小小的红色的叮咬伤口。

  看得人密集恐惧症都犯了。

  尹舒薇啧啧称奇:“真能忍啊。”

  不知道的还以为裴宴礼修的不是佛,是忍术。

  温医生招呼工作人员把裴宴礼带走了,由于桥断了,也不能直接送医院去,只能先急救一下看看情况。

  没一会儿,裴宴礼就变成了一只刺猬。

  陆谨铭并没有吊桥被自己弄断后的愧疚,而是心中有点微妙的平衡,毕竟这样去“草船借箭”的人,如今又多了一个。

  大家再度回到主殿,参加了迟到的晚课,美其名曰感受天地和自然。

  道长们不知道这群人感悟到什么没有,只知道像是收养了一堆贪吃蛇。

  一下晚课,吃晚饭的钟声响起,这群人一改晕晕沉沉之色,精神抖擞地跑向食堂,非常年轻活力。

  【我们高中下课就是这样的,你要是晚点过去可能都吃不上饭】

  【大学何尝不是如此,每年新生报到的时候,几乎别想好好吃饭,要过段时间才消停】

  【别把人家道观吃倒闭了啊,一个个的,胃口真好啊,给我都看饿了】

  甄导本来还想问问这群人今天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悟的,看到他们胃口大开的样子,只觉得什么提问都是多余的。

  谈恋爱的依旧甜甜蜜蜜,闹离婚的沉着冷静,纠结万分的魂不守舍,相敬如宾的活人微死。

  阮霜还是没忍住去看裴宴礼了,可能是一直觉得当年雪山雪崩的那一次,算是欠裴宴礼一条命,她还是难以袖手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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