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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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吻技怎么样啊,乖宝宝。”

  他好久没这样叫她,池冬槐下意识颤了一下。

  “比你前男友亲得好吗?”

  池冬槐往下钻,这次可算是找到个缝隙溜出去,她绕到薄言伸手,伸手推他的后背。

  “你赶紧回去!我真的要睡觉了!”

  薄言笑得不行,说她:“你这力气推得动什么啊?”

  但他也不继续逗她玩了,他也不是不会觉得累的,见好就收。

  而且看这个时间,宗遂也快要回来了。

  池冬槐本来都要被薄言气死了,果然,性格恶劣的人就是恶劣,坏东西永远是坏东西。

  但他忽然收手,转身过来,很轻地拍了两下她的头顶:“行了,放心去睡吧。”

  池冬槐没懂他的意思,也没心思想了。

  把薄言这尊大佛送走以后,她去简单洗漱了一下,倒在床上就昏睡了过去。

  睡前还在想。

  一会儿宗遂回来找她可怎么办啊,她现在真的只想睡觉啊。

  但要怎么办还没想到,人已经陷入沉睡。

  二十分钟后…对面房间的门倏然打开,薄言系好酒店浴袍的袋子,拎着个洗衣筐出来。

  他看了眼时间,又看了眼电梯的方向。

  哦,比他预计的时间晚了些。

  池冬槐那屋已经没一点动静了,估计人是真的睡晕过去,薄言就这么在门口站了会儿。

  不出五分钟,电梯的门“叮——”地一声响了。

  薄言这才往前走了两步,电梯门一开,里面的身影十分焦急地往外赶,朝着这个方向过来。

  宗遂甚至没注意到薄言,心思就只在一个地方。

  两人快要擦肩而过的时候,薄言长腿一迈,往他身前站,宗遂明显的慌张。

  “回来了?”薄言一副没事的模样,随口问。

  “嗯。”宗遂应着,还是想绕过去。

  “你跟苏渺的事情处理好了?别再让她担心了,小女孩谈恋爱很没安全感的。”薄言十分好心地提醒。

  “都说好了。”宗遂说,“那小槐那边…”

  “什么都没有,她昨晚没找过你。”薄言交代任务,宗遂的神情明显有些愣怔。

  “没有吗?”

  她没有找过他?

  宗遂不由地想起苏渺在车上说的话。

  难道是她又做了些什么?不然小槐怎么会突然冷漠地说要分手,他觉得这事一定有些误会。

  宗遂抬头看薄言的表情。

  他还是那副样子,看着刚睡醒,不管是表情还是语气都很淡,公事公办。

  “嗯,没有。”薄言确认道,“不过刚才碰到她下楼吃早餐,她说吃完饭又困了,打算再睡会儿,叫我们谁也别去叫她,不然把我们都打飞。”

  不管这是借口还是真的,宗遂都明白。

  池冬槐的态度就是现在不跟任何人见面,他只能等。

  “你对象平时就这么凶啊?”薄言不屑地说,“那正好,你也有时间休息了。”

  薄言全部说完,才准备离开。

  宗遂只能点头应着好,但又总觉得这么巧这个时候碰到挺奇怪的,又恰好跟他说了这么多。

  他下意识地怀疑,又下意识地问:“你去哪儿?”

  薄言自然回答:“衣服脏了,拿去洗衣房,怎么,有事吗?”

  宗遂垂眸看着他洗衣筐里的衣物,冷静片刻,觉得自己真的是疑神疑鬼。

  他每次对薄言都总是这样怀疑。

  这样不可行。

  下次说话前得再多注意了。

  “嗯没事,昨天也麻烦你了。”宗遂说。

  薄言没说什么,径直走过,两人走远后,他回头看了一眼宗遂的背影。

  朋友的情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崩塌的呢?

  是宗遂第一次怀疑他的动机,还是真的就瞒着池冬槐,说那个手镯是他自己送的。

  这些都不重要了。

  他们都互相不会知道火花和纷争何时产生的,就像宗遂也永远不会知道,好友与自己擦肩的瞬间。

  那所谓的,要去清洗的衣物上。

  都是她留下的味道。

  第25章 亲二十五下

  [亲二十五下]

  -

  漫长绵延的梦境。

  池冬槐做了个特别沉溺的梦。

  近期所有事情都像彗星碎片,一个接一个地砸在她的梦中,习惯黑夜入睡的人,白天的睡眠,再困都是轻飘的。

  她好几次有些分不清现在是在做梦还是处于现实中。

  只记得,在这段梦里,除了爆发的争吵、走向歧路的曾经熟悉的人、嘈杂的人群、此起彼伏的音乐声以外。

  池冬槐还梦到了薄言。

  这个本来不应该,也不太出现在她梦里的人。

  在她的梦里,他还是那样粗鲁且不讲理,房间门后根本没有落下来的那个吻,在梦境中清晰。

  被压过头顶的双手,被彻底抵住的双腿。

  他只需要轻轻一个动作就能钳制住她所有的力量。

  薄言不会后退,也不会温柔地浅尝,他只会猛烈进攻,把他的所有都渡给她。

  池冬槐觉得自己是被热醒的。

  从南方回到北方的冬季,她最不适应的就是又要呆在暖气笼罩的世界中了。

  以前总会听南方人提起,说真羡慕北方。

  虽然室外很冷,但室内全都是热乎乎的暖气,只要不出门,在家穿短袖就可以。

  只有人说北方暖气的好,但没有人说过暖气房里总是干燥得让人感觉快要分裂,嗓子冒烟。

  她睡醒觉得浑身燥热,去开了一瓶冰水喝。

  人只要有相对充足的睡眠,大脑也会变得清醒。

  池冬槐更崩溃了。

  因为清醒以后,她更加清晰地回忆起薄言亲她时的触感、温度、力度,以及。

  他唇舌间那薄荷糖的味道。

  现在好了,变成她有强烈的偷情感了。

  池冬槐把这份崩溃的情绪压了压,选择先跟朋友们说明自己跟宗遂分手了这个消息。

  每天下午三四点本来是个死亡时间。

  全世界最安静的时间段。

  但今天群里光速炸了。

  林薇:【卧槽!】

  这可真是快准狠,虽然她们几个私下也聊了,说他俩肯定会分手,但没想到事情发展这么迅速。

  距离开学还有几天,得在比赛后了。

  她们还商量着做攻略,想着开学后带她出去玩,要是分了就算散心,没分就算姐妹谈心。

  结果这忽然一下,猝不及防。

  程云柚甚至人在洗澡,都赶紧回语音:“什么什么?槐宝,你没有受什么委屈吧??”

  司子美:【好,分。】

  司子美:【做你觉得开心的决定。】

  群里刚说完,司子美就私聊林薇,问她有没有空,十五那天先一起去比赛场。

  她俩都是本地人,过去也方便。

  原计划家里十五是要聚会的,但林薇家里也没那么严格,她去跟家里说了声,就应了。

  不管怎么说,这事都是分手。

  总归要照顾一下小姐妹的情绪。

  池冬槐在群里跟程云柚聊了会儿,她说自己倒是不觉得有多难过,更多的是觉

  得疲惫。

  原来谈恋爱是一件如此消耗精气神的事情。

  已经被消耗到连愤怒和难过都没有了。

  她们聊得差不多了,司子美和林薇和商量好过来的时间,这才又在群聊里接话。

  -【槐宝,我们十五来看你比赛哦!!】

  -【没关系,人生不是一定要恋爱也不是一定要有男人,做一些能汲取能量的事情,而不是消耗能量的事情。】

  池冬槐觉得她们说得对,瞬间觉得自己这个分手的决定无比正确。

  她起床又洗了个澡。

  一直磨磨蹭蹭到晚饭的时间,乐队群里消息不断。

  【咱们鼓手起床了吗?】

  【还没起呢?这都晚饭时间了。】

  【@薄言,赶紧告状,是不是宗遂昨晚偷溜她房间了,怎么这个点还没起。】

  【没,他昨晚睡得很早。】

  只有宗遂一直没说话,池冬槐知道一直逃避也不是结果,终于在群里回复。

  【我醒啦,是要下楼吃晚饭了吗?】

  今天会先有一半的队伍去场地踩台,他们的序号排得比较靠后,要等到明天。

  前一日他们就商量好今天大家就休息休息,等到晚饭的时候再汇合,饭后再去练一次。

  池冬槐一回应,没出半分钟,她就清晰地听到了有人轻叩她房门的声响。

  咚咚两下。

  敲门节奏里有掩盖不住的急促,但他敲的力道却是轻盈的,似是怕打扰了她。

  池冬槐起身去开门。

  她自认为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却没想到她撞见的是宗遂疲惫但又猩红的眼眶。

  他明显一整天失眠,也明显急得快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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