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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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喜欢可能会变成爱,这需要恋爱中慢慢去试探和了解。

  司子美总结:【总之呢,槐槐你跟宗遂谈恋爱可以,但别的你千万不要被轻易拐骗啊!】

  其实大家对宗遂还是比较放心的,要他妈是薄言。

  早炸了。

  要是池冬槐跟薄言谈,司子美觉得自己要二十四小时高强度待命看自己的乖宝有没有被坏男人骗。

  池冬槐乖巧回应:【请组织放心,我们之间还没有这种冲动!】

  她对欲望的满足是好奇的,是有需求的。

  但这种需求没有出现在他身上。

  而且宗遂呢,也很尊重他,她是个慢悠悠的人,他也是,非常绅士,根本不会做任何越界的事情。

  也不会提。

  快晚饭的时候,池冬槐终于主动给宗遂打了个电话,她想着今天确实机会难得。

  还是找找他。

  好歹也是正牌男友!不能跟路人一个待遇!

  不过宗遂今天也跟她提前说过,晚上和朋友们有个聚会。

  平日里他跟薄言忙着乐队的时候,都没时间,也就这种日子好不容易能调出来,以往每个期末后,他们都会聚一聚。

  他担心她不喜欢那样的场合,也不逼她去,但她要是过来,随时都可以给他打电话。

  池冬槐的确考虑了一下去不去,她的确不喜欢这种男生多的场合,但电话打过去,跟他问了几句后。

  她就听到那边有人议论。

  “不是,宗遂,你对象约不出来啊?你这谈的什么恋爱,也不带哥几个见见。”

  “你也是跟我们薄大少爷一样,玩上金屋藏娇这套了?”

  调侃之间,薄言冷冰冰还地说了句:“滚。”

  “她比较怕生。”宗遂说,“我要问问她的意见。”

  “切,哥们儿又不会看上你对象,你藏那么深干嘛呢?”

  “就是说啊,你要真担心,薄言这边可以担心担心,他一向招女孩子喜欢。”

  “都说了,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咱们薄少爷这款还是吃香。”

  薄言语气更不耐烦了,又说了一句:“赶紧滚,少屁话,老子什么时候抢过你们女人了?”

  “你是不主动啊,有人喜欢你是真招架不住。”

  “我对她没兴趣。”薄言强调,“最讨厌爱哭的。”

  “看来真是个可爱妹子啊,宗遂,你还不赶紧叫她来,不然今晚先自罚三杯哦。”

  池冬槐觉得他也挺难做的,被大家架在这里。

  “那我过来吧…你们地址发我一个?”池冬槐忽然自己开口,“没关系的,我在旁边喝点饮料就好。”

  “嗯?你要过来吗?”宗遂见她自己开口,问道,“我过来接你吧,很晚了。”

  “也行。”池冬槐倒是没拒绝。

  她没必要跟他那么客气。

  “我去接下我对象。”宗遂说着,手机放进衣兜里,有些细细摩擦的声音,但他似乎忘了挂断。

  池冬槐依旧隐约听到那边有动静。

  轻轻的,听到薄言非常不耐烦,极为嫌弃的语气——

  “她要来。”

  “行,我走了。”

  虽然早就知道薄言跟自己不对付,但池冬槐也没想到他们俩已经不对付到这种程度。

  他们的关系到底什么时候这么差了?

  不过也无所谓。

  薄言不是她在乎的人,也不是她在乎的人际关系。

  她现在好像也没有欠他什么东西

  ,魔方的还礼她换了,架子鼓是他买来给乐队的。

  就算换一个人,他也会买。

  乐队鼓手这个位置,也只是他们互相成就。

  她需要这个舞台,薄言也需要一个鼓手。

  池冬槐没有多想,在宿舍等宗遂发信息来,下楼时,他已经又在等了,池冬槐搓了搓手,小跑过去。

  “冷么?”她抬眸问。

  这个天气的京北实在是冻人得很,池冬槐觉得自己的脸都快裂开了,南方人对北方的天气实在是没有那么能适应。

  干燥、大风、低温。

  这些都让她的脸生疼。

  宗遂朝她笑,冲她挑眉,说:“你给我牵着手就不冷。”

  池冬槐也笑了,将自己的手伸出来,其实她已经戴了厚厚的手套。

  整个人都要裹成球了。

  带着毛绒绒手套的手就这么伸出去,池冬槐忽然想到以前有人说,冬天很适合谈恋爱。

  毕竟可以把冻僵的手放进男朋友的衣兜里。

  她的手摊在那里,随后感觉到他的手覆盖上来,但不同的是,盖上来的不是手掌的温度。

  而是一个小小的礼盒重量。

  “拆开看看喜不喜欢。”宗遂轻声说。

  池冬槐看着那个首饰盒,稍微愣了下:“怎么还给我买礼物啦?”

  宗遂没有否认,只是又说:“你先看看,喜欢吗?”

  她还没拆就说:“我都会喜欢的!”

  池冬槐是一个收礼物就会满足的人,她不挑人,也不挑具体的东西,她觉得别人送什么都是心意。

  而且她从小不太收别人的东西,因为妈妈觉得收人礼物就是欠人情,所以池冬槐其实一直都很期盼着,收到礼物的心情。

  是什么都可以。

  就算只是一片叶子。

  就算是当初薄言顺手送她的那个魔方。

  其实她也,挺喜欢的。

  昏黄的路灯,说话间呼出来的雾气几乎快要冻成冰,漆黑又静谧的学生宿舍楼下。

  路边停了几辆还没开走的车。

  冬天,发动机预热需要一些时间,今天薄言坐得比平日更久一些,准确地说,久了很多。

  他比宗遂要提前十分钟离开。

  现在却还在车内。

  车内的广播信号不好,断断续续地播报着春运归家潮的信息。

  “大家都在开始准备回家的路上了吗?学生党应该最先出发吧…今年的春运依旧热闹呢。”

  “是就算天南地北,也要团聚的家人啊。”

  “其实在哪里过新年不重要,重要的是,家人在哪里,爱人在哪里,哪里就是我们的家。”

  他手上那只魔方拼到最后一块,随手扔在副驾驶上。

  薄言侧目看过去。

  透过车窗,看到她拿着那只手镯笑得像个年糕娃娃,在温暖的暖光灯下,笑意被无限放大。

  哦。

  她喜欢。

  薄言握着方向盘的手突然收紧,脑子里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

  如果是他送的,她也会喜欢吗?

  也会笑得这么开心,这么幸福吗?

  她是喜欢这个礼物,还是喜欢宗遂送她这个礼物,或者说,她知道这个是他买的。

  还会喜欢吗?

  下一秒,薄言猛踩了一脚油门,几乎是冲出去的。

  想法与车窗外的光景一样,飞驰而过。

  真他妈的奇怪,这根刺不是拔了吗?

  怎么越卡越深了。

  第18章 亲十八下

  [亲十八下]

  -

  对于回家这件事。

  池冬槐觉得自己好像没有很强烈的回家欲望,虽然偶尔会想念自己放在从床头的那些毛绒小玩具。

  但更多的时候,她还是会想起那个密闭的小房间里带来的压迫感。

  那种让人呼吸不畅又紧张的感觉,总是让她有些生畏的。

  回到家后,范心萍果然是对她加入乐队这件事又从头到尾审问了一遍,池冬槐觉得,要是说自己是薄言这样的人搞进乐队的。

  那她是真的彻底完蛋了。

  她只能撒了个小谎,说当时是他们乐队的鼓手主动退队后,队里差一个鼓手。

  是宗遂作为乐队经理,在到处搜寻会打架子鼓的新人。

  范心萍听着,微微点头。

  “行,宗遂这个孩子做事情我倒是挺放心的。”她说,“但是你们乐队那个唱歌的…”

  “薄言吗?”池冬槐就知道他是躲不过的。

  “是叫这个?”范心萍有点记不清他的名字,“你看看他那个样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大家说他那些你也看到了。”

  池冬槐虽然跟薄言关系不太好,但她还是替薄言解释了一句。

  “没有的事,妈妈。”池冬槐细嚼慢咽完一口青菜,“我们不能那么以貌取人。”

  “怎么就怪我以貌取人了?正经的孩子根本就不会像他那样!”

  “哪样?”池冬槐听闻正经这两个字,心口略微有些沉闷,“什么叫正经的孩子呢?”

  范心萍没好气地瞪了池冬槐一眼,觉得她说话间似乎有点偏袒那个薄言。

  池冬槐见她不回答,也不继续往下说了。

  她不是很反骨很叛逆的人,自己知道见好就收,话说出口以后也发现了自己略微有些没控制住小脾气。

  从小到大,她都是在规矩和束缚中长大。

  永远走在父母和世人认知的正确和正经的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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